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总能感到气从丹田经全身经络转至心脉,再由心脉经全身经络回到丹田,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息,自练习原祺哥哥给的第二个册子之后,气息运行不畅,未及心脉,便被一股逆力逼回丹田,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或冷或热,极度痛苦。
服下叶天成的药,昕儿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中,她能清晰的感应到四周的一切,甚至连窗下的虫鸣都清晰如见,她仿佛置身于水底向水面张望,天、云、树,甚至连风都能看到,可是她没有任何的感觉,手、身体、眼睛都不属于自己,没有疼痛、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已让她服下麻药,”叶天成的声音透窗而入,感觉那么的近,其实昕儿却知道,他此时应站在院门边,“但是病症非常奇怪,我无法判断,因此我想带她回医馆,慢慢诊治。”
过了许久,久得昕儿以为他们已经走远的时候才听见凤妈妈淡然道:“我想你知道,昕儿再贱也是一个人,不是你试草药的工具。”
泪意冲进眼眶,可是眼中却没有一滴眼泪,从未想过凤妈妈竟然这般关心自己,她的语气虽然刻意平淡,甚至有些冷酷,但仍能听出一丝隐隐的关怀。
“我想你误会了,”叶天成的语气非常不悦,如同遭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我从未想过用昕儿来试草药,叶某学医的初衷便是治病救人,我想带昕儿回医馆,是因为她的病症我从未见过,需得细细的琢磨。”
“小兰,”凤妈妈没有再回应,“你到前院去找妈妈,告诉她昕儿病了,要到医馆诊治,我想请重八到医馆去服侍她。”
说到底凤妈妈还是不相信叶天成,坐在软垫之上,昕儿只觉得头昏眼花,今日比前些时日更加的痛苦,耳边如同有人在敲击锣鼓,声震天宇,令她片刻不得安宁。
再服下叶天成的药丸,翻涌的气血渐渐平息,耳边的声响也冉冉远去,缓缓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之上模糊了过去。
隐约听见水滴的声响,一滴、两滴,水滴的声响越来越大,她竭力的想睁开眼睛,却累得连眼皮都无法动弹,睡吧!只睡一会儿,只一会儿!昕儿在心里向自己强调,一会儿自己便睁开眼睛,学习那些似乎永远也无法学会的技能。
看着她沉沉的睡去,重八放心的转过头,他细细的察看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叶天成,这位太原城中的名医不过三十出头,高而瘦,容貌普通,颌下有三络细须,面色泛黄,带着一丝病态,他的手指隽长纤细,指甲修饰得非常整齐,食指上载着一个缕空的金环,身穿白色的长袍,裁剪得非常合体,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以玉冠束之。
总而言之,这位名医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去,都是一个极好修饰的男子,重八有些敬畏的向后退了退,目前再次扫过昕儿,她睡得很沉,额上浸出一层细汗,从怀里掏出布巾,正要为她擦拭,叶天成突然睁开眼睛,“别动。”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重八疑惑的瞪大眼睛,叶天成重又闭上眼睛,悠悠道:“昕儿好不容易才入睡,你这般伸手过去,她又会惊醒……。”
缓缓的缩回手,心中只是疑惑他闭着眼睛,如何知道自己想为昕儿拭汗,仿佛感应到他的疑惑一般,叶天成微微的笑了,“你喘息的声音,我听到你喘息的声音离昕儿很近,对于医师而言,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关注自已病人的动静。”
是吗?重八疑惑的闭上了双目,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面前的叶天成有些陌生,有些可怕,正思索间,却听车外一声喧哗,未及睁开双目,只觉得身子突然腾空,随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浑身的骨骼如同尽数碎裂一般的疼痛。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左顾右盼,昕儿蜷缩在地上,仿佛遭受了重击,重八立刻跑上前,想将她抱起,却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他立足不稳,向后连退了数步,这才发现昕儿约五步的位置各站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站在左侧的男子手中持刀,右侧的男子手中持剑,那股力道正是从他们身上发出,重八只觉得一阵阵的劲风扑面,情不自禁的便又要向后退,强力站定,想要向前抱走昕儿,那股力道却如同山一般的沉重,双脚一点一点的下陷,明明昕儿就在近前,却寸步难行。
正焦急间,却见昕儿微微一动,然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重八大急,“昕儿,快爬下,昕儿……。”
仓促间,看不清是左侧还是右侧的男子先动,只看见左右两侧的男子同时击向昕儿,昕儿甚至没有发出声响便被抛至空中,落下后,她俯卧在地,久久不能动弹,重八只觉得压制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不及细看,便飞奔到昕儿身边。
血不停的从昕儿口中涌出,正手中无措间,一只手,湿润如玉的皮肤闪烁着冰一般的光泽,手掌间有一颗红色的药丸,“让她服下。”
仰起头,这才发现适才不知所踪的叶天成此时再次出现,他神情复杂的盯着远处,左手轻轻的拈着下颌的长须。
“昕儿,你怎么样了?”
