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赫听得头都大了,有些暴躁地抓着头发问,“你说的规则又是什么?”
Reborn看了祁连赫一眼,忽然从旁边拉出一个教学小黑板,手里也多了一根教鞭。“听好了,祁君。所谓规则,就是所有被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说,地球为什么是圆的,天为什么是蓝色的,被推动的物体为什么会动,水为什么往低处流而不是往高处……这些就是规则,不需解释,无可置疑。”
一大段话下来,祁连赫已经变成了圈圈眼。Reborn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以我的猜测,你的能力‘空咒’也是规则的体现,其能力是,扰乱空间。当然,如果这股力量足够强的话,也可以将空间击破。”
“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击破了空间,而要离开,我猜测同样需要击破空间壁障。当然,这并不容易。十年火箭筒能到达的也只是平行空间而已,如果目的地是其他空间,所需要的能量自然更大。”
祁连赫已经彻底放弃了弄清楚其中原理的打算,破罐子破摔地叹口气,“你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好了,Reborn。”
小黑板和教鞭瞬间消失,Reborn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说,“以彭格列指环的经验来看,要掌握规则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使用它。”
“彭格列指环的所有者也并不是在一开始就能得到指环的认同,但是,如果长年累月地使用属性相同的火焰,就能一步步地激发指环的力量。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但是却是必不可少的。”
祁连赫翻了个白眼,撑着下巴说,“你说得倒是轻松。彭格列指环好歹是个实物,可以套在手指上,‘空咒’却是个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要说用,谁知道要怎么用?”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Reborn再次拉出了那块小黑板,“如何点燃火焰。”
“哈?”祁连赫张大嘴,“喂,Reborn,这关点燃火焰什么事?”
“这是类推!对于同样属于规则之一的空咒,使用彭格列指环的方法同样适用的可能性很高。”Reborn用教鞭在小黑板上写着的“空咒”和“彭格列指环”之间点了点,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祁连赫抽了抽嘴角,“……继续吧。”
小黑板上的两个名词被擦去,取而代之的是“点燃火焰”几个字。“点燃火焰的方法有两种,一是使用死气弹强制性点燃火焰,时效性非常短,并且很不稳定;二则是经过长时间的修行,从体内自主生成火焰,这样形成的火焰要稳固得多。但是,两种方法归根结底,都取决于一个因素。”
教鞭猛然朝前一挥,指向祁连赫的心脏部位。
“那就是心。”看到祁连赫一脸幻灭的表情,Reborn压了压帽檐补充道,“或者说,是意志。”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意志足够强大,我就能开启空咒撕开空间去往下一个世界了?”祁连赫猛地拍桌而起,“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那么简单的话,他早就做了好么!
Reborn不动声色地压了压帽檐,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看到祁连赫脸色一变,连眉毛都纠结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古怪。
祁连赫盯着Reborn看了一阵子,又一脸幻灭地移开。“还真的有效啊……”至少直觉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虽然这一次直觉给出的答案让他理智上觉得很不靠谱,但是,他总得试一试。
决定了就做,祁连赫向来不拖泥带水,当下盘腿坐下,将青龙剑平放膝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是祁连赫每天修习源力的姿势,摆出这个姿势后不久,他便顺利驱逐了心头杂念,心念放空,只留下一点执着——离开!他要离开!
一丝丝异样力量从祁连赫身上散发出来,Reborn眼神一凝,下一刻,惊讶地睁大了眼——咻地一声,祁连赫在他面前消失了。
沉默地盯着祁连赫的座位看了半晌,Reborn低头自言自语道,“竟然真的有效吗……”他明明只是瞎扯的而已。
对祁连赫的定位,Reborn很早便确定了——不是敌人,同样不是同伴。祁连赫外来者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久留,视一切规则为无物的性格则和压倒大多数人的力量则更是令人头疼,他绝对准确的直觉更是泯灭了利用的可能性。
无法拉入己方阵营,同时不能与之对立,这其中的度是相当难以把握的。祁连赫就像一把握在手里的双刃剑,用得好万事大吉,用不好,捅入自己心脏的可能性也无法忽视。所以,对于原本就有着周全计划的Reborn来说,祁连赫这个忽然出现的变数,还是消失了比较好。对沢田家光提到的“同伴论”,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故意瞎扯了所谓的“猜测”让祁连赫离开,Reborn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原本,他是做好了被拆穿的打算的。祁连赫的直觉只适用于是或否的问题,而且必须在本人有意识到问题存在的时候才会给出答案,也就是说,只要给祁连赫一些反应时间,他是很容易看出问题来的。
“不过现在这样的结果,很好。”Reborn端起茶杯,悠悠然抿了一口。
在心里将指环争夺战的相关事宜再次确认了一遍,Reborn站起身走向门口,纲吉休息的时间也应该足够了,接下来就是更加严格的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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