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痕迹落在苍白的手腕上,触目惊心。
他将冉清谷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看到冉清谷手腕上青紫色痕迹斑驳。
他伸手去解开冉清谷的披风。
冉清谷躲了躲,不解看着商容与:“世子?”
他的皮肤不太好,随便一点儿小伤第二天都会留下一些青紫色或暗红色印记。
昨天被商容与压在地上胡乱或咬或吻了半宿,脖子上、胸口上到处都是,甚至包括腰上,都是青紫色暗红色的痕迹……
很有一种一夜放纵留下的。
商容与关切又心疼说:“给我看看。”沉鱼阁很暖和,根本不需要穿披风。
毓儿穿披风肯定是为了遮盖住什么痕迹……
毕竟她是世子妃,让下人或母妃看到了,会指责她这个世子妃怂恿世子纵欲。
他将披风脱下后,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想到这是自己弄上去的,他定要大骂一声畜生。
毓儿脖子上锁骨上,甚至抹胸的衣服下遮盖着的胸口处,全是或青或紫或暗红的痕迹……
很奢靡,也很欲……
可想到昨晚多激烈。
他突然想到这几日是毓儿的月事日子。
他第一次要跟她圆房时,毓儿说她葵水来了,他就将日子记下来了。
那他昨晚不是……
畜生啊畜生!
毓儿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阻挡住他这个自幼习武身强体壮又喝醉酒的混账?
难怪她脸色如此苍白,脚步虚浮。
肯定是受伤极重,又难以启齿,只能自己忍受着。
商容与连忙将冉清谷扶到床边坐好,关心切切说:“毓儿,你是不是很难受,来先躺着休息会儿,要做什么直接跟我说……”
冉清谷一头雾水。
他本来要去给王妃请安的,听到商容与醒了就过来看看,怎么就又让他躺下了?
而且昨天商容与很生气,今天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他以为就这样哄着他,对他千依百顺,他就不会和离?
没想到高高在上恣意洒脱的成王世子也这样幼稚……
商容与握着冉清谷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冉清谷:“……”
他满眸情绪复杂:“世子,是同意和离了?”
商容与关切的目光趋向于黯淡,手僵硬在半空。
须臾,他温和笑了:“毓儿,昨晚我确实有点过分,但以后不会了。”
冉清谷想到昨晚商容与趴在地上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对他百般耐心万般迁就的人……
心里又是酸楚,又是胀痛。
他本不该如此。
他本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他觉得断袖恶心,结果自己却将一个男子捧在心尖儿上,而这个男子从头至尾都在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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