看着重八关切的脸,昕儿甜甜的笑着,真真的奇怪,此时气息又能够通畅的流动,自丹田缓慢经由各位的经络流至心脉,如果原来气息的流动如同小溪一般的欢快,此时却变成了大河一般洋洋的流动,浑身的骨骼都异样的舒适,感觉不到疼痛。
“我好多了,”仰颈看了看四周,疑惑的看着重八,“这里是哪里?”
“我们在医馆,”重八颇不放心的细细查看昕儿的神色,“你已经昏睡了三日了。”
三日?没有一点儿印象,只记得那日上了马车,似乎沉沉的睡了,其他的全然没有任何的记忆,这三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琴声汩汩,伴随着湖水拍岸的声音,显得有些杂乱,顾原祺纵身跳进湖心亭,正在抚琴的叶天成手指微滞,两声脆响,两根琴弦同时断裂。
顾原祺在叶天成面前坐下,笑容可掬,“琴断音停,叶先生是否心中有事?”
冷淡的看了一眼顾原祺,叶天成挑起断裂的琴弦,“你到此处所为何事?”
“怎么?叶先生不欢迎我?”顾原祺夸张的挑起秀气的长眉,“我可是特地来看望先生的,特意来感谢先生照顾昕儿。”
“照顾?”叶天成淡然一笑,放开手中的琴弦,双手按住古琴,“顾原祺,论这世间最最口是心非之徒,想必非你莫属吧!你故意让那女孩子同时修习佛教和被你伪为道教的异教内力,两者相互冲突,几乎要了那女孩子的性命,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竟然还假惺惺的来感谢我?”
“当然我得感谢先生,”顾原祺丝毫不以为意,面上满是得意之色,“先生不是怀着悲天悯人的心用毒药镇压昕儿的气息,减少了她许多的痛苦,难道我不应该来感谢先生吗?”
手中紧握着剑柄,顾原祺虽然笑容满面,但目光却一直追逐着叶天成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叶先生无论琴技还是医术在当今之世无人出其右,昕儿能得到你的照顾,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感谢你?”
“是吗?”叶天成微笑着站起身,侧对顾原祺而站,左手轻轻捋着胡须,右手背在身后,“你与萧文江号称是骨疽的第一杀手,竟然会联手作戏,袭击一个女孩子,难道不怕被人笑话吗?”
悠闲的坐在湖心亭的栏杆之上,顾原祺紧盯着叶天成正在轻捋胡须的左手,“若不是我们以外力打通昕儿的任督二脉,她又怎么可能吐出毒药呢?”
