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过了二阿哥,太皇太后差嬷嬷把二阿哥领回去歇晌,二阿哥不想走,拉着太皇太后撒娇,身子扭成了麻花,“承祜还不困呢。”
“不困上次是谁没有歇晌,跟弟弟一起玩的时候睡过去了,栽下来还吓哭了弟弟和自己,”太皇太后点了点二阿哥的小鼻子,没说完话,自己先笑了一通。
太后和曹布德也是知情人,也跟着笑,二阿哥闹出来的趣事,自个儿吓到了自己,闹得当时屋里头的嬷嬷不住的哄他和三阿哥。
“是承祜,”二阿哥蔫了,回答的语气低了下去,乖乖的由嬷嬷抱走了,他想多待一会他的额娘,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找到的理由被驳回了,只能趁着嬷嬷抱他出去这点时间,把小下巴搭在嬷嬷的肩上往屋里头。
皇后的目光也一直追寻在二阿哥的身上,等二阿哥没影了,才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里不是滋味的道:“皇玛嬷把承祜养的很好。”好到有没有她这个额娘都没有区别,皇后的心情既庆幸又懊恼。
“都是新觉罗家的子孙,”太皇太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抿了口茶把茶盅搁在桌子上,发出“叮”的声响。
一时之间,凝滞的气氛在室内弥漫开来,在场的都是大佬,她们都不开口说话,曹布德也乐得装死,低下头仔细欣赏她帕子上的刺绣,都是她的练手之作,统一制样山茶花,当然了,只有帕子的一角有小小的一朵,再不能多了。
皇后在心里思量,来了慈宁宫之后,她的心态有所变化,有些话已经不适合再说出口,用舌尖抵了抵牙,皇后开口道“皇玛嬷,永寿宫和承乾宫都快收拾好了,也不知道两位妹妹什么时候入宫,马上就是除夕,早早的迎了人进来,还能一起翻个年。”
这却是皇后在装傻了,适合的人选,都不用掰着手指头数,眼前就坐着一个,宫外的佟家又是一个,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拿出来说嘴却要装作不知。
太皇太后掀了眼皮子皇后,心道这般倒是把皇后的样子捡了些回来,还会装傻就是好事,如之前那般的不管不顾才是叫人头疼,废后废后,说出嘴容易,做起来叫天下人如何,皇家的体面摆在那里,不到万不得已,做不出这样的事。
“现下天气这般冷,翻了年入了春倒是个好时候,也叫人家姑娘再在家里过一年,凑个数,往后入了宫来,宫门一关,便是再想,也再回不去了,”太皇太后也不明说,大家都在装傻,说破了反倒徒增烦恼。
当着曹布德这个当事人说这样的事,她现在端得住,还能笑盈盈的听她们说,她是有些怕皇后口无遮拦的,两片嘴皮子的事情,随便一动,给个没脸相当容易。
“皇玛嬷想的仔细,是该这样,只是,”皇后心里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说出来完全变了个样,“只是孙媳妇想着,昭妃入了宫也这么些年了,给两个妹妹封了贵妃却是太过,一来就压在昭妃头上,便是三阿哥的脸上也不好。”
皇后本来想说的话没有这么温和,换了个说法出来,听着就感觉不一样,她的心里其实也吃不准太皇太后和皇上要给的位分,往高了说总是没错的,说的好了,没准还真的能往下压一压。
虽说她已经是皇后了,即使宫权不在手,宫里的那一个个也越不过她去,见了她都要卑躬屈膝的给她行礼,一辈子都穿不得明黄色的衣裳,但是就眼下这几个,各个都是不好相与的,皇家又与别家不同,最尊贵的人家,却又是上下尊卑最最不分的人家。
皇后的话,说到了太后的心坎上,磨了这么些时日,旁敲侧击了那么些时日,太皇太后从来没有松口的,皇后这一问,虽说说的内容不中听,但是太后想知道的只有那个结果。
“昭妃伺候皇上辛苦,养育三阿哥用功,我都在眼里,她是个孝顺的,做事再用心不过,我思量着,现下你的病也养好了,让昭妃协助你一起管理宫务,你们姐妹两个互相帮衬着,遇了事还能打个商量,”太皇太后不紧不慢的道,说完了感觉口有些干,又抿了口茶,宫权而已,她一个都做乌库妈妈的人了,握在手上又能做些什么,劳心劳力不说,有人管着还不开心。
