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是特别的多。在香村方圆十里八村,贺坚强可是头号牲口,向来是打架不要命,从来都是占便宜,吃亏?好像是还没有过。就算是被管家十几个青壮年给围起来,他都没有半点儿要服输的意思,还不是一样将他们都给打趴下了。
与天争,与地斗,贺坚强生来就是不服输的性格。别看他有着一张老实憨厚的面孔,可是落在香村人的眼中,比任何的一张面孔都要来的邪恶。可是如今,贺坚强竟然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还自己将罪行给招人了,难道他也有怕的时候?林洪峰不明白、徐冬梅不明白,郝大贵等几个村委会的人就更不明白了。
一直到车子行驶出去了,他们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味过来。
两个字:懵了!
其实,懵了的人又何止林洪峰、徐冬梅等人呀,就连许昌友和那两个民警也都有些莫名其妙。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贺坚强给抓获了,没有费任何的周折,这对于许昌友来说,太没有挑战性。在来之前,他生怕贺坚强会反抗,还特意去镇派出所跟所长张借调了两个民警,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过来,就是壮壮胆。早知道这样,那还叫民警过来干嘛?要是自己一人单枪匹马,独闯香村,将贺坚强给扣押回来,那得多拉风?至少是在杨兴国的面前露了回脸,没准儿还能再往上爬一爬呢。
一民警从腰间抽出了手铐,中作势就要将贺坚强给铐上。
贺坚强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道:“许……许站长,咱们昨天还在一张桌上喝过酒,能不能……能不能不铐我?我肯定是不会逃走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沙河镇周围大多都是山林,有好多人打猎,或者是上山砍树。许昌友绝对不是那种心软的男人,在镇林业管理站当了这么多年的站长,没事儿的时候就领着管理站的人四处转悠,遇到打猎的,没收猎物;遇到砍树的,罚钱。管你是什么变的,在他的眼中,一定是要敲碎骨髓,榨出汁来的。没有油水,他怎么孝敬杨兴国,不孝敬杨兴国,又怎么往上爬?对他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点,是许昌友向来信奉的准则!
可是如今,看着贺坚强的这张老实憨厚、无毒无害的面孔,他竟然也有些不忍心了,这小子是何苦来着呢?要是站对了方向,跟随了杨兴国,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生。唉,要怪只能怪他太老实了。破天荒的,许昌友摇了摇头,没有让那民警给贺坚强戴上手铐,问道:“贺坚强,听说你是高中毕业的吧?”
贺坚强满脸的感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是呀!我刚刚高中毕业没有多久,本想老实本分的过一辈子算了,谁想到会莫名其妙地当上了这个村妇女主任,又摊了这个事儿,我的命咋这么苦呀!”
刚刚走出学校,又哪里会有什么社会经验,肯定是就这么被柳时元给忽悠了。许昌友相信自己的眼力,略有深意的道:“其实呢?这事儿说复杂是复杂,但是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是到镇派出所,你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都说说出来,我们就会马上放你走了。”
“真的?”贺坚强突然蹲子,抱着许昌友的,哽咽着道:“许站长,你……你一定要帮我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昌友似是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着他招手,伸手将贺坚强给扶了起来,大笑道:“哈哈,好说,好说。你说,你们香村打猎、捕获野生动物等等,这些事情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是柳时元告诉你这么做的吧?对不对?”
