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婶婆见王珍没听明白,叹了口气道:“我说王珍嫂啊,你还不明白么?那不是人的老九定然知道温德在那里,还知道温德定然没能回洞房来了,他才敢进温德的洞房,强vs奸温德的新娘。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王珍装出仍然不明白的样子,睁着一对疑惑不解的眼睛望着八婶婆,问:“九叔公怎么就能断定温德回不来了呢?纵然温德喝醉了酒钻到什么地方睡去了,不也有酒醒的时候么?再说了,九婶婆不也在家吗,九叔公怎么就敢进温德的新房强vs奸黄珠嫂子呢?”
八婶婆听王珍提起九婶婆来,顿时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连声道:“你们别提那可怜又没用的九婶婆了!九婶婆在家里那可只能算一个不用给薪水的佣人,老九干什么,她哪里敢吭声呢?她这人也够可怜的,忍了一辈子,终也没得好死法,还连累了她儿子温德的性命。”
三人一听八婶婆这话,同声惊呼起来:“啊?”
八婶婆朝三人翻了一阵白眼,才愤愤然道:“你们啊什么啊呀?都是她的纵容与忍让,才使得老九越来越没人性,最终害死了温德,害死了她自己!”
林建琛一脸惧色地望着八婶婆,问:“八婶婆,这话到底怎么讲的呀?”
这问题关乎九叔公的性命,八婶婆本不该如此轻率地就说了出来。
但此刻她喝下的那些酒给她壮了不少胆色,用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瞅着林建琛,道:“本来,我还没有现温德不是逃走的。但在温德新婚后的两三天后,我现我家里连一只苍蝇都不见了,心里还以为自己家卫生做得好呢!结果,结果怎么样,你们猜猜看!”
多年的媒婆生涯,让八婶婆很好地掌握了在关键的节点上卡住话头,好吊起听众的胃口。
此时虽说醉意已经七八分了,但长期做媒婆养成的习惯,不经意间还是很好地表现了出来。
林建琛为了求取真相,不得不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急切地问:“八婶婆,到底怎么样了呀?”
八婶婆瞅着三人急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过瘾,巴眨着眼皮道:“那天,我正要出门去保媒,却见九婶在她家门口喂鸡,一脸哭丧的样子,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呢!我心一软,就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九婶叹了口气,眼泪立马掉了下来。恰在这时,我听到死老九在他家里咳嗽了一声,九婶立即面带惊惧之色,抹一把眼泪,也不说话,转身就进大门了。我觉得奇怪,不由往她家里望了一眼,虽说没看到什么,却现她家里的苍蝇特别的多,嗡嗡嗡的乱飞着,左厢房的屋檐瓦片上c门窗上,房板上还停了特别多的苍蝇。当时,我心里虽然觉得很奇怪,却赶跑保媒去了。”
林建琛故意道:“九叔公家刚办过婚宴,苍蝇当然都跑到他家去了,这并不奇怪嘛!”
八婶婆频频点头道:“是呀,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那天傍晚,我回家后一细想,咦,这不对头呀!”
为了引住八婶婆的话头,林建琛立即问道:“八婶婆,什么事情不对头呀?”
八婶婆不答反问:“我问你,平常人家结婚起厨灶后,苍蝇都往哪里靠拢?”
王珍嫂子脱口而出:“那当然是围着厨灶和洗碗的地方嗡嗡嗡地转,这两个地方的气味最吸引苍蝇了嘛!”
八婶婆点点头,道:“看来你也是肯帮忙的女人!对头,这两个地方放的东西最多,气味也最重,苍蝇当然最喜欢这两个地方了。可问题是温德结婚那天,厨灶是安在右厢房前面,洗碗的地方在右厢房侧边,都不在左厢房那边呀!对了,那天,左厢房走廊上安了书簿桌先生,那里可算是最干净的地方了!”
农村红白喜事时的书簿桌先生,就是负责记录送礼名单与礼金数额的人。
听到这里,林建琛心里已经明白,温德不仅没有逃走,反而在结婚当晚就遇害了,尸体可能就埋在左厢房附近的什么地方。
过了两三天,尸体开始腐烂,散出尸臭来。
这才引得附近人家的苍蝇,都飞到九叔公家里去,围着尸体散出来的气味乱飞着。
但林建琛需要的,却是八婶婆亲口把这事说出来,就引着话头道:“是啊,一般来讲,书簿桌先生呆的地方,是最干净的了,怎么反而会招引来那么多的苍蝇呢?”
王珍和邱贵媚嫂子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有同样的疑惑。
八婶婆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叮嘱着:“我跟你们讲件事,你们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会闹出人命来的,明白了吗?”
三人都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八婶婆小声地道:“我怀疑温德结婚那天晚上,温德不是逃走了,而是死了,尸体后来就被埋在他家左厢房附近!我想,这事九婶后来现了,可她惧怕老九,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泪。结果却被我看到她抹眼泪,进而觉温德逃走的秘密了。”
三人同时“啊?”了起来,林建琛的头象拨郎鼓一样摇了起来,道:“八婶婆,这不对呀!九叔公只有温德一个儿子,温德是唯一能传承九叔公血脉的人呀,九叔公怎么会下毒手害死温德呢?这说不过去哦!”
王珍和邱贵媚附和着林建琛的话,同声道:“这不可能的!”
林建琛口气坚决地道:“八婶婆,是不是你误会了九叔公,或者温德真的逃走,带着他的女朋友远走高飞了呢?又或者九叔公跟温德之间有什么约定,温德帮九叔公娶回黄珠嫂子,九叔公放温德远走高飞这一类的呢?总之,要说九叔公害死亲生儿子,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的。这说法太过离谱了嘛!”
八婶婆点着头道:“是啊,这是不可能的,虎毒不食子嘛,这道理我也懂的。可是,我绝对相信温德就埋在他家左厢房附近!老九为什么要害死他血脉的唯一传人,这道理我一直没想通!但温德绝对在他结婚当晚就死在老九手上了。这事,后来还有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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