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听听你弹这曲子,我才更有超越你的期待,也更愿意继续弹琴。”吴艳燕说。
“阿勒,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说吧?”吴艳燕看着一脸疑惑的乐勒说。
乐勒只是点点头,静静地坐着了,眼珠子左右转动,看了西川,张管家,又看着吴艳燕。
“西川姐知道的,我之所以会弹钢琴,都是因为张姨教的,张姨曾经可是国家级别的钢琴演奏家。”吴艳燕说。
“陈年往事就没必要提了,有机会能来这里照顾你,教你弹钢琴,是我的幸运。”张管家说。
“那就不说了,张姨,来嘛,让他们欣赏一下你钢琴王者段位是怎么样的。”
“张姨,坐。这餐车,我先推一边。”吴艳燕边说边推。
乐勒站起身,接过餐车,然后把它拉到自己身后的位置。
“那我就献丑了。”张管家扫视了其他三个人期待的眼神后,调整了一下椅子和钢琴的距离。
张管家坐下后,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酝酿着思绪,久久都没把手放在琴键上。
张管家没有问乐勒他们想听什么,而乐勒他们也没去打扰她的准备,没有催促她快点开始弹。
乐勒坐的位置,是张管家右手边。他看着站在张管家右前方的吴艳燕和钢琴左前侧的西川两人,只见她们都在定定地凝视着张管家,心无旁骛。
乐勒之前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压抑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更强烈。
“难不成燕子家里的红酒很特别吗?后劲有那么大,她们没事吗,我喝的跟她们差不多呀,今晚我的酒量那么差劲吗?可是现在我头不晕,没有想吐的感觉,只是心慌,心跳加速,胸闷,一点也不像喝醉酒的感觉。”乐勒心里嘀咕着。
随着张管家开始弹钢琴几分钟后,乐勒体内那种压抑感觉又加剧了。
钢琴发出的旋律萦绕耳边,乐勒虽然知道弹的是燕子刚刚弹的那一首没弹完的曲子,但对于他来说,也只算是今晚第二次听,再听一遍开头还依然是一首陌生的曲子。
乐勒再次看着眼前三个女人的神态,她们似乎都在沉醉着,一个认真弹,两个仔细听。
可乐勒却是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整个人慢慢地接近狂躁状态。
原先懒散坐着的乐勒,突然坐正,腰挺直,两脚左右齐肩踏地。
两手的拇指各自搭着无名指后,握紧拳头,以固握形态,拳背朝下,分别放在大腿上。
乐勒眼睛不再睁开,而是微微闭合,只让眼睛还能感受到少许光。
乐勒深深地用鼻子吸了一口气,伴随着空气进入肺部,肚子就跟着慢慢鼓起来。
在闭气几秒钟后,用嘴慢慢地吐气,肚子也慢慢的收缩到不能再收缩的极限。
乐勒不断重复地调节自己的气息,用意念刻意地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之间。
在乐勒不断地调节呼吸后,那种压抑的感觉平息了很多。
钢琴声还在继续,但在几轮控制下来,乐勒觉得耳边琴声渐渐变小了,好像耳朵被塞进了隔音棉似的。
当乐勒觉得压抑的感觉没有时,身体也随之空空的,自己主动呼吸也感受不到了。
在乐勒进入忘我的虚无缥缈间,张管家在钢琴上的手指动作却似乎近在眼前,但琴声却在遥远的地方传来。
乐勒尝试地将眼前画面弄远一点,一根根手指弹钢琴的画面在意念下就远离了,而钢琴和张管家的轮廓慢慢显现。
在乐勒意识的多次控制下,张管家弹琴的画面忽远忽近。
在拉近画面时,乐勒发现手指慢慢地离开了琴键,然后就猛然地睁开了双眼。
在灯光射进了眼睛同时,乐勒定睛看了看眼前的画面,知道已经是现实之中,跟之前虚无缥缈的幻境画面完全不一样。
而张管家弹了几秒后,把手移开琴键放在身侧的动作却和幻境中的收尾动作一模一样。
窗还在开着,冷冷的夜风吹进了房间,吹在身上后,乐勒便感觉到了背部的汗水浸湿了衣服。
此时乐勒不仅没有之前压抑的心情,身体还极其舒服,甚至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张姨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听着你弹这首曲子,即使我的心里再有不好情绪,都会消散了。”
“明明我自己弹这首相同曲子却没有感觉,可一到张姨你一弹,我的心里就会觉得莫名的开心,我真的还远远比不上张姨。”吴艳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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