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如羽,电光石火之间,涌入了张松的脑海,他明白,这场争斗,在这个掌权者面前,何其渺小,然程扬的冤屈不该就此沉沦。他在心头默念,定将再战,不止于此。
翌日,张松一早便去找刘诗婷,盘算着如何能为程扬出一份力。他清楚刘诗婷虽身处风头之上,亦是聪慧之人,或许能平息此事。
刘诗婷正在会议室筹备,见张松一脸疾色,便停下手中事,问道:“张松,何来此地?可有急事?”
张松微微犹豫,最终还是开口:“卓越所言,程扬遭难,事不可就此止息。你我皆可助他一臂之力。”
刘诗婷听罢,轻笑一声:“张松,你乃聪慧之人,然则此事确实棘手。我自知宋庆国之人,心机深厚,今早得其联系,尚不见机而行。”她神情认真,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原则。
“你可有良策?”张松顿时振奋,急问。
刘诗婷稍加思索,随即道:“或可另辟蹊径,借些风头,使宋庆国无暇顾及程扬。倘若令其烦扰,或可使其转移目光。”
“然此事倘若失之落空,后果如何?”张松疑虑重重,心思绞结,然眼前已无退路。
“有我在,尔只需随我而行。”刘诗婷稳重而自信叙道,“我知讯息传播之网可迅速遍及,惟须看你我如何引导。”
“喂,张松。你这大半夜的来找我,有何要事?”李惠懒洋洋地问道,声音里透着不快。
张松在电话那端轻咳一声,已然适应了姐姐此刻的心情。“姐,有件事,特求你相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李惠调侃道:“我早就知道,你没事儿说个毛电话。今夜如此,无非又是找我帮忙罢?”说着,觉得有趣,又问,“可有几分重要?”
张松恨不得从电话那头跳出来,回应道:“是关于一个名为俞光临之人。他在秦南一带,行骗之事,已然有冤屈至友,被其坑得不轻。若不尽快寻获,便难以解此万千困扰。”
李惠一听,精神陡然为之一振,眉头微微上扬,“俞光临?此人竟如此猖狂?莫不是这两日他在人前大肆挥霍,显得极为阔气,便是由于他在此行骗?”
张松见姐姐反应热烈,心中一喜,急声说道:“姐,你竟识得此人?实乃天晴之喜!”
然李惠却似浇了他一盆冷水,冷冷一笑,言辞如冰:“然则,我何以替尔之友出手?”
张松知晓李惠心硬,神色间不免有些慌乱,便放下心中捉急,赔笑道:“姐,你素来才情卓绝,善于心怀侠义,乃是人称侠女。”言言之际,已将李惠的诸般美名尽数引出。
李惠一听,嗤之以鼻,慵懒地翻了个身,“这无非是你自家想得罢,别拿来诱我。欺我者,虽近在咫尺,我也不愿相助。”
张松见她如此,心中焦急,又想了想,咬牙道:“姐,若是你能告我俞光临藏身之所,我定然使秦南之警察前往,捉拿归来!”话语虽强硬,然惟恐李惠生气,亦是言辞谨慎。
李惠轻蔑地一笑,摇头道:“你以为一旦警官来袭,便能及时捕其?如是捉之,然则这笔洨去之金,恐怕已然化为泡影,不见踪迹。”
“这样看来,显是无门了……”张松手足无措,心中无奈,竟要流露出几分失落,“只是我朋友一旦失去这笔资金,恐怕日后将面临巨额负担,实乃无从承受。”
李惠思虑片刻,反问道:“此俞光临,所骗之法,究竟有何高明之处,竟致尔友陷入泥沼?”
张松寻思片刻,随口道:“此人口才极为出众,理智且具诱惑,班门弄斧之下,诗与文俱佳。细见之下,便使人深信不疑,皆因他惧怕,故能在短期内取得巨额贷款,日后却无从偿还。”
李惠微微颔首,似乎在推测其背后的意味,随即问道:“而尔所言俞光临,其背后可有靠山?何以如此面目全非,毫无惧色?”
张松恍若有所思,轻声说道:“依我之见,他或许有所依托,无疑背后有更为庞大的势力,或几番暗戈而成。”
李惠微微沉吟,打法轻声:“既然如此,他使这些落陷之法,又有何获益,设使捉他回来,所求于我之为何?”
张松慢慢道出心中思量:“我知晓若能找到他,便无一人可使我友知晓真相。借助你的能力,定能为他所惧,敢不敢发怒于我电视剧般之人。”
李惠面露一丝不屑,嗤笑一声:“收拾家庭纷争,我助尔之事,难道便是去揪出这些罪犯者,成其美事?”
张松情急言辞:“姐,若是能抓得此人,至少我友负担可解,且吾心中之疑种亦可抛却。为人之友,岂可眼睁睁看着他遭此困窘?”
李惠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心中虽几分动摇,却不愿轻易就范,故而冷冷问:“然,你可知我付出何代价,如何之法?”
张松抓住机会,心中安定,立时称道:“姐,若然此事成就,然则日后如有需助之处,必将倾尽全力,绝不怠慢。借此来日方长,报恩于你也!”
李惠见张松如此踊跃,不禁莞尔,虽嘴上漠然,然内心却略觉欣慰。“好罢,便告知尔背后情况,然若失败,少了你这番承诺,我可不想好心便需哀求。”
张松曰:“姐,无论如何,你须助我一臂之力。此后,若让你向东,我绝无向西之举。”
李惠闻言,轻笑一声,似春风拂柳,眉宇间尽是俏皮之气:“我若不愿助,你敢向西去?可否敢言所求之事?”
张松被其调侃之言弄得无地自容,心中一叹:此魔女姐姐乃极难应付之人。面对张晓雨之时,尚能淡然自若,然对李惠,情何以堪,实乃心头之病。
见张松眼中愁苦之色,李惠面露笑意,言道:“好吧,既然尔如此求,便且让我替尔办此事。至于警务之人,恐怕他此间无能为力,待我后日再转报喜讯。”
听闻此语,张松心中大喜,急声道:“姐,多谢你了!”
李惠微微一笑,语气中带了几分狡黠:“不要急于谢我,尔实乃欠我一人情,来日须得偿还。”
“行,我自当言而有信,愿以重诺报之。”张松郑重其事,心中感激涌动,随即挂断了电话,转身望向静坐一旁之程扬,此刻对方仍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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