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溪越来越沉默,邀请长青共事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甚至一整天都让长青呆在身边。
长青也察觉了,所以长青逃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离别,对两个人皆是如此。
黎清溪完成了自己的理想,而长青本就是为破除心魔而来,如今发现心魔仍旧是心魔,什么都未改变,自然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就身份来说,仙凡之隔,犹如天堑,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为众将士刻碑之后,被心魔拉进白色空间,空间中心魔只说了几句话。
之后只留长青一人在那处,静静反思、默默思索。
空间中时间仿佛过去了数年,见长青许久没有动静,心魔终于开口,鄙屑地说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亏你还自认是读书人,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这话让长青终于心动了一丝。
那一刻心中有个荒诞的念头,自己或许才是那个心魔。
醒来后长青更加坚定了尽快离去的想法。
想到这里,长青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凌冽的夜风吹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散去心中杂念,盘膝坐在床上,修行起心法来。
清晨长青再次骑着毛驴出发了,并没有着急,他想再看看这人间。
就这样一人一毛驴消失在风雪中。
黎清溪上位后,就投入了繁忙的政务中,让许多大臣慢慢改变了对女子的看法,许多人也慢慢习惯了这样,而黎清溪又从外地调来一女子,正是阙芷荷。
阙芷荷本来还不相信黎清溪登基的传言,直到一纸诏书将她调来皇城,见到黎清溪本人,阙芷荷才信了。
不过没有多久,阙芷荷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听说张公子是仙人,真的吗?他在哪儿呢?”
说起长青,黎清溪的心脏仿佛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拿出那柄木剑放在两人之间,说道:
“他已经走了”
黎清溪看着夜色说道。
见黎清溪如此神情,阙芷荷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事发生,她也十分聪明,没有刨根问底,转移了话题。
“清溪姐,这次这么着急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清溪回过神来说道:
“如今人才选拔存在很多弊端,我想让你开一个大的书院,培养天下无论寒贵的学子,人才是国家之根本,我不想让这一块落入不信任人的手中”。
“可我仅仅是一届女子,如何能当得了一个书院的院长,就算我想当也会有人跳出来指责。”
阙芷荷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黎清溪坏笑一下道:
“还跟我装呢!你的文学功底怕是朝堂的状元都要落败,你不是最提倡‘谁说女子不如男么’现在怎么畏缩了?”
阙芷荷也被激发出豪气,昂首挺胸道:“好我便接下了,让他们只管来,给他们看看兴阳第一女君子的风范”。
“好!如果能败退这些人,那便赐你女君子的名号!”
黎清溪与阙芷荷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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