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端洗脚水,就已经够过份了,又哪能还让她来给洗脚?
贺坚强忙弯腰按住了卢巧巧的手腕,心疼道:“巧巧,咋能让你给我洗脚了?这段时间也够你忙碌的了,也坐下来歇歇吧!”
卢巧巧微昂着头,态度相当坚决,毋庸置疑的道:“不,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给你洗脚,我……我也希望每天晚上都帮你洗脚。”
边说着,她已经挣脱了贺坚强的手掌,轻轻地帮着他搓捏起脚丫子来。小时候穷,老兽医爷爷去世,杨叶改嫁,就留下十来岁的贺坚强和杨果相依为命,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又哪里有什么鞋子。进山打猎,在丛林中穿梭,贺坚强都是光着脚丫的,他的脚心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脚面上一样的疤痕累累,看着都够让人揪心的。
有这样一个好女人,这辈子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女人的手是那么温柔,那么光滑,热水不断地撩起,轻轻搓捏着,这种滋味儿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就像是吞吃了人参果,全身三万六千个汗毛孔都舒张开来了,倦意也一点点地笼罩上了坚强的身体。他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什么时候能想到,会有这种幸福。
就在贺坚强迷迷蒙蒙间,卢意巧巧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小声道:“坚强,你别睡觉呀!我烧了一大锅热水,你快起来,洗个热水澡。”
贺坚强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还注意那些,还是你赶紧洗洗吧!明天还得早起呢,我去后屋睡觉了。”
“不行!那么埋汰,不洗咋行?我刚才都洗完了。炉子烧得暖和,不会冷的,要不……要不我给你擦身子……”
“别,别了,我自己能洗。”
一想到有个女人帮着自己擦洗身子,贺坚强浑身就不得劲儿,哪怕他和卢巧巧已经订婚了,明天又是新婚的大喜日子,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谁能想到,一向牲口的贺坚强会这么腼腆?要是让牛二等人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卢巧巧面颊泛着红晕,默默端了一大盆热水和毛巾走了进来,放到了地面上,然后转身去了东屋。
窗帘拉着,屋内的光线比较柔和,杨果和杨叶、管仲华等几个贺家的直系亲戚都在后屋睡觉了。明知道房间内再没有第二人,贺坚强还是跟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快地脱光了衣服,边洗着边用湿毛巾擦拭。农村的环境就是这样,又不像是城里那样又是淋浴,又是盆浴的,能洗个热水澡就已经很不错了。
以前,贺坚强和王维辉等人想要洗澡,直接就是一个猛子扎进香河中,痛痛快快地怎么洗都行。还能摸几条鱼,在岸边生堆火,边烘烤衣服边烧鱼,再涂抹上盐末,味道还真不是盖的。一想到以前的那些美好时光,贺坚强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兴奋中,嘿嘿傻笑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坚强,你傻笑什么呢?我来帮你擦擦后背。”突然间,卢巧巧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将坚强给吓了一大跳。
贺坚强忙蹲下身子,双手捂着下身,叫道:“巧巧,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进来干什么?没看我在洗澡呀!”
一向性情柔弱的卢巧巧,脸蛋泛起了两团醉人的酡红,连脖颈都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挺着傲人的胸脯,笑道:“你还有不好意思呀?我可是你老婆,难道还不能让我帮你擦擦后背呀!”
贺坚强紧张道:“那也不行,咱们明天才是结婚的大喜日子,你不能乱来的……”
“我就乱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容分说,卢巧巧上前来就将毛巾抓在手中,帮着贺坚强擦洗起来了。当毛巾接触到后背的那一刻,贺坚强就像是被电击了似的,又像是被丘比特之箭给射中了,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拳头都紧攥了起来。就算是面对着一只三百多斤的野猪,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都说女人是老虎,看来还真不假,至少在贺坚强看来,有些时候女人比老虎还要可怕。
擦拭完了后背,毛巾又顺着他的屁股往下滑动,他没有回头去看,但是他都能够想像得到,卢巧巧已经蹲下了身子,正在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他的双腿,那……那不是什么都让她看到了?贺坚强双手捂着下身,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飞溅上来的水珠,顺着额头滴淌而下,他的身躯越来越是僵硬,尽量调息着,想要松弛下来,却只能是自我安慰,连半点效果都没有。
“看把你吓的,我还能吃了你呀?”卢巧巧竟然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大声道:“转过身来,我再帮你擦擦前面。”
“不,不用了吧?”贺坚强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颤声道:“巧巧,你……你还是赶紧回家去睡吧!明天我还要去你家迎接新娘子呢。”
“我为什么要回去睡?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直都在这个房间睡了。”见贺坚强怎么都不肯转过身子,卢巧巧也没有再勉强,更是没有绕过去走到他的身前去。她轻轻端起水盆,将水给倒掉了,又拿来了拖把,将地面擦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坐到了炕边。
电视中播放着的是《宰相刘罗锅》,这可是贺坚强最喜欢看的电视剧,每天晚上都坐在电视机旁,等看完了再去睡觉。而卢巧巧,也一定是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着他看完。等到他去后屋了,她才回去睡觉。可是今天,他总是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卢巧巧竟然脱掉了外套和裤子,就剩下了一件粉色的背心和内裤,躺到了被窝中。将枕头靠在了墙壁上,她就这么半卧着,眼眸没有去看电视剧,而是在看着贺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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