胤禛察觉到锦苒的目光,看了过来,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
锦苒别开眼,对皇后说道:“就这三个人的话,只怕是做不得数的。”
富察琅嬅点头:“本宫也觉得一面之词,不能轻信。方才素练说阿若拦着搜查,那想来阿若也是知情的。”
太后一锤定音:“那就传阿若,好好查问!”
富察琅嬅对素练吩咐道:“素练,去把阿若带进来。”
素练应是,转身离开。
锦苒看了如懿好几眼,把她听说叫阿若进来问话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尽收眼底。也许她觉得阿若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替她证明她的清白吧。那接下来就看阿若是否对如懿依旧是忠心耿耿了。
在锦苒思索间,素练带着阿若进来。阿若一身素白的旗装,跪在地上,背脊挺的笔直。
富察琅嬅直接问道:“阿若,方才素练去搜延禧宫,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搜宫?”
阿若眼睛乱瞄,语气恭敬的说道:“奴婢伺候主儿,就要一切为主儿打点妥当。”
富察琅嬅追问:“打点什么?”
阿若看向皇后,没有回答皇后的话,而是突然转头看向如懿:“主儿,奴婢伺候您多年,这些年来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可是主儿自从被太后禁足,心怀怨恨,日渐乖戾。还每每逼迫奴婢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懿被阿若背刺,失望、震惊等情绪揉杂在一起,除了呆呆凝视阿若,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阿若倒是表现的很是悲戚,像是被人逼迫一般,无奈却肯大义灭亲。
锦苒对阿若问道:“娴常在逼迫你做了哪些你不愿意做的事儿了?”
阿若抽泣着对如懿说道:“主儿,您做的事情实在是非人所为,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请您恕奴婢不忠!”
说着对如懿磕了一个响头,就磕这么一个头,想断绝了她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
阿若转向皇上,说道:“奴婢知道主子们要问什么,皇上和太后看重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皇子,主儿不想别人在她之前生下贵子,便指使小福子和小禄子作恶,想除去仪嫔和玫贵人的孩子。”
如懿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阿若会背叛自己。
海兰见阿若一味的往如懿身上泼脏水,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质问道:“阿若,你在胡说什么?当日景阳宫遇蛇,如果皇贵妃不在,就会是姐姐救下仪嫔,这你是知道的,姐姐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阿若反驳海兰的话:“那是主儿虚情假意,如果她不去救仪嫔,仪嫔怎么可能对主儿心生信任,从而搬到延禧宫?”
一边的灵芝看不下去,呵斥道:“阿若姐姐,主儿平日里对你不薄,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在这里说出这种污蔑主儿的话来?”
阿若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正是因为我还有良心,所以才要说出来。”
锦苒打断了阿若的话:“好了,先不管良心不良心的了,你还没有回答本宫,娴常在让你去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仪嫔和玫贵人的孩子没了,你在这里面又做了哪些事?不要只一味说别人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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