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无声,风吹过来像温柔女子的轻抚,却又透骨的冰冷。
曹植揶揄道:“二哥?呵,当初离开许都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曹植的曹,并非曹操的曹,与那只时时刻刻想同室操戈的曹家犬子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你大老远的从汝南跑来东郡,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废话?”
要说当今天下最为铁石心肠之人,世人无疑最无良的推崇大概就是这个如今站在东郡城头上的白脸奸雄了。后世民间也流传着他亲手斩杀父亲好友、更是于他有他活命之恩的吕伯奢一家。而对于那个从小就懂得让梨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孔融也是丝毫不留情,最受人诟病的是,他竟是以不孝之罪完成了政治意义上的清剿,但实际上不孝一说也是根本站不稳脚跟的,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也该是孔融不识时务,不仅敢管主上家事,竟然还整日恃才傲物,政事反对尤为强烈,更是与那祢衡互粉不断,一个称一个作“仲尼不死”,另一个回敬这一个作“颜回复生”,而在大奸雄眼中,汝二人不过作死而已,不死“仲尼”被一刀砍死,复生“颜回”被借刀杀人,腐草为萤,好不戏剧。而对于那些在政治倾向上站错队伍的人,曹大司空更是从来不会手软,杀人如麻不减一分残忍。
然而,即便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奸雄,在听了曹植这话以后,竟也神色落寞,频频摇头,自嘲一笑,“曹操的曹,很脏吗?”
曹植一怔,双眼直视的这个男人,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他真的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下巨贼?
“白马城典韦死战得脱,留下累累白骨,虽然生死系于一线,可也毕竟逃出生天,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只要后世提起这个或者伟大或者微小的时代,典韦也必将青史留名。比起这个,我数十年辛苦经营的北国版图,却也要跟天下诸侯划地而治了,从此再想什么天下归心,也就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多,你说,是不是我比你不值?若是再顺便丢了个儿子,你在长安的那八年,最后就是给我这样的交代?”
曹植撇过头,舒了口气,缓缓道:“白马城一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原本我就不是为了许都才让典胡子去的,要真是,也不会因你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就一笔勾销的。汝南是眼疾,白马才是骨痛,你居然真放得下心来跟我怄气。至于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是你当初养虎为患的结果,再丢个儿子,比起当年宛城曹昂,又差了几分?我想对于我来说,恐怕损失也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要是我再觊觎一点你的那点家产,岂不是更多了一点皆大欢喜的嫌疑?而长安八年,你又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似是没有想到曹植心中居然如此冷漠,一向被呼作奸贼的曹操也是惨然一笑,可当他再说话的时候,已然气度恢宏,“不愧是我曹操的儿子,不同凡响啊。你和典韦的那点可笑交情,我也不想再管,估计你认为我也管不着。至于你八年是怎样过来的,不过是水顺无声的小小砥砺,根本微不足道。白马城之战,我曹操倒也不至于跟你一个小毛孩怄气。要你现在去救曹丕,不过是跟当日要你替我、替大汉百姓守北方门户一个意思,你愿意去也好,不愿意也罢,吃饱饭,睡好觉,明天就给我滚出东郡城!”
本该是一场阔别重逢的喜悦团聚,却展到这一步,曹植也是一声苦笑,“和当初滚出许都城又是一个味道,曹操,你还能不能玩个别致的花样?”
曹操一张黑脸其实一点也不似后世戏剧中的白脸,不过等他嘿嘿一笑之后,奸雄本质已然暴露无遗,“老子就这一招!”
曹植顿时白眼道:“无赖!”
