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了。”
“念然,这些都是祖母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你带回去。”老夫人一挥手,立马就有下人将东西抬了上来,一大箱的珠宝饰,珍稀布匹,看的姚青念眼花缭乱,国公府不是把府里的资产大都给陈淑华陪嫁了,怎么出手还这般的阔绰……
姚青念本想拒绝,被陈淑华给拦住了:“你外祖父祖母的一番心意,收下吧!”
“好,外祖母,那我就收下了。”看看人家这外祖母,再对比亲祖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陈老夫人麻烦郑成送她们母女两回尚书府。郑成现在心里坦坦荡荡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马车行至一家卖零嘴儿的铺子时,姚青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娘,我想去买点儿零嘴,你在马车上等我还是与我一同下去?”
“想吃什么就买,娘陪你去吧。郑成将军,麻烦你停下马车,我带念然去买点儿零嘴。”
“好。”郑成找了个地方将马车停好。陪着两人正准备踏入铺子里,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夫人,念然,你们在这做什么!”
他们回头,就看见沈文廷站在不远处,正盯着他们几人看,眼里都是不善的目光。看样子也是在门口等人。
他看到陈淑华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怎么能不生气,大步的朝着他们过来:“夫人,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的在家里,跟着念然这个丫头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还有外男在场,像什么样子?”
等走近了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是郑成后,更是不悦,早就知道他和自己夫人青梅竹马,如今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刺眼,尤其是陈淑华今日的打扮,看上去比往日要惊艳许多。
外男?抛头露面,这个便宜爹可真不要脸,自己和府里的丫鬟厮混,还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有脸大庭广众之下说她娘的不是,先给她安上罪名,呸!
郑成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极力克制才忍住没有上去揍他的冲动,他打心里觉得沈文廷就是怂包,也不知道淑华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男人。
如今自己只不过是送她们母女俩回家,路过这里下来买点儿东西,就说的好像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还对着妻儿大呼小叫,难道他在府里就是这么对淑华的?这就是外人嘴里说的过好日子,有好夫君吗?
“沈文廷你说什么?我今日不过是回了趟娘家,天色不早了,我娘担心我们几个女眷路上有危险,让郑成将军送我们回来,路过零嘴铺买点儿零嘴,怎么就成了抛头露面?”
听她这么说,沈文廷一把扯过陈淑华的胳膊,语气里更加的愤怒,不过极力的控制着:“夫人误会了,你回娘家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接你们的。走,我们回家吧!”
陈淑华被扯的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姚青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上:“哎哟,疼疼疼!沈念然,你个逆女踩到我了!”
“不好意思啊,爹,我没看见。”
“淑华,你没事吧?”郑成上前想要帮忙扶住,意识到沈文廷和现在的处境需要避嫌,他顿住了脚步。
陈淑华摇摇头。
“淑华也是你叫的吗?还说你们没什么!哼!”沈文廷一甩衣袖站在一旁,丝毫不关心她是不是摔倒。
正在这时,如娘正提着东西从里面出来,看到沈文廷满眼的笑意,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几人:“夫君,我买好了,我们走吧!”
沈文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拼命朝着如娘使眼色,她这才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姚青念母女,尴尬的带着丫鬟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沈大小姐也来买东西?好巧啊!”
“是好巧,你一个人来的?”姚青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嗯……是的……”如娘有些心虚的瞥向沈文廷。
“我们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叫的是夫君?你夫君都死了,你喊谁夫君呢?!”姚青念的声音拔高,趁着这个机会,也是该让陈淑华有点儿心理准备了。
“沈念然!你胡说什么?如娘不过是这儿买点东西,肯定是你听错了。”沈文廷眼神躲闪。
“哟!父亲,如娘都还没有开口,你着急解释什么?莫非……对了,你上来就逮着我娘质问,我们还没有问您呢,都这个时辰了,爹您还在忙公务呢?”
陈氏站在一旁,似乎现了什么,红着眼眶看着二人:“她是谁?!”
“夫人,你误会了!你别听沈念然瞎说,这是我故去好友的遗孀。”沈文廷上去就要解释,姚青念挡在了她的前面,不允许他靠近。
“是啊!姐姐,都是误会!”如娘看到陈淑华这个样子,心里反而有些窃喜,面上还悄无声息的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楚楚可怜的附和道。
“谁是你的姐姐?!我是国公府的小姐,尚书府明媒正娶的夫人,身份尊贵,你一个低贱的妇人,见到我你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你们两个当我们大家伙儿是傻子不成?误会?你夫君都死了,那你刚刚那句夫君,难道是对着天上喊的?嗯?”陈淑华的声音沉稳有力,震慑人心。
围观的百姓们越来越多,对着沈文廷指指点点。
“上次沈尚书就说这是已故朋友的妻子,这次看他怎么解释?”
“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不好好在家陪夫人,跑出来和寡妇闲逛,要说这没有问题,啧啧……”
“对啊,刚才我就听见那妇人一口一个夫君,喊的亲热,还以为是哪家的恩爱夫妻呢?真是不要脸!”
“你看她那狐媚样,哪有大家闺秀妇人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
陈淑华听了众人的话,又岂会不知道生了什么,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端庄,心里早就已经的奔溃了,眼睛憋的通红,这极力隐忍的样子,郑成看的心都要碎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沈文廷得到了又不珍惜,郑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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