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淮真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云上了,周边都是浓重的雾气,偶尔有几朵云从身边快略过,度比高铁都要快上好几倍,哪怕有阵法笼罩着,淮真都能听到外头呼呼作响的烈风,像是要把灵气罩给击破一样。
紧紧拽着鸿钧的衣袖,淮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下面看了一眼,却被雾气遮挡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度太快了,也太高了。
“咱们到底要去哪?很远吗?”
“不远,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到了,你修为低,不要到处乱看,坐下来好好休息,等到了我喊你。”一边说着,鸿钧挥手,从乾坤袋里取出来一块厚厚的毛皮垫子,铺到了脚下,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让淮真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本来就有一丢丢的恐高症,淮真也没拒绝,又加上在灵气罩里面很无聊,便又开始努力练习起最近解锁的几个新术法。
鸿钧一眨不眨眼地盯着她看,关键时刻就给点暗示,免得淮真又走歪路。毕竟这可是在几千米的高空之上,度又这么快。他虽然不怕出事故,但是却怕淮真受伤。
淮真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为什么我一个生活在大海里的鲛人族,要继承火系法术啊?”
孔宣这会儿倒是无比乖巧,伸出小翅膀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一只鸟,也要学习水系相关术法啊,不然哪天万一到了水里,难道就只能等死吗?”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还是觉得太不人道了,大家就不能友好相处吗?就算是约架,不能找个公平一点的地方吗?”
鸿钧“做什么白日梦?你第一天生活在洪荒?”
淮真踹了他一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鸿钧突然就握住了她的脚,微带些凉意的指尖触及她脚腕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淮真再次皱起眉“你原身到底是什么呀?身上比我还凉!这么凉就不要碰我了嘛,不知道鲛人一年到头都很冷啊?”
鸿钧倒是没有跟她争执,抓着她的脚腕,握了一下,很快又松开,像是在丈量什么似的。
随即淮真就察觉到脚腕上多了什么东西,连忙低头去看“铃铛?”
看上去,像是个纯银的脚链,细细的,却隐约能够看到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阵法,多看几眼就让她觉得眼晕,上面有几个小铃铛,也是同样的材质,样子倒是十分好看,比她之前见到的那些小铃铛好看多了。
淮真晃了晃脚丫子,然后追问“怎么不响?”
“不嫌吵?”鸿钧看着她,又道,“只有阵法启动的时候,才会响,平时你不注意的话,就当它不存在。”
淮真“哦”了一声,又问“为什么要带在脚上,手腕上不行吗?”
鸿钧似笑非笑“带手上对我不方便。”
淮真眨了眨眼,一脸迷蒙“???带在我手上,为什么你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淮真突然就明白了,随即红了脸,又踹了他一脚“老流氓!”
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念念不忘呢?
——两人刚成婚的时候,鸿元还是个单纯无害的小年轻,每日病恹恹的,淮真又自觉强迫了他,很是对不起,便事事都迁就他。
情期过后,淮真就主动提出先分居,免得再累到鸿元。
可是分开没两天,鸿元也到情期了,看着他苍白病弱的面孔,淮真主动帮他撸了一次……
那时候淮真手腕上还带着生母留给她的一串鲛珠手链,也是个小型的防御法术,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擅长做这种事,然后就不小心戳到了鸿元,疼了好几天……
从那以后,淮真身上就没再带过任何饰。起初是为了照顾鸿元方便,后来就忘记再戴上了。谁知道这狗比又突然提起来这件事?
淮真又忍不住开始怀疑,他当初所谓的“情期”是不是故意的了。
鸿钧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又拿起她的手,在手腕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在她皓白如雪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淮真瞪他“你属狗的啊?”
鸿钧说道“我当时可比你要疼多了。”
淮真“……”要点脸成不?瞪了一眼鸿钧,又连忙去看跟来的小崽崽,看到他已经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这是什么?法器?”
“嗯,之前说要送你的,又陆陆续续改了几次,先这样吧。”鸿钧说得漫不经心,“防御型的,上面有几百个高级法术,算是洪荒最高级的防御法器了。”
淮真兴致勃勃“那跟混沌钟相比呢?”
“混沌钟是太一的伴生物,也是他的本命法宝,自然是最高级别的,你这个,只是我花了些心思炼出来的小玩意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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