一愣,贺坚强迷惑道:“咦?你……你怎么知道?对呀,是柳书记让我这么干的。”
“我叉,真是啊!”许昌友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有想到贺坚强还真的招认了,这下是真的达了。抓到了这么一只小虾米,竟然还牵扯出来了一条大鱼。镇党委书记又怎么了?这个把柄要是再扩张点,杨镇长和冯副书记就有可能扳倒柳时元,这可是要负有刑事责任的。
柳时元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也是杨兴国最为头疼的地方。
许昌友兴奋得连拍,连叫了两个好字,大声道:“坚强,等到了镇派出所,你就这么说,我保证立即就放你走。”
贺坚强翻身就要跪倒在车内,感极涕零的道:“真是太谢谢许站长了,你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基督耶稣……”
“哈哈!”越说越是对许昌友的胃口,旁边还有两个民警看着,这要是让人给跪下,可不太好,是要折寿啊!连许昌友自己都感到奇怪,瞧着贺坚强这么一张老实憨厚、无毒无害的面孔,竟然越瞅越是顺眼,连忙扶住了贺坚强,大声道:“坚强,你放心吧!这事儿你要是都交代了,我不仅仅立即就让张所长放了你,还在杨镇长的面前给你说好话,争取把你调到林业站来。当一个小妇女主任有什么意思,整天东家里长、西家里短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你进了林业管理站,才知道什么叫做‘工作’。”
贺坚强感动得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看他的架势,这要是让他认许昌友为干爹,估计会立即就答应,喊出一声爹来。这样没有骨气的窝囊废,连那两个民警都看不上眼了,对他是嗤之以鼻。真就搞不明白了,对付这样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小青年,还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还将他俩也给叫过来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许昌友也在琢磨着,没有必要将贺坚强送进派出所,进去了,想要再出来可就麻烦了。还不如让他在林业管理站呆下,只要是将事情的经过都交代出来,一切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镇林业管理站。
镇林业管理站没在镇政府大院,就是临街的一栋二层小楼。进门的大厅正对面是一面类似屏风的大镜子,镜子后面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两边角落摆放着青花瓷瓶。大厅的一面墙壁是小黑板,上面写着林业管理站的一些先进事迹材料和报告,一面墙壁张贴着站内工作人员的相片和相对应的名字。
许昌友架着已经吓得堆缩在车内,两腿软的贺坚强,笑道:“坚强,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走,你先在二楼的接待室呆会儿,我叫人去食堂给你打饭。等吃饱了喝足了,有这两位民警同志给你做笔录,你可要老实交代。”
贺坚强连声道:“我……我知道党的一贯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一定老实交代,想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这小子还真会来事儿!许昌友咧嘴笑着,和贺坚强来到了镇林业管理站的接待室,暂时麻烦那两个民警也在这儿呆会,等做完了笔录回去也不迟。许昌友叫上林业管理站的两个人去食堂打饭,也没有给杨兴国、冯源挂电话,将这次去香村将贺坚强带回来的事情说一下。讲究的就是一个惊喜,说出来就不灵光了。这要是他将贺坚强的口供往杨兴国的面前一放,那可是一份大礼。想着杨兴国对自己的褒奖,许昌友乐得嘴巴就合不拢了,仿佛是已经看到了光明大道,就在眼前。
有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在这儿,许昌友特意叫人给弄了几道好菜,端上来,摆了一桌子。几个人刚刚落座,贺坚强就像是几百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了似的,甩开腮帮子大口地咀嚼了起来。这架势,就算是风卷残云都没有他来得干净利落。等到许昌友和那两个民警回味过来,桌上的饭菜几乎都要被贺坚强扫荡一空。
眼瞅着贺坚强又盛了一碗饭,直接倒进了仅剩下的汤盆中,又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他们真的算是开了眼界。这小子不仅仅是窝囊废,还没心没肺,摊了那么大的事儿,非但没有半点着急上火的意思,反而还大口地吃喝,这……这可真是太有讽刺意味儿了。
抹了抹嘴巴子,贺坚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许站长,你们这儿的饭菜真是太香了,能不能……能不能再来点,没吃饱。”
许昌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试探着道:“我倒不是心疼那点饭菜,你……你真的还能再吃下去?要是能吃,我就给你叫。”
贺坚强没有任何谦虚的意思,很是老实的点头道:“能!”
既然是这样,还能说什么,许昌友和那两个民警几乎是还没有怎么吃东西呢。这可是四个人的饭量,竟然都被贺坚强一人给吃光了,许昌友只能是不住地摇头,这小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的。不过,想想也是,香村是沙河镇贫困得不能再贫困的贫困村,哪能吃到什么好东西。许昌友连忙打电话,叫人赶紧再送来几份饭菜,这才笑道:“坚强,到我这儿,你就跟到家一样,别拘束了。”
那两个民警暗暗嘀咕,这人那还叫拘束?那估计没有放得开的人了。
贺坚强受宠若惊的道:“谢谢许站长,等会我一定什么都交代。”
要的就是这句话,这回,吃饭的度放慢了许多,许昌友尽量安抚贺坚强,好等会儿让他什么都说出来。扳不倒柳时元,给他抹一身黑也不错!跟刚才的狼吞虎咽相比,这回贺坚强的度简直就是蜗牛爬了,几乎是一个饭粒一个饭粒往口中咽。等到许昌友和两个民警吃饱喝足了,贺坚强还在有条不紊地吃着,看他的样子,倒有几份有教养、有品位的男人。偏偏他的头有些凌乱,怎么看着都是土里土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只要贺坚强能够老实交代,许昌友也懒得去催促他,递给那两个民警一人一根香烟,三个人就这么边抽着烟,边闲聊着,边等着贺坚强赶紧吃完。
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来小时,贺坚强终于算是吃光了一碗饭,将筷子放到桌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道:“香,是真香,让人回味无穷。”
许昌友懒得搭理他,叫人过来将饭菜收拾了下去,又给贺坚强倒了一杯开水,才笑道:“坚强,怎么样?这回,你把该交代的都说出来吧!我保管你没事。”
那两个民警拿好了纸和笔,做好了做笔录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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