她是特意绕过皇后的问题的,贵妃,妃,嫔,都是主位娘娘,之间的差别犹如天堑,没见那些个生了阿哥格格的都还在贵人的位分上坐着,真要按了惯例来,谁也捞不得好,一个两个的都去庶妃的位置上熬着。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有些头疼的了曹布德一眼,佟家的格格和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她的心里更偏向谁还用说,这孩子也是个好的,在她的眼下养了这许多年,不是万不得已,下了懿旨给人赐婚做嫡福晋不好,何苦和她一样在宫里熬着,熬了一辈子,抬眼望去,重重叠叠的宫墙,一道又一道的朱门,没有的到头的时候。
至于宫权,皇后“抱病”的时候,给了昭妃也不合适,主母还在,哪有一个妃妾当家做主的道理,皇后做错了事,那都是关上门的事情,敞开了门,谁家还不是往好了说。
到了现在,让昭妃出面分了皇后手中的权利,既达到了掣肘皇后的效果,让皇后有所顾忌,又能像皇后说的那样,让三阿哥脸上好些,每天琢磨的多,太皇太后心里也累,抛出去一个宫权,心里顿时松散很多。
“皇玛嬷想的周到,孙媳妇一个人打理偌大一个皇宫,再费心不过,平日里犯了头疼还要强撑着,现下有了昭妃分担,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皇后心里如何作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太皇太后的结果已经下来了,她在心里哂笑一声,分了她的权也好,管的再好又如何,再费心费力,也是让那些个妃妾享受,她这个做主母的累死累活。
至于位分,皇后倒是和昭妃想到一块去了,总有人会比她更着急的,她撒手不管了,自有昭妃找上慈宁宫,说不说的动太皇太后,又是她的事情了。
“你能想通就好,等翻了年,二阿哥四岁了,也让他去坤宁宫给你请安,”太皇太后这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本来就应该的事情,打乱了顺序这么一说,好似真给了个好处。
皇后一听,果然开心,只是她到底心疼儿子,不舍得折腾他,“翻了年正冷呢,还是等入了春,那时候去坤宁宫给我请安,不必捧着个手炉,也好叫承祜舒舒服服的去,舒舒服服的回来。”
“也好,小孩子受不得冷,病不起,你做额娘的心疼他,回头也说了叫承祜知道,承祜心里总是念着你的,”太皇太后很爽快的应下了,说到孩子,两个人都柔和许多,今天的谈话从二阿哥开始,也从二阿哥结束。
皇后要走,自有宫人给她打了帘子,隔着回廊往东暖阁的方向望,心里想的总归是那个小人,一步一步的走,算计着什么时候再来慈宁宫请安。
心里正想着事,她的大宫女一声惊呼,“二阿哥。”
二阿哥,还能是哪个二阿哥,皇后抬了眼去瞧,那孩子正扒了门偷她,身旁一个伺候的嬷嬷也没有,一就是偷溜出来的,她心里一软,轻轻唤道“二阿哥,到额娘这里来。”
屋里头,这会子二阿哥不见的消息还没有传进来,太皇太后叫了曹布德到她身边坐,摸着她额角的碎发,仔细的她,“好孩子,翻了年就要搬去永寿宫住,到时候可别舍不得太后,我在这里问做主你一句,到时候要是委屈了你,你心里可愿意。”
不管太皇太后是以什么样的心理问出这句话,曹布德都提起了精神回答她的问题,太后可比曹布德紧张敏感的多,她致力于把曹布德往高位上推,结果太皇太后这个节骨眼上就在她面前问了这一遭,心塞不心塞先不提,她刚要说话,太皇太后就撇了她一眼,明摆着是让她不要说话。
太后偃旗息鼓,心里那口气不上不下,只清楚的听到曹布德回答的声音,“太皇太后疼我,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你这孩子,都说了我疼你,自然委屈不了你,”太皇太后笑道,心里的那杆秤稍微往曹布德这里偏了一下,她是要尽快做决定了,就这么由着人猜,没一个到头的时候,什么都要准备起来,哪还有时间再拖。
“皇额娘,”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头二阿哥不见的消息就传了进来,这下太后也不用说了,主子们一个个的出去,曹布德的腿还没有完全迈出去,又来了个人禀报说皇后送二阿哥回来了,一大群人又呜啦啦的往大阿哥屋子里去,外头嬷嬷宫人一堆,里头二阿哥被大人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弱小无助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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