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教育局局长,而局长又没有表态,教育局的同事没有一个过来探望他。这件事儿又被传的神乎其神,当然主要问题就是高欢怎么生活不检点……甚至有的同志还看到他去找过小姐……
胡以沫对这些流言不闻不问,周雨珊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急在心里。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替高欢解围。单位就是这样,你好的时候,会没有人说你的好;你不好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说你的不好。
卢波非对教育局没有人来探病很生气。他虽然经常接触政府部门的人,但都是生意场上打交道,真正的日久天长的相处,还真没有过。倒是高欢,心平气和,波澜不惊。他甚至还劝说卢波非,让他不要这么急躁。
卢波非看着一脸平静的外甥,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自己四十多岁了,心境反倒没有他这么一个小青年好。在单位上班,真的不是一般的锻炼人。
教育局的人没来,张娟倒来了。她气势十足的推门而入,把卢波非吓了一跳。张娟在莲花县属于有名的女强人,每年妇联组织的各项活动,都能见到她的身影,也算是一个知名人物。卢波非可就差远了,而且他的买卖主要也是不见光的,在莲花县属于那一种扔到人群里也不会有人认识的人。
张娟也不和卢波非打招呼,左右不过是高欢身边的亲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高欢有些不好意思,卢波非玲珑剔透,乖乖的拉门出去了。
“这人是谁?”张娟大大咧咧的问。
高欢感激她过来探望自己,又对她这种大大咧咧的脾气有点儿受不了。“我舅舅!”
张娟微微一愣,马上笑道:“看走眼了,你也不早说,让我多失礼啊。你的伤怎么样了,派出所给说法了吗?”
高欢躺在病房啥也不知道,就摇了摇头。
张娟看他摇头,会错了意,恨恨的说道:“哼,只要牵扯到领导,事情就难办,你也别指望事情会办的多好,能不吃亏就不错了!”
高欢听到张娟至肺腑的话,心中疑惑顿生。他和张娟不过是点头之交,平时张娟根本就鸟不着他,怎么今天跑到这大献殷勤了?
他这双眼睛好歹也是经过日本爱情动作片锤炼的,什么时候该有什么动作,虽然不能预测的十分准确,好歹也是八九不离十。张娟折节下交,并且还帮着自己说话,事情本身就透着奇怪,还算小心为上。
“领导也有领导的难处。我们没站在那样的高度,很多事情都不明白。”高欢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想的竟然是陆书记。哎,要是陆书记知道,来探望自己的话,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张娟明白高欢还在防备自己,想想也是,前几天还和局长上床,今天就跑到这里来说他的坏话,要是高欢真的马上相信自己,张娟觉得自己也会从心里看不起高欢的。一个没有政治头脑,脑袋瓜儿反应慢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合作伙伴的。
两个人都明白,要是再谈下去,恐怕就涉及到核心问题了。可是核心利益,是能随便谈的吗?
两个人都在思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谁也不敢大意。他们努力调动自己的脑细胞,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主动,占据上风。
“你和张雅馨是什么关系?”张娟先开口问道。
高欢假装镇定,他盯着张娟的眼睛,反问道:“你和徐丽什么关系?”
两个人都是以进为退,张娟微微一笑,道:“我和她妈妈是干姊妹。她是我的干女儿……”
高欢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关系。徐丽和他年纪差不多,张娟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怎么可能……
张娟解释道:“徐丽的妈妈结婚早!”
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问题,现在轮到高欢了。高欢早就打定主意,坚决不透露他和张雅馨的关系。反正只要张雅馨不说,他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的。
“她是我的面试官!”高欢看着张娟的眼睛说。
张娟恍然大悟,她笑道:“难怪张雅馨向着你呢,原来你们是师生。哼哼,她真是命好,当个面试官竟然能遇到你这个人才!”
高欢不接话,两个人心中的疑问,都被解答。高欢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他看着张娟,问道:“张经理找我不是来查户口的吧?”
张娟呵呵笑道:“你的户口还用我查啊。我直说了吧,找你帮个忙,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张娟伸出五个手指头,对高欢晃了晃。
高欢不动声色的问:“五十万?”
张娟点点头。
高欢感觉身体有点儿想出汗。他努力控制着,现在绝对不能让她看出来自己的真实情况。
“说出来,让我听听!”高欢的意思是五十万到底值不值。张雅馨答应借给他启动资金,要是买卖顺利的话,不久的将来,他也是有钱人了。要是真的没有必要的话,这五十万不要也罢。
张娟感觉一提起钱,自己瞬间就变成了被动。也没见这小子怎么弄啊,局势怎么就变了呢。不对,变得不是局势,而是心态和气势。张娟感觉,面对着五十万,高欢似乎并不是特别动心。不让他特别动心,肯定是价格不够。作为生意人,张娟敏锐的感觉到这一点。
“你也知道,我和张雅馨的公司是竞争对手。教育小区的工程,县里准备招标,我想要知道她的真实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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