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神秘的宫殿里,李恪的外甥瑟瑟发抖地跪在他面前,而李恪的背影挺拔如剑,宛如古老传说中的守护骑士。
“恪儿,你真想争夺储位?”萧后的声音如同夜风穿过密林,充满了忧郁与不安。在李恪回应之前,她便继续说道:“恪儿,尽管你流淌着皇家的血液,但你并无争夺储位的资格。
切勿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们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直至白发苍苍时,子孙绕膝,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李恪抬头望向萧后,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微笑着抱住她的手臂。“祖母,我从未有此想法。”他坚定地说,“我早已表明,对储君之位毫无兴趣。
况且,我对关陇集团的承诺毫不信任,他们提出的条件实在过于低廉。
即便他们在困境中,这些狼狈的家伙仍摆出高傲的姿态,妄图迫使我签订屈辱的盟约。简直是白日做梦。”
“恪儿,你真的了解关陇集团的力量吗?”萧禹的眼神变得格外严峻,仿佛能洞悉一切。
李恪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认真的神情。“我知晓,自从五胡乱华以来,他们始终掌控着政权的更迭。”
“连我的外祖父也无法战胜他们,隋朝也因此灭亡。”
“唐朝也是在他们的支持下建立。”
“他们对朝政的影响远超隋朝。”
“那你为何不听劝告?”萧禹严厉质问道,“商贾之道不过是旁门左道。你如今虽有所成,但在关陇士族眼中,不过是个笑柄。”
“我理解。”李恪话锋一转,“但我决心尝试,要与这天下的士族较量一番,看看能否在有生之年,摧毁这个既害了我的外祖父,又暗中控制着我李家皇权的阶层。”
“我要让他们俯首称臣,任我驱策。我允许他们活,他们就能苟延残喘;我命令他们死,他们必将陨落!”
这是李恪从未对他人吐露的秘密,却早已深植于心。自他决定掌握皇权之时起,就开始构思对抗士族之策。身处士族操纵政权的时代,唯有将权力巅峰的士族打倒,才能确保自己的权利不被威胁。
他决心取代士族,成为新的权力核心。
他选择了商贾之路作为切入点。
士农工商,士族早已渗透其中,唯独工商业,被士族轻视。
从敌人忽视之处入手,逐步蚕食,最终消灭强大的对手。两位长辈被外甥的决心深深震撼。
李恪的拒绝很快传到了关陇集团耳中。
在窦府,长孙无忌与窦威坐在高位,窦威叹息道:“萧禹传来消息,恪殿下拒绝了我们的善意。”
“一个前朝遗孽,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独孤彦文冷哼一声。
窦抗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让他见识得罪关陇集团的下场,首先将他逐出长安,然后想方设法彻底解决!”
“对,必须彻底解决隐患!”
“绝不允许第二个杨广出现!”
“现在正是士族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谁也别想动摇我们的地位!”
长孙无忌见众人情绪激昂,心中暗自得意。他其实并不赞成与李恪和解。窦威年迈,或是整个关陇集团贪恋李恪手中的技术,试图通过和解获得。
但现在,这些人该清醒了。
“世叔,是否应当散布那个消息?”有人提议。
长孙无忌立刻否决:“还不是时候。等到另一股风暴来临,再散布消息,造成双重打击,迫使陛下作出决断。”
窦威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深知那股风暴的意义,而年轻一辈却不明真相。
“老了,老了。当年敢将隋炀帝拉下马,敢于扶持高祖夺天下,如今真的是老了……”窦威余光瞥见长孙无忌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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