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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 柳姝沐（第1页）

桑决目光柔和地落在她的身上，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

只见她闻言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轻声应道：“回长公主殿下，小女柳姝沐。”

她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流，清澈而又婉转。

桑决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柳氏之名，如雷贯耳，今日见汝，果真是名门之秀。”柳姝沐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再次福身行礼道：“长公主殿下谬赞，小女惶恐。”

柳姝沐与其余秀女旋即至屋内，始行选秀。

他斜倚在龙椅上，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些许烦闷。

那俊朗的面容此刻被疲惫所笼罩，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太后妆容精致，神色威严。她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每一位秀女，手中的帕子不时轻动，彰显着她内心的思量。

此屋装饰璀璨辉煌，雕花之梁柱，精美之屏风，地铺厚实柔软之毯。

音乐声起，第一位秀女走上前来，轻启朱唇唱起了婉转的小曲，歌声如黄鹂鸣翠柳，清脆悦耳。

但皇帝依旧神色恹恹，太后微微皱眉，似乎不太满意。

接着，第二位秀女坐在琴前，玉指轻弹，琴音悠扬，如高山流水，可皇帝仍是一脸漠然。

太后微微侧身，看向皇帝，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催促：“皇帝，你瞧瞧，这些女子哪个合你心意？”

皇帝却漫不经心地说着：“都可以，让长公主做决定就好。”他的声音慵懒而随意，目光游离，丝毫没有关注正在表演的秀女们。

轮到柳姝沐了，她深吸一口气，莲步轻移，翩翩起舞。

她的身姿如风中杨柳，轻盈优美，裙摆飞扬，宛如仙子下凡。

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可皇帝却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又看向别处。

太后之目停于柳姝沐身，眸中透几分赞许。

其微颔首，面上之笑尤为和蔼可亲，复转头向皇帝，说道：“皇帝，哀家观此柳家姑娘甚佳，知书达理，模样亦生得俊俏，你意下如何？”

皇帝犹一副漫不经心之态，随口应道：“全凭母后作主。”

太后轻嗔曰：“你这孩子，终身大事亦如此不上心。罢矣，那此事便如此定矣。”

秀女们一个接一个地展示着自己的才艺，有的吟诗作画，有的展示厨艺女工，每一个都使出浑身解数，期望能入得太后和皇帝的眼。

太后仔细地观察着，时不时与身边的嬷嬷低语几句，又时不时微微点头。

终于，太后再次开口：“此亦留，还有彼……”，循太后之示，复有几位秀女获选，彼等或因才情卓异，或因容貌娇美，亦或因举止端方。

然皇帝终一脸淡漠，仿若此诸般皆与他无关。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皇帝的身影在这朦胧的光影中显得急促而慌乱。

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却顾不得整理有些褶皱，一向注重仪态的他，此刻发丝略显凌乱，眼中满是急切与焦虑。

来到门前，也顾不得礼仪，抬手便用力拍打门扉，大声喊道：“皇姐，快开门！”

皇帝一把抓住长公主的衣袖，径直走进屋内，急声道：“皇姐，朕心中烦闷，唯有与你诉说。”

桑决安抚道：“陛下莫急，慢慢道来。”

桑元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愤懑地说道：“这选秀之事，根本非朕所愿，可太后却”

桑决轻叹了口气，柔声道：“陛下，太后也是为了皇室血脉传承，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桑元昭猛地停下脚步，直视桑决，眼神中满是不甘：“难道朕就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

桑决微微皱眉，劝道：“陛下，您身负天下之重，有些事还需从大局考量。”

桑元昭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朕贵为天子，却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做不得主，这所谓的大局，不过是牺牲朕的幸福来成全他人的利益！”

他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过猛，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你还想怎样？”长公主也有了几分恼意，眉头紧蹙，提高了音量说道。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皇帝，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无奈。“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不能只凭一时意气。这宫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您若执意反抗太后，只怕会引起朝堂动荡，到时如何收场？”

桑决呼吸微微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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