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咋样你那个好孙女可是厉害极了,连县令大人听她的。”谎话信手拈来,顾美美想都没想继续说道,“与其求贺公子帮忙,你不如直接去找你那乖孙女。”
就算不能如自己的愿,也要让顾云过的不顺心一想到那日站在顾云身边的男人,顾美美的心里就充满了嫉恨。
听此话,朱秀丽藏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头,暗自记着要多做几个小人,让那死丫头早日见阎王。
等第二天一大早,顾云又借着办事的借口去了衙门,路上正巧碰见了受命前来的陈天和何定。问了几句,才晓得不仅是找到了郑大夫杀害张神婆的动机,眼下也有人亲眼瞧见张神婆被杀当日郑大夫去过张神婆家里。如今定罪,就只差物证了。
“你有思路了吗”顾云开口问道,完全忽视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何定。
只见陈天的眸光一闪,面上浮现出出十分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八九不离十。”他已经将那本杂记反反复复了将近十遍了,觉得那是唯一可能的杀人手法。
顾云微微一怔,才浅笑着“那挺好。”
又见着站在旁边的何定面色不太好,顾云饶有兴趣的调侃着,“样子以后叫不成何仵作咯。”
何定面色一白,随即胀的通红,咬牙切齿道“别得意的太早。”的确,何定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张神婆究竟是怎么死的,可偏偏也不能如了陈天的愿,必须得来掺和一下,只要让他瞧出了什么漏洞,定要让他万劫不复。届时,仵作一职不还是他何定的囊中之物。
很快三人都到了先前的后院,吴县令也早早的命人将张神婆的尸体摆放在中间,底下还加了很多冰块。这段时间,张神婆一直都是在义庄的冰窖内,不然早就变成了一团腐肉。
“大人有令,谁将死因找到,便成为衙门御用的仵作,一月可有二两银子的俸禄。”
二两银子的俸禄,不说何定和陈天惊讶,就是这衙役都惊呆了。他们身为衙役的一天累死累活的去抓犯人,也才二两银子。仵作不过是尸体而已,就这么轻易的得了银子,衙门的衙役全都怨声载道的,只是这是县令大人定下了,可没人敢说一句不。
何定心情也是复杂的很,先前他一月不过也才一两银子,如今他一撤职俸禄就翻了倍。想到自己被撤职全是顾云害的,他盯着顾云的背影的眼神阵阵发寒。
“那何仵作您先请”陈天脸上挂着笑,一副尊敬前辈的模样,丝毫不担心若是何定先解出死因迷局,那自己可就得不了这么好的差事了。
闻言,站在尸体两侧的衙役就将目光放在了何定的身上。
顿时,何定面上的表情就变得不自然起来,嘴上不服输的说着“我本就是仵作,让我先来,被别人听去岂不是说我欺负你。”那一声声自己就是仵作,说的好像若是陈天真的能找到死因,那自己必定也是会的,只是被陈天捷足先登了。
“不可。”陈天哪里会不懂何定这话里的意思,自然不肯落入他的圈套,连忙摆手,“您可是前辈。”
衙役听着两人不住的推脱顿时就不耐烦了,“大人说了,谁先查出死因谁就是衙门的唯一仵作”
一个“谁先”,一个“唯一”立马就打消了何定的小聪明。
“你先。”何定闷声着,满脸不高兴,他可不想上去傻愣着给人笑话。哼你小子最好别让我逮着漏洞
这次陈天没有再拒绝了,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外衣和手套就上前揭开了黑布。虽说这几日都是放在冰窖的,但尸体表面的尸斑却是只增不少,并且在皮肤稍微松弛的地方都起了皱褶。
陈天蹲下了身体,从面部往下一一去,不放过每一寸皮肤,在胸口和腹部特别留意,寻找着他心里认定的死因踪迹。可一遍又一遍,陈天面上表情已经从自信变成了慌张,额头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眼神也开始变得游移不定起来。
“哟,是不行了吗”何定心上得意起来,只要陈天没找到,那自己也没找到就理所应当了。如今就剩他俩竞争仵作一职,县令大人总得挑一个出来,那同等条件下有经验的自己胜算大的多。
“谁说的”陈天深吸气了一口,闭上双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杂乱的思绪稳定下来。认认真真的再在尸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搜寻可疑的线索,只是结局依旧一样毫无头绪。
“没找到。”陈天耸拉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给何定让了位置。
衙役没说什么,对着何定说道“该你了。”
何定嘿嘿一笑,了陈天一眼,拱手向着衙役,“在下不才,还未想出解开死因之谜。”
衙役皱紧了眉头,忽然明白为什么县令大人会给仵作这么高的俸禄,不过眼前两人都查不出死因,那自己可怎么给县令大人交差呢
忽然,有一脆声响亮,“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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