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韩彩蝶与自己并不陌生,这临时找来的蒙面巾也不知能否挡住韩彩蝶的目光。
好不容易大劝告成,若在这点小事上露了痕迹,岂不为他人作嫁?
虽说方才床帐内销魂蚀骨的男女对没有经验的人实在太过刺激,但蒙面人心下却颇笃定,这一剑只有五分功力,韩彩蝶即使功力渐复,手中无剑下,一时半刻间无法出手,纵然出手也不成大害。
那男人武功虽不弱,又是武林出名的侠少,与云深阁传人却不可同日而语。
自己能擒他来此,又对他施下暗算,体力消耗过度的他绝不是自己对手,只可惜两人才刚尝过无与伦比的欢乐滋味,转眼间便要成了同命鸳鸯,这般死法也不知算幸还是不幸。
眼见撕裂的床单缠卷如棍,迎上自己剑锋,蒙面人心下暗笑。这束絮成棍的功夫虽是高明,但要跟真正兵刃相对还差了一截,若此人功力高于自己也还罢了,偏偏自己擒他之时便觉,这人功力比自己还要弱上少许,以束絮成棍的功夫来对付自己,若真能成事才有鬼呢!
没想到当剑棍交击之时,蒙面人才觉不对。乍看之下那撕裂的床单被束成布棍,硬撼自己长剑,可当剑棍交触之时,那布棍竟迅地松了,彷佛抖开的床单一般波动。
乍看之下是自己一剑之威将那束絮成棍的功夫打破,但两边内劲交触,蒙面人赫然觉,那抖落的床单暗含道门玄功,将自己剑上功力消耗借卸。这一剑看似打散布棍,剑上力道却也消耗殆尽,显然那男子已是有备,临机应变之能远胜自己或韩彩蝶这名门正派出来的高手。虽说床单不趁手,可配上他体内道门功夫最善以柔克刚,要胜他得费一番功夫。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本来对蒙面人而言,最重要的是韩彩蝶生死,那男子是死是活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萍水相逢也不怕他认出自己,偏偏这床单一抖将韩彩蝶诱人的裸躯整个遮住,一时间蒙面人无法对韩彩蝶出手,只能专心应对男子手中的床单。
若论剑法,蒙面人还不怕;偏偏这床单刚刚还垫在两人身下,此刻仍沾满云雨余渍,抖动之间异味喷,甚至还有汁水飞溅,恰成最诡异的武器,蒙面人怎么也不想沾上,动手之间竟不由迟滞几分。
男人应变虽,终是狠狠耗过力气,一时间还没缓过气来;若非蒙面人出手迟滞,又怎会让他有机会喘过气来?转瞬间良机已逝,男人胸中气息一凝,已能全力应对。
这下子可麻烦了。若当真交手,她虽能败他擒他,但至少也要十余招后,可现在自己看了连番好戏,心理难免受到影响,加上这场地才刚激烈云雨过,空气里仍透着男女间的靡气息,她憋气动手,最多只有八成功力。
就算他受的影响更多,但旁边还有韩彩蝶,换了以往的她或许会瑟缩不敢出手,但遭逢大变,谁也不知韩彩蝶的心态会有什么改变。若让她与这男子联手,自己胜算大减,还不知能不能胜呢?让韩彩蝶无力竞争的目的已经达成,何必与两人在此纠缠?
心念一转,蒙面人手中长剑轻点,只觉床单上力道忽硬忽软,甚至连借力都不易,心下暗叫侥幸。这男子武功不如自己,先前擒他时,自己算占了先声夺人的便宜,现在当真交手,这道门玄功却颇有回天之力,足可弥补功力差距。蒙面人一声沉哼、脚尖一点,身影已穿窗而出。当抖开的床单落下,韩彩蝶看到外头时,那身影早已去得远了。
蒙面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韩彩蝶目光又被散落的床单遮掩,想来该是看不清来人身形。男人暗暗一叹,这番交手真如兔起鹊落,即便以他的眼力,除了蒙面人剑法甚高、身材甚高外,也找不出什么特点了。
没想到一夜间自己连逢大变,一下子失身被奸,一下子遭逢杀身之厄,而救了自己的偏又是令自己又爱又恨——爱他带自己享受到男女间无尽欢悦,恨他无情夺取自己处子之身——的男人,韩彩蝶心下慌乱难平,美目轻飘只见撕裂的凌乱床单上渍点点,在在都展示方才自己是怎样被这男子尽情蹂躏享受,被迫尝到那难以言喻的曼妙滋味。
眼见床单落下,暗算自己之人已经去远;命虽救回,一时却连话都没法说出,好半晌才挤出一句:“给……给我……”
“嗯?”
