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林昊战战兢兢地踏进教授的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只坐着教授一个人,在这深夜不免让人感觉有些冷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都差点准备打电话报警了。”教授合上书本,转头看着林昊。
“我……”
“你先坐,站着怪别扭的。”教授没等林昊说完,就拖了一张椅子示意林昊坐下。
林昊乖巧坐定后,教授继续说:“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平时成绩没有,这门课你得靠自己考过去,没问题吧?”
“嗯!”林昊拼命地点头,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让他直接挂科。
教授双手交叉注视着林昊说:“不过我很好奇,你应该不是那种会随意翘课的学生,如果你有什么正当理由,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唔……”林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遮掩过去还是坦白,只能保持沉默。
教授见林昊没有回答,便接着问:“林昊,你觉得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什么最重要?”
“医术的高低?”林昊小心翼翼地回答。
没想到教授轻蔑地笑一声说:“医术的高低只能决定你的前途,而不能决定你是不是个好医生,每个医生都该做到的是尊重生命,尊重病患的生命,更要尊重你自己的生命。”
林昊还在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时候,教授就已经站起身拍了一下林昊的肩膀说:“我这门课你肯定拿不到高分,所以你今年的奖学金肯定也没了,不过经过这次你也该知道你不光为自己活着,至少如果你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会很难过的起码有两个人。”
“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林昊小心翼翼地询问。
“废话,我虽然年过半百,但也不是个老古董,学校论坛我还是有关注的。”
林昊一时语塞,对于自己在老师心中的形象,林昊一下子没了底。
“那老师你是不是…”
林昊还没说完,教授就点点头,空气中一下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虽然不想说,但我还是告诉你,那些东西我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你居然会被这样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我还是太高看我们专业第一了。”
老邓头的话里极尽嘲讽,让林昊听着有些不舒服却又无法反驳。
“照着我当年的性子,有人敢这样对我我能把他打得下不了床……”
老邓头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太合适,他看了眼惊讶的林昊后清清嗓子说:“总之就是,我的学生不允许是个孬种,但你也别跟别人打架,要用文明人的手段解决问题。”
林昊不停地点头,生怕老邓头看出他憋着笑。
“好,就这样吧!没啥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得到了老邓头的赦免,林昊表面上毕恭毕敬的,实际上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师。跟老邓头道别过后,林昊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在踏出学科楼的时候,林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学科楼,这个黑色巨兽身上唯有一个房间亮着灯,正是刚刚自己呆的办公室,林昊就这么走两步就回头看,直到灯光融入星空,消散在黑夜中。
第二天孟欣然把大家聚集起来安排工作,跟上次不同,林昊这次乖巧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
“在关书良的努力下,我们已经能证实那张照片是p的了,现在就是我们要把这个消息发到学校的论坛上,微博以及各种社交平台,雨柔和陈曦就负责发动之前联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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