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你考试的时候叫他,他大概不会理你。他这个人吧…嗯……”见赵小双嗯嗯半天找不到说辞,于琴接过话头:“他挺高冷的,话少,有点孤僻,认识一年了班上也没有跟他熟的人。”高一考试我问他要过答案,谁知那老哥回我一句:‘有这时间你已经写完三道题了’。唉,辜负吾一片诚心。”赵小双边说边摇头晃脑地学。北缘先是笑,再是忧——听起来她的新同桌还挺有个性的,就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于琴白了赵小双一眼:“还是人家脑瓜子灵活,知道像你这种死皮赖脸的一次也不能纵容,要不是你同桌我也不乐意帮你。算了,反正你也就小考能耍耍小聪明,大考成绩好的也跟你分不到一个考场。”见北缘有点担心的样子安慰似的对她说:“听说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到外地打工,一直寄宿在舅舅家,家长会都是他舅妈来开的,这也许是造成他这种性格的原因吧。抛开性格不说他人还是不错的,只要他有空,力所能及的事他应该都会帮你。”北缘勉强笑了笑冲于琴点点头,心道:姐们儿你敢肯定点把“应该”俩字儿去掉吗?事实上,人类的悲伤有时是相通的。另一头,办公室。“班上来了个新同学,我让她坐在你旁边。”李老师开门见山地说。周季冬皱眉:“老师,班上的空位不止一个。”“她成绩差,需要有个人带她。”“班长成绩也挺好。”看周季冬不情不愿的样子,李老师严肃下来,他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周季冬的眼睛说:“你性格太孤僻,该改一改了。她看起来很懂事,性格也好相处,但愿能和你中和一下吧。”说完立刻埋头改作业,不给周季冬争辩的机会。出了办公室后,周季冬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懂事、好相处,就能跟他的性格中和吗?周季冬止住脚步,茫然地望着远处。走廊上没有一个落单的人,即便只是无所事事地站着也是三三两两,周围人嬉笑玩闹的声音传到他耳边。玩乐和陪伴是他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东西,而现在他身边却没有一个能畅所欲言的朋友。他当然是需要这样一个朋友的。在懵懂的孩童时期,他早早的尝到了孤独的滋味,于是他把寄宿在别人家以及父母不在身边的事讲给同学们听,大家纷纷安慰他,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他的故事在班上流行一时。但孩子的悲悯情怀总是来得快去得快。大家很快地腻味了,没人再搭理他,只有几个顽劣的孩子,偶尔拿他的事情当玩笑讲。初中,他学会了藏心事。等到他在班上有了几个能说话的朋友,尤其是认识了两个跟他性格相投每天并肩走在一起的伙伴之后,他终于没有忍住,在内心很痛苦的时候像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样连同自己的心情一并向他们倾诉了……然后,他们脸上只露出了一点惊讶、一点同情和平静。带着这样的表情他们对他说几句安慰的话。那一刻,他突然地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那么脆弱、敏感,大部分人只是在过着一种简单平静的生活。自以为能给予帮助的稻草轻轻一拽便被连根拔起,他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是了。痛苦总是一个人的,他不应该分享给别人。他再不提此事。毕业那天那位朋友偶然想到了这件事,他说:“哥们儿,你那天的样子真是让我觉得整个口腔里都是苦的。”周季冬笑了,他的笑容也是苦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理所应当的,他就成了今天的周季冬。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到未来,想到今天他是一个人,明天也是这样…当他老了,依旧孤身一人……他不得不热爱学习,那可以让他短暂地失忆。实在无事可做的时候,他会画一些东西,看到什么或想到什么,随手落笔,画得还不错。人有点爱好是好的,尤其是孤独的人。……他发呆好一阵了,快上课了吧,回教室。搭话北缘原本是想向前桌多打听些周季冬的情况。比如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啊,和他聊天有没有什么忌讳啦…算了,放眼望去班上应该没有人能回答关于周季冬的私人问题吧,除了他自己。即便如此,她还是希望能交上周季冬这个朋友,因为班长说之后两年如无特殊情况的话他们可能会一直坐在一起……他快回来了吧。趁人不在,她搜肠刮肚想出几个话题,希望能跟周季冬多聊两句。“哎哎,来了。”于琴扭过头小声对北缘说。北缘抬眼,这大概是班上唯一一个肤色白皙的人了,模样也挺好的,寸头还显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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