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墨可想起来了,那时车马被拦下,车厢外侍卫骂骂咧咧,他撩起窗帘,就看到马车前跪着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少年,穿着褴褛的单衣,一摇三晃地磕着头:“求大人救我一命,我愿为奴为仆,为大人效力!来世也必定结草携环,以报……”
“去去去,哪来的小叫花子,就你这瘦不拉几的模样,能干什么?快滚!知道你挡的谁的道吗?冒犯了二皇子小心砍了你的脑袋!”
沈知墨兴致缺缺,正想放下帘子,突然瞥见那少年按在地上的双手攥得死紧,低垂的侧脸隐隐可见咬紧的后槽牙和眼中的不甘与耻辱,而侍卫还在高声骂着,甚至下了马朝着少年走去,俨然是准备动手的样子。
“大好的日子,吵什么。”沈知墨淡淡开口,止住了侍卫的动作。
他静静地注视了跪伏在地上的少年片刻,在少年带着希冀小心翼翼仰头看来时淡漠开口:“你太弱了,我不需要。”
眼见少年眼中的希望渐渐暗淡,沈知墨伸手从腰间扯下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里装着满满的金豆子,本是备着入宫时打赏下人用的,可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像沈知墨这样不受皇帝喜爱的皇子,哪怕是皇后所生又如何,还不是个坐冷板凳的命。
以至于直到出了宫,那金豆子也没撒出去几粒。
于是当沈知墨伸手一扔,那荷包便重重地砸在了少年面前的地上,抽绳散开,滚落了一地的金豆。
那少年愣了,像是难以置信一般猛然抬起头朝着车窗看来,眼中重新亮起了光,脸上也扬起了惊喜的笑容。
不过是一袋金豆子……
沈知墨微微歪了歪头,眼中有些不解,要知道,这少年身前可还站着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他们盯着那金豆的眼睛都已经了直。
小小少年,群狼环伺,怀璧其罪……何其相似。可他为什么还能开心得起来?
沈知墨沉默地看着那少年奋力磕头谢恩,猛然间,迷茫的心突然如同拨云见日一般,骤然松快了许多。他微微勾起一丝唇角,放下了车帘:“今日本殿下心情好,便赏你了,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自己的命。”
都说人各有命,可沈知墨不甘心就这样认命,想来这少年也是一样。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他带走了虎视眈眈的侍卫,只是身怀其璧,这少年又能撑到几时,他,又能撑到几时……
沈知墨抬起头。
现下看来,从前那两个疑问已然有一个得到了回答。瘦弱的少年早已长成了高大的男人,而且,身手似乎也还不错……
“当初得殿下相救之恩无以为报,”萧梁垂眸,看见了桌上的茶杯,当即拱了拱手,“如此,萧梁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说着,长手一伸,拿走了沈知墨身前的茶杯。
“诶你!”白霜和扶风惊呼出声,却已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梁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还倒了下杯子,以示茶水喝尽。
“……”沈知墨盯着萧梁手中空了的茶杯,咬着牙黑沉了脸色。
呵,看来是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
“你、你放肆!”白霜气得涨红了脸,往前一踏就想出招,只是被身边的扶风拦了下来。
扶风盯着萧梁,眼中有气愤,更有防备。
此人身手太高,他和白霜二人拦在身前,可都只看到出手,来不及阻止,而且……
扶风回头看了看沈知墨,就见他薄唇紧抿,脸色不悦却也没有要治罪的意思。
“怎么了?”萧梁满脸迷茫,顺着白霜充满怒火的视线,他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哎哟!该不会……是殿下用的茶杯吧?”
他匆匆放下茶杯,拱了拱手致歉:“失礼失礼,我一个江湖人,莽撞惯了,一时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就……还望殿下勿怪。”
沈知墨扫了那茶杯一眼,勾唇冷笑:“阁下的身手,真是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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