两人言来语去,语气虽然平和,但语调却越来越冰冷,说到最后,叶天成突然转身面对着顾原祺,“你我同为骨疽杀手,原都是视人命为草芥,但你为了找出融合异教与佛教内力融合的办法,不惜以自己妹妹的性命为赌注,从这般恶毒的手段上来较,叶某甘拜下风。”
说完,叶天成转身走出湖心亭,他大袖翩翩,湖风吹过,衣襟当风,如同临风而行一般,顾原祺待他走出十数步,这才高声道:“叶先生,顾原祺今日杀妹与你当日杀妻的手段相较,何种更为恶毒?”
清晰的看见他的身影轻轻晃动,然后他加快了脚步,转瞬便不见了踪影,顾原祺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他飞身跃上湖心亭,坐在亭顶,冷冷的看着月光下湖面的烟波。
回到医馆,还未进门,便听见一阵欢快的笑声,重八带着昕儿坐在庭院里那棵皂角树上,不知在谈论什么,两个人面上都是愉悦的笑,叶天成放缓了脚步,衣袖微翻,一颗赤红色的药丸落入掌心,也许那个女孩子是唯一服用了千山暮雪而未死的人,可是她究竟是怎样活下来的呢?因为即使吐出,千山暮雪的毒性仍然会残留在她体内,在昨夜就应该夺取她的性命。(未完待续)
启禀仙尊,魔尊他又哭了 重生80从民办教师做起 从守藏室之史到太上 修仙大佬重生豪门 老婆是星主大人 当卧底不讲武德 阖家欢喜 魔法世界的地球供货商 绿茶味Alpha 寻妖 科学占星,唯物算命 杨辰秦惜不败战神 重写九九 今天异世界依然混乱 野性觉醒 我姑奶奶她修仙回来了 碰瓷元帅后,小天使被养了 风水神医 精灵乐园,大有问题 绿茶攻末世生存守则
卧底特警杨浩,穿越成了大隋的秦王世子。此时,杨广还没有西征北伐,瓦岗寨还没有聚义而起,而流芳后世的大唐秦王李世民,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身处异世,他让世袭高贵的门阀掌握生杀的权贵纷争天下的豪强,通通低下了头颅异族环伺,他大手一挥,画了一个大圆,...
穿越成妙手园学徒的陆长生,本想努力做个悬壶济世的一代神医。可当他开始练武后,却发现每练成一门武功到圆满,就能提升悟性。而且,悟性似乎能一直提升。陆长生想知道,悟性的上限到底在哪里?平平无奇比废物稍好一点。中人之姿泯然众人而不自知。颇具潜力小荷才露尖尖角。四方称颂锋芒毕露,锐不可当!人中龙凤天才之名传天下!百世传颂开宗立派,称宗做祖!天生圣人震古烁今,无出其右!万古无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顶级悟性不可言,不可视,不可闻!已完本法师奥义永恒武道长生种旧日主宰求生种皆是精品,老月出品,必属精品!...
第三届网络原创文学现实主义题材征文大赛参赛作品伸手就要摸到美男的胸肌,夏夕颜却被强行绑定了一个叫007的坑爹系统,丢到三千世界攻略黑化大boss。听到黑化二字,夏夕颜想都不想拔腿就跑。男色和命,命重...
平凡了几十年的程佳终于不平凡了一回,她,重生了重生成了一个胎儿远离城市,远离现代化,生活在七十年代的小渔村,程佳佳的日子不要太逍遥遛狗斗鸡,上山下水,还有个妹控的小哥哥保驾护航,再来个憨厚老实...
...
大陆传奇,一战成名凤凰圣女,风火流星神界刀法双升融合,金阳蓝月,雷霆之怒,这里没有魔法,没有斗气,没有武术,却有武魂。唐门创立万年之后的斗罗大陆上,唐门式微。一代天骄横空出世,新一代史莱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门,谱写一曲绝世唐门之歌?百万年魂兽,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灵圣法神,导致唐门衰落的全新魂导器体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现。唐门暗器能否重振雄风,唐门能否重现辉煌,一切尽在斗罗大陆第二部绝世唐门!5w03595展开全部g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