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祈进到葛妤的咖啡厅的时候灯亮着,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姜臻祈又往四周看了一圈,还探着身子往吧台底下看了一眼,没有人。
姜臻祈正准备问一声有没有人,就听见里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小偷,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就看见葛妤边低头拍身上的灰,一边走出来了。
“你在做什么?”姜臻祈出声。
葛妤被吓得肩膀一抖,抬头看见姜臻祈松了一口气。姜臻祈见她吓了一跳,有些好笑,看见葛妤脸上还沾了一点灰,忍住笑,鬼使神差地就要伸手帮她把灰擦了。
姜臻祈的手就要伸到她脸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意识到姜臻祈做了什么的时候她自己也用手指往脸上摸了摸,想到阁楼上满满的灰才反应过来,她脸上可能沾了灰。
想到这儿,葛妤又用手指摸了摸脸上其他地方。
“已经擦干净了。”姜臻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葛妤撇撇嘴,“和你也没有那么熟啊。”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要喝什么?”
“你怎么一个人在店里?”两个人一齐出声,葛妤笑,用眼神示意他先说。姜臻祈看着葛妤,“摩卡。”
葛妤转过身一边帮他煮咖啡,一边回答他的话,“今天中秋,让他们早点下班。”
“你还真是个好老板。”姜臻祈由衷地说,葛妤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臻祈再一次被一旁柜子里的杯子吸引了,站在柜子前认真地看着这些杯子,他发现柜子里多了一只他有些眼熟的杯子。凑近了点看,他认出来是他代课时,她坐在下面画的那只杯子。
葛妤端着咖啡走到姜臻祈身边,另一只手上还端着一块蛋糕,她把咖啡和蛋糕一起递给他。姜臻祈接过咖啡,看着葛妤手里的蛋糕,有些疑惑。
葛妤帮他把蛋糕放在一旁,声音轻快,“正好是最后一块,你走运了。”姜臻祈笑着道谢。
“不客气。”葛妤的声音很轻,说完也和姜臻祈一起站在柜子前。
姜臻祈侧脸看她,想开口问她这些杯子,却看见她小臂上一条血口子,上面的血已经干了。
“葛妤。”姜臻祈叫她。
葛妤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回头看他。
“你的手受伤了,有急救药箱吗?我帮你处理一下。”姜臻祈用手指了指她的伤口,葛妤这才发现手上有这么大一道口子,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葛妤从吧台底下抱出药箱,姜臻祈从她手里接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洗了手把药拿出来。葛妤在椅子上坐好,把手伸出来,“麻烦你了。”
姜臻祈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给她清理伤口,姜臻祈的手心温热,为了方便处理葛妤的伤口,姜臻祈单腿跪在地上,小心地把那些干了的血擦掉,擦干净了才用棉签沾了药水往上擦。
药水覆在葛妤伤口上,姜臻祈感觉葛妤的手往回收了收,抬头看她,发现她轻轻拧着眉却没有要喊疼的意思。姜臻祈放轻了动作,不时抬头看一眼葛妤。
他们两个靠的很近,姜臻祈闻到葛妤身上的红酒味,这么近才发现葛妤的眼睛有点红红的。
葛妤由着姜臻祈握住她的手,绷带一圈一圈绕在她手臂上,他的手指温热,姜臻祈尽可能放轻帮她把伤口包扎好,接着有条不紊地把药放回急救箱,垃圾也一一扔在垃圾箱之后又去洗了手坐回葛妤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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