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绪,为什么会因为冬歉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而产生这么大的波动。
为什么,当冬歉轻飘飘的说出自己被只见过一次的a1pha标记也不介意的话时,他会这样愤怒。
明明,他才是冬歉命运的主宰者。
任白延站了起来,垂着眼眸,长久地注视着冬歉。
冬歉被任白延这么不加掩饰地看着,笑容不减分毫,不卑不亢地迎着他的目光。
“等你情况稳定了,我们就回家。”,任白延这么交代着。
“嗯,好啊。”,冬歉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没有任何反驳。
他还是那么听话,轻而易举地受到掌控,像一只没有自由的提线木偶。
可是他忘了,提线木偶身上的线,何尝不是也连接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主人操纵着木偶,还是木偶操纵着主人。
任白延咬了咬牙,没再多说别的,一身郁气地转身离开。
看着任白延离开是背影,冬歉的目光微微有些困惑。
怎么感觉今天的任白延有些古怪?
在住院后的第三天,情期如医生所说的稳定了下来,冬歉终于被接回了白家。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段,冬歉的情期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但是临走之前,医生交代过任白延自己体质特殊,情期应该会比一般都oga要更久一点,这让冬歉的心里生出了小小的危机感。
什么叫更久一点?
更久是多久?
他观察着任白延的态度。
他现任白延对他情期恐怕会格外长这件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医生给冬歉写药方的时候,催了很久才唤回任白延的思绪。
当时任白延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复杂。
回到白家后,冬歉躺在自己卧室柔软的床时,微微松了口气。
虽说是寄人篱下吧,但只要自己不当回事,心情就会松快很多,冬歉从来不做跟自己过不去的事。
晚餐依旧是送到他的房间来。
因为冬歉的身份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加上白家人几乎都知道冬歉收养回来的意义是什么,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当做家人相处。
所以冬歉吃晚饭都是不能上桌的。
但他们给出的说辞是冬歉腿脚不方便,不方便到大厅用正餐。
不得不说,他们还挺会说话的。
不过正好,反正冬歉也不想跟他们过多接触,影响食欲。
今天的晚餐不算丰盛,但很精致。
冬歉认出来,其中有几样是任白延亲手做的。
他手艺还不错,不过以前大多数情况下只有白年能享用。
现在他给自己做这些,难道是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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