曹操伸了个懒腰,道:“上梁不正,学着点。”
一阵清风拂过,二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沉默良久,曹植终于深深吐了一口气。父子同城赏月,可还真是稀罕事,尤其是在这种“闹别扭”的情况下,能这样一唱一和的“和谐”共处,简直是不可思议,只是曹植心里却还藏了些话,犹豫许久,还是没能开口。
“放心,我只带了两个兵团,不会啃掉你的这座小城的。”
听到曹阿瞒这话,曹植顿时失去了讲出心中之事的兴趣,一脸鄙夷道:“不就是没放他们进城么,至于跟我嘀咕?再说了,东郡城我压根就没兴趣,也不是我的,明天就交给你了,要是等我回来现东郡城头上插满了‘袁’字大旗,看我不抽你那宝贝儿子两鞭子!”
曹操打哈哈道:“都是儿子,都是儿子,手足相残的戏最好看不过了。”
曹植气极,一脸愤愤道:“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某人咂巴咂巴嘴,道:“已经到下限了。”
“……”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曹植先开了口,“当年你不该放过吕布的,不然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大姐也就不会出走许都了。”
曹操还是那张招牌式的笑容,一脸无所谓道:“是啊,你说的不错,放过吕布是养虎为患,可当年有个兔崽子跟我说长大了要亲自跟吕布交手过招,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能不给他留下来么?都等了八年了,再迟一点也没关系啊。”
曹植顿时忍不住道:“我就那么一说,你就还当真了?”
曹操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嘛,老子虽然一向无信,可偶尔还是个好人的。”
不知怎么的,听到曹操这样一句很欠奉的话时,曹植却没有赶尽杀绝的回击,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时候看过的一本书,叫做《悟空传》,里面有一句话,是那个好吃懒做的猪八戒面对命运的重重捉弄时说的,“我虽然是一只猪,但我不,任,你,们,宰!”很奇怪,曹植突然觉得与现在这个白脸奸雄说这话的味道总有些相似,一句看似热血与戏谑的话背后,总苍凉如一片荒野,那是一个男人最空白的领地,用悲哀加冕为王,一骑绝尘。
忍住内心的触动,曹植拉长了脸道:“把一个孩子的话这么当真,你还是不是曹操了?”
不想曹操却突然反问道:“曹操应该是怎么样的?”
曹植一怔,这个原本很简单的问题,在曹操本人问出之后,竟忽然变得如此扑朔迷离,而曹植也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是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负着大汉国祚的男人,人人骂作奸贼的曹阿瞒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当然曹植也不会就此彻底改观,毕竟是雌雄难辨的一代奸雄,变脸再多,终究只有一张本来面目而已,越追究,却会越复杂难辨,恐怕这也是许多他的对手不能战胜他的原因之一吧?
“其实我知道,典胡子也跟我讲了,白马城一战,典胡子之所以能脱身,也是徐晃在延津一带的及时牵制的效果,更是徐晃日夜兼程亲自率领本部兵马适时赶至白马城,这才合并杀退了文丑残部,也保全了白马城。而之所以没有跟你往死里磕,也是因为你救了典胡子,不管是顺便的,还是专门的,总之当年宛城的事没有重演,我也就没必要小气的到跟你闹到底。把我赶出许都城,当时不理解,甚至还暗地里骂了你不少,而现在看来,贾诩说的不错,我比起曹丕来说,更适合做草莽,事实证明,你当日做的决定是不错的,既让我避免了天下怒目的持久注视,也安定了内部政事,给那个天子一个不错的台阶,如此,皆大欢喜,我走的也就很值了。”
不等曹操点头称是,却闻曹植紧接着道:“可即便如此,你又怎能确定,我会出手去救一个当年在背地里给我耍阴招的二哥?”
特意将“二哥”两个字压的很重,曹植一脸认真,当年要不是那个面善心黑的二哥曹丕,虎豹营和飞熊军何以落到今日如此下场!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曹操却压根不打算平息他与曹丕之间的冲突,而且还似乎很享受这种煮豆燃豆萁的火爆场面,说话时更有一种火上浇油的嫌疑,“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
曹植不禁问道:“为什么?”
某人很不道德的回答道:“因为曹冲也在那里!”
“我靠!曹操,你大爷!”
“我大爷是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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