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说来就来,白帘如注闪电如练,片刻间就有铺天盖地的趋势。建南市区修建在一小块水流冲击成的平原之上,这几年因为大修土木,地下稍稍隐蔽些的工程就难免有些疏忽滞后,不过半个小时地势低洼的地方就积聚了齐腿深的水。
刚才还悠哉悠哉的行人捂着头在路上狂奔,才撑起伞就被大风刮得只剩光秃秃的骨架。底盘高些的公交车还没有问题,小轿车熄火后就只有继续趴在水里,司机哭笑不得地把车子发动了一遍又一遍,有些脾气大的就叉着腰站在路旁叫骂连连。
带着油星的雨水泛着令人恶心的蓝光在沟渠间缓缓流动,顺着地势蔓延上路坎,污浊而冰冷的湿意就侵入人的鞋底,带来令人难以忍受的黏腻之感。看这个样子这雨只会越来越大,柑橘树下待着根本就不是长远之计。
周里半俯下身,将东张西望的贺秋秋一把抄到背上,大步往学校走去。
没有半点准备的贺秋秋楞楞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她刚挣扎了一下,那人就朝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其间不乏有警告的意味。女孩瞬间不敢乱动了,双手软软地垂在男人的颈项边,咫尺之间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和喷出的热气。
贺秋秋脸上忽然就红了,什么时候开始青年的肩膀竟然变得这样的宽厚,鬓边的发质竟然变得这般刺手。大雨倾盆,两人头上只有一件深蓝色的外套,用于庇护这一方的安宁。男人的肌肤滚烫,行动间有一种男性的张力和躁动,身上特有的瘦削和结实隔着衣料都感受得到。
冰冷的雨点从缝隙间飘了进来,可以嗅到男子身上的雨腥味,似乎还有一股隐隐地汗味,非常奇怪的是并不觉得难闻。在不知不觉间,昔日单薄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伟岸的青年,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令人侧目的吸引力。
贺秋秋很早之前就知道青年长得极好,即便从前受过非人的折磨还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书卷气。在首都读大学之后,想来是书香熏染岁月静寂,这股气质更加从容安定。他的眉宇浓密乌黑,一双细长凤眼睥睨间湛然有神,即便站在嘈杂众人当中也有如鹤立鸡群。
雨丝一层一层的缠绵细腻,贺秋秋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如同饮酒一般醺然,忽然头昏脑涨地垂下头使劲嗅闻了一下。片刻之后,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脸上轰地如同燃烧的烈火又烫又辣,一下子就猛然退开来。
她的动作笨拙而突兀,正在大步行走的周里就僵了一下。
离建南一中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周里把贺秋秋放了下来。因为贴身站着,两个人之间难免有非常紧密的接触。贺秋秋羞得头都不敢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冒失的举动,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怎么看自己。比起这股羞耻,在心底沉积得更多的是恼恨。
这是一个两栋民宅夹起来的一个小小死角,可以暂时避一下风雨。甚至因为地势稍高,连地面都是干燥的。左近的屋子是人家的厨房,隔着钢条防盗网可以看见锅碗瓢盆。客厅的玻璃门半开着,有光线从里面洒出来,仔细听地话还隐隐约约有电视机的声音。
周里慢腾腾地拧干手里的湿外套,撑住墙壁目光灼灼地望过来,下颌紧绷像是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野豹,好半天后才略微有些不满地低声质问道:“你在我后面搞什么鬼名堂,一会吹气一会咽口水的,当我是死人呐!”
这是什么话,说得自己好像是饥渴难耐的色女一般。贺秋秋脸色微烫,听了这话之后更加发烫。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里,头发湿润凌乱,一双细长的凤眼在暗处里格外发亮,像是没有污染的夜空下最明亮的金星,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侵略性。
那种让人心慌缭乱的感觉也渐渐明晰,女孩敏锐地感到不安,想要挣脱这一方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狭小地界。她一迈开步子就莽莽撞撞地撞向男人结实的胸膛,若是有旁人看到的话就恰似投怀送抱一般。那人的胸膛紧实有力,因为刚才的徒步行走而不住地上下起伏,近距离地观看更觉得惑人。
强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一股陌生且令人恐慌的手脚酸软又来了。贺秋秋几乎是面红耳燥地贴在男子的怀里,她使劲挣脱了几下,却被男人禁锢的更紧。
有一个声音在骂自己是花痴,身子是发烫发热的,但是却在无意识地瑟瑟发抖。贺秋秋晕晕然之间竟然分不清楚自己是冷是热,所有的认知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塑料薄膜。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像慢了一拍,放在那人肩上的手就下意识地抓紧他的领口。
不想这一抓却抓错了地方,茫然失措间指尖抓到了周里脖子上裸露的肌肤。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又让刚才的雨水淋湿了,很轻易的就被掀开半边。白色的纽扣轱辘辘的掉在地上,滚动了一会儿后就掉在一处小小的水洼里。
贺秋秋僵硬地如同被□□指着的猎物,抱着肩膀缩在角落里。周里的眼光如同要噬人一般,密密匝匝地挤了过来,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湿漉热烫,黏密灼人,咽喉骨在薄薄的皮肤后上下滑动。
“你在玩火,却又时时露着受人欺负的可怜表情。你这副令人可恨可恼的模样,让我实在不敢贸然下手呢……”青年强行压抑的嗓音带着一点戏谑从头顶落下来。
贺秋秋蓦地抬眸静静地看他,心底里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理智和冲动各据一方互不相让。自己两辈子都活得小心谨慎,哪怕这人就在自己面前,哪怕这人正紧紧地拥抱着自己,却还是感到心底的空洞。那是被人伤害后形成的习惯性恐惧,即便伤疤好了伤痛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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