虽不知那蒙面人与这绝色女子有何深仇大恨,既害她失身,接着又想取她性命,可自己既占了便宜,不施救却是说不过去。眼见这一丝不挂的美女声音怯生生的,说的话却让自己听不太懂。究竟要给她什么?总不会要自己再“给”她一次神迷意乱的绝顶痛快吧?
眼见那男子不回答自己,灼灼目光却扫视着她一丝不挂的裸躯,那模样竟颇有点想再来一次的火辣,韩彩蝶不由羞恼,对接下来要生的事却不知该抗拒还是该接受。
抗拒嘛……那滋味自己享受过,美的时候真美得销魂蚀骨,彷佛整个人都从最深处开始融化。
可接受嘛……无论如何自己被迫失身,就算男女之欢再怎么令人心神向往,情浓时只望彻底沉没其中,但自已片刻前还是冰清玉洁女子,就算已守不住防线,被他玩得、魂游巫山,尝到乱之美,但一点点矜持还是要保留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轻易让他得手。
“给……给我吧……”
纤手轻牵破裂的床单一角,代价就是一边美蜂跃然而出。毕竟一双美峰丰盈高挺,只用一手要遮掩实是难上加难,春光如此外泄,怎么也挡不住,韩彩蝶差点呜咽。
“这……这是自然……”
原来她要的是床单,男子咋舌,心想:自己想到哪里去了?手忙不迭地把床单盖在她身上,只可惜他动手时情急,原是为了挡住突袭而来的长剑,撕裂的床单原就不大,边上更不平整,韩彩蝶身材曲线又是难以想像的玲珑浮凸,撕裂的床单怎么也难遮掩完全,即便再怎么努力也只掩住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傲人峰峦。
带汗的肩颈曲线、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和大腿上尙未拭过的印痕虽也同样引人目眩神迷,却是怎么也藏不起来。
这么一遮,春光掩了大半,韩彩蝶乱成一团的芳心总算稍稍稳定下来。芳心一稳,更感应到男人灼灼目光在自己暴露出来的美妙身段上扫射,彷若实质一般,好像正被他以目光爱抚。
韩彩蝶不由芳心麻,就算男人只是贪婪好色,光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样子也未免太离谱了!偏偏自己连处子身都被他所破,现下还无法遮身,便想开骂也骂不出口。
这样该怎么办才好?云深阁恐怕是回不去了,但维持现况,自己岂不被这男人所控制?无论他的好色是被暗算所致,还是因为自己迷人的胴体,被男人控制占有都不是好事。
以往在云深阁中,她也曾和师姐妹们猜想男人这种生物,却是怎么猜怎么可怕。自己偏偏破了身,若再被他控制,一辈子怕只能当他的玩物,任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想到自己余生只能一丝不挂地在他的婉转娇吟,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冲昏头,身心荡漾在仙境之中,什么冶艳行都干得出来,这样可怕的未来令韩彩蝶不寒而栗。
如果只是纯粹的痛苦,大不一死了之。虽说这结果非韩彩蝶所愿,真的事到临头也是不得不然的法子。偏偏亲身承受过之后,那难以言喻的余韵仍在体内深处徘徊,甚至连韩彩蝶都不得不承认,若真给自己时间选择,到最后自己也不知会选择哪条路?
感觉整个人都在男人的目光下颤抖,每寸肌肤彷佛都在害怕他随时可能伸手抚摸自己,偏偏害怕之中又夹杂期待,愈是不愿被男人触及之处,那感觉愈是强烈,尤其才刚被占有过的幽谷里,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愈刺激,最深人才刚射进去的火热还在里头灼热地流动。
韩彩蝶不由觉得口干舌燥,只知自己若不坚定下来,接下来恐怕就是又一次的。被风雨洗礼过的矜持愈来愈难紧守,若不想沉沦欲海,只能痛下决心。
“姑娘……”
“别……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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