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知道,在妻子的这个身份上,她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凡是一个妻子应该做到的她都会细心的去安排,够体贴够尊重,可唯一让他不能忽视的就是她的思维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他一直都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她越是这样逃避,他就越想去了解她。
乔新翰的话不轻不重正好是锤在了他心上,虽然他情绪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他也没有忘记,他还记得在宋建柏的墓碑前,宋瑛璃整个人情绪崩溃哭的几乎快要断气,宋家事败之后有不少人收到了牵连,所以宋建柏的葬礼上很冷清,尤其是那天还下了雨,到场的人更少了,而到场的那些人也不过是看在尚霖睿的面子上,怀揣着一些悼念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当时她的眼睛都哭得红肿,靠着碑前低泣,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淋了雨,他后来赶到的时候看到她的落魄凄惨,最终是不忍心将她带了回来,抱起宋瑛璃的时候,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他见她怔忡的睁着眼睛,嘴唇苍白干涩,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她拽着自己的袖口,听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秦唯晟,我好想你……”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反而是让他心情跌倒了深谷。
的确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知道,原来在她的心里,是有另一个人的,还有着不可撼动的分量。
那么现在呢?他想,宋瑛璃的回避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他都看在眼里,他忍不住会想,难道他们之间已经生活了这么久,她真的还是放不下过去,或者她是在害怕……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分界线…………
沈嘉年和宋瑛璃见过面之后,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正穿过酒店的走廊,忽然就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人看到他,从酒店厅内的休息区沙发里站了起来,直接看着他,沈嘉年手放在裤兜里,歪着头一副顽世公子儿的模样,环顾四周,玩味的笑了笑,对着她说:“哦?这样巧?我们又见面了。”
苏韵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目光却是保持了距离感,她回答沈嘉年,“并不是巧合,沈嘉年,我是特意在这等着你的。”
沈嘉年听到这样的话脸上倒是流露出了一份惊愕,坐在了她的身边,并且选择了一个让自己舒适的姿势,撑了下颌示意苏韵可以继续说下去,问她,“刚才还义愤填膺,怎么现在见了我却是换了一张笑脸,是因为女人的善变,还是因为你此时是笑里藏刀?我倒是不觉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魅力了,还能够值得你等?”
苏韵看着他的眼睛,很不客气的说,“对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
“……”沈嘉年饶有兴趣的看她,“哦,那你找我又是什么意思?”
苏韵也是重新坐会了他的身边,看了看厅内挂着的时钟,秒针一点一点的划过,她心中的想法也是一点一点凝聚,她微微抬起了下颌,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不要误会,我今天过来找你,不过是因为我想到有些事情需要通过你来解决,所以就必须得要见到你了。”她压低了声音,“怎样,沈嘉年,这么久没有见面,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谈谈?”
谈!当然要谈,生活在一个城市里,见面总归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这样彼此之间的成见当然得要事先消除,否则之后见面还会有尴尬,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警告。沈嘉年想到今天苏韵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觉得现在的苏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镇静的反常,他放在沙发椅上的手收紧,心里还是对即将展开的谈话有些预感的,所以直接发问,“如果你今天是为宋瑛璃抱不平而气愤,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我不明白你是从哪里来的这样敌对的情绪。苏韵,你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沈嘉年的话,苏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狠厉,看向沈嘉年的目光更是无比的讽刺,“难道你们心里没数吗,你们自己做怎样令人恶心的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沈嘉年感觉到了她的敌意,眯起了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沈少爷的记性不是特别的好,可能真是贵人多忘事了,那好,我就来提醒您一下。”苏韵的手轻轻缠在一起,笑着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小丑,眼神真的是嘲讽伤感,她的声音很冷静,冷的就像冬季冰封的湖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她说:“沈嘉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你和陆景耀,哦,不对,是当初你和还是秦唯晟的陆景耀的那段谈话,我正巧是听到了。”想到这里她抬头视线朝他射去,目光咄咄逼人,紧接着追问,“宋家为什会出事?沈嘉年,你敢说这些事情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吗?你敢说吗?沈嘉年,凭心而论,你认为我当我知道事情的原因之后,还会对你们有好感?沈嘉年,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苏韵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她在露台碰巧听到的那段对话,就是因为她的太过信任,而间接造成了宋瑛璃的悲剧。
……那天,沈嘉年倚着栏杆,抬头仰望着天空,深远的天色,宁静致远,他遥望着天边,深深吐纳了一口气,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不清他的情绪,问:“你真的决定了?”
