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妇与沈毒的矛盾爆之际,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忽然从角落里走出来。
因为地面上还有积水,所以她走路的声音很明显。
“你想拯救人类?”那人说,“沈毒是吗?”
渔妇和沈毒的目光的落在她身上,前者自然是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而后者的目光则有些疑惑,因为沈毒从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她其实见过,但认不出来。
来者自然是母神。
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沈毒一眼,气氛一时变得有点诡异。
“努力到这种程度,你也算是尽力了。”母神金红色的眼睛毫无情绪波澜,她给出了让人心梗的评价。
沈毒所做的一切绝非常人所能做到的,沈毒也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一样的人物,可她所做的一切在母神嘴里却只达到‘尽力’的程度,仿佛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根本不是件事,这让沈毒感到了心梗。
渔妇松开了沈毒,沈毒又重新坐回地上,母神垂眸注视着她,像在看着脚边的小虫子。
“你想拯救人类?”
母神再次问了一遍这个问题,语气淡淡地听不出她的情绪更看不出她的想法,仿佛在问一件对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她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而已。
沈毒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追问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道:“你是谁?”
“母神。”她说,“被封印在西北群山上一万年的母神涅摩妮娅。”
母系覆灭,母神无影。
柳叶记忆里的那场庆典里真正被指认为灾祸的不是柳叶,而是涅摩妮娅。母城的反叛者们将涅摩妮娅封印在西北雪山上,并设下阵法让人无法踏足那里,涅摩妮娅被封印在终年冰封的西北雪山上,千万年来无人问津。
她的意识脱离涅摩妮娅的化身,于天空中注视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在经过片刻的思索后,沈毒逐渐想起了母神这个名字对应的概念,那就是被母神教一直宣扬的创世主、上帝、甚至是救世主。
而在沈毒有权限接触到的古文资料里,里面也记载过这么一位与人一起生活的神。
“你知道人类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吗。”涅摩妮娅说道,言下之意是人类罪有应得。
大量杀戮同类,起战争造成生态破坏与环境污染,杀戮动物,最后拉上了整个世界陪葬。
万年罪业。
沈毒不语,但是目光坚定,像是将她视为了敌人。
她知道人类这个种族犯下了多少罪恶,也清楚眼前之人真的是传说中创造世界的母神的话,‘她’对人类的看法绝对不会很好。
“是,那又怎么样?”沈毒毫无顾忌地承认道,“你想做什么?”
涅摩妮娅静静看着眼前目露仇恨之人,她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母神涅摩妮娅沉默许久没有别的动作。
她的心中没有怒意,因为她现她对人类的那一点爱意早已在万年的时间里消磨殆尽。
母神扯出一个冷笑:“连自身都拯救不了的人,妄图去拯救她人?”
母神的话令沈毒感到了意外,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嘲讽她?这样的话会从一个不在乎世人的神明嘴里说出来?
答案是什么沈毒永远不会知道,母神看向出口的方向,那是光明所在地方。
渔妇的目光和她对视上,渔妇最后看了沈毒一眼,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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