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阵法（第4页）
少年低下了头，看着河面。
“我没害他。”
“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哥哥每年会给我三个礼物。”
少年讲到这时笑了笑。
“我八岁那年我哥哥死了，那是他最后一年送我礼物。”
“他送的第一个礼物是一把木剑，第二个礼物……”
少年说到这时停了停，眼中翻涌的泪落了下来。
“是他的三分功力。”
“第三个礼物，是他送给我的生机。”
少年将头埋在臂窝里。
“那年，本该死的是我……他以自己的生命和风之主宰做了一个交易。”
“风神位，长生岁。”
“后来我知道了，那时候哥哥已经死了第二次，我杀上了天，将风之主宰杀了，他的血是蓝色的，那是我哥哥的血，我哥哥的血……”
“你哥哥的血是蓝色？”
少年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自己的。
“后来众神罚我一千零八鞭，关了我三百年。”
“三百年后我出来了，我下了诅咒，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癫狂的笑着，一边笑一边说：“神将不再长生，他们将享受与我一样痛。”
笑声变了，笑中夹杂了哭泣声。
“可是我哥哥死了，我用了七位神官的血为祭，邪神不回应我的献祭，所有我杀光了关于邪神的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
“可是，他说他救不了。”
“所以邪神也死了，我亲手杀的，他还妄想用祭品反噬来阻止我杀他。”
少年跳入了河中。
枯叶从树枝上飘落下来，天空中的太阳无明，灰暗阴沉。
“我天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管他呢，没用就该死。”
少年轻轻点了一下眼前人的额头。
“这是哥哥与祂们交易留下的印记。”
“哥哥，我很喜欢那个周家的小少爷。”
“他有个哥哥，但是他的哥哥也在他八岁那年死了，他身上的是我的一半残魂，那是我送他的礼物。”
少年转了几个圈，身上浮现出了斑斑血迹。
“我讨厌周家人，周家人害死了他的哥哥，所以我恨，我要杀了他们。”
“你身上的封印好像是我设的，不着急解开，我想让你陪我一会。”
“晏礼哥哥，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犹如一把弯钩，在细长黑色记忆中找寻答案。
“我叫江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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