秦唯晟站在原地犹豫了很久,他嘴唇干裂,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隐去了眼睛密布的血丝,满身的颓废,他苦笑了一下,说:“……是。”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说的甚是艰难。
沈嘉年看着他的目光都很复杂,皱紧了眉头,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的迫切,他不解,可是看着这样丧气的秦唯晟,他也不愿意,问:“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秦唯晟没有说话,目光就呆滞的看着前方。
沉默代表了一切,沈嘉年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是做了决定,于是决定不再规劝,却问他,“那她怎么办?你难道决定就这样瞒着她?”这……能瞒得了吗?
微风吹过,拂过脸庞,却是让人感觉到了窒息的伤感。他能够理解秦唯晟,他知道,在秦唯晟的心里,他唯一记挂这的就是只有那一个人,而从现在开始,连那一个人的位置都要从心上剥落,褪得干净。
“……”秦唯晟将沈嘉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的听了进去,他握紧了栏杆,手背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他犹豫了很久,内心里反复的挣扎,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情况,和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挫败伤感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就像是个巨大的海浪翻了上来打在了身上,而自己也是浑身溺在水里苦苦的拼命挣扎,结果却是于事无补。
俊逸的眉头最终是缓缓松开了,看着夜里缓缓亮起的灯光,他终于明白了一种来自于生命的不受控,他仓惶一笑,既心酸又无奈,他的话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说:“我……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凭什么和她在一起?
沈嘉年哑然,“你确定?”
“……”
“因为宋伯父?”沈嘉年试探的问了句,他知道秦唯晟目前面临的选择,也很清楚秦唯晟的境地,但仍旧是提醒他,“你真的不会后悔,唯晟,我得劝你一句,有些事情是上代人的恩怨,不应该再牵扯到自己身上,如果你现在真的要为了那些做了什么意气的决定,将来是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是回不了头的。”
秦唯晟嗓音沙哑,喉咙干涩,每一个字都是说的艰难,“……我知道。”
沈嘉年等着他接着说下去,却发现秦唯晟的沉默越来越久,心里依稀就明白了,他还是不舍得,舍不下那个人,于是他几乎本能的问出来,“所以——你还是决定要这样做?不后悔?”
“是。我……我还是决定了。我应该这样做决定的。”秦唯晟扶额,闭上了眼睛,掩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他收紧了手,低低地安慰自己,“就当做是我对不住她吧。我会离开,不再见她。”
看着秦唯晟的颓废,他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他就没有再去说什么劝阻的话,他把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也是,既然都已经这样,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他看了一眼秦唯晟,知道他心里还是存着顾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作为哥们。我会一直都支持你的。我想,可能有段时间她见不到你,时间长了感情就能慢慢变得淡了,然后慢慢就可以放下了,毕竟感情这样的事,来的快说不定去的也快,你我都知道这其中的过程肯定会有些伤心,但这样的伤痛总归伤不了性命,也总会有被遗忘的那一天。”总会有相互忘记的那一天,可能需要用来痊愈的时间会很长,但总会有这样的一天。
秦唯晟听了他的话,心疼得就像被人随意的摆弄,目光呆滞僵直,他很生硬的扯了扯嘴唇,说:“你有没有喜欢过这样的一个人。”他知道感情里会有痛苦难过,可以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渐渐淡忘掉对自己的感情,他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心疼……
“……”
“如果你也有曾深爱过的人,你就不会劝我忘记。”因为忘不掉。
……当时的话,她全听在耳力,却没能看到秦唯晟反复挣扎的表情,她以为那不过是他们之间一次很普通的谈话,依稀听到了提到关于宋伯父的事,但是并没有让她警醒。
直到有一天她见宋瑛璃哭的撕心裂肺向自己倾诉秦唯晟的突然消失,她才幡然醒悟,原来曾经的她,她意外的听到的那次谈话里,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她”指的究竟是谁。而在那一刻看着宋瑛璃的难过,她作为朋友,却是没有办法忍心告诉她,被舍弃——是他们原本就预计好的。
不想让她的痛苦加深,所以她连安慰的话都是附和了别人说的那般对任何事情的不可知,心里却是清醒到了极点,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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