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而她不同,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那是他第一个孤身一人度过的冬季。漫天的大雪铺满了大地,狂风在耳边肆虐。他在雪地里蹲了三天,终于等到那只受伤的雪狼熬不住饥饿出来觅食。潜伏在雪地中,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流逝。那狼十分警惕,走出的每一步都在竖耳倾听周围的响动。他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终于到了他认为适合的距离,没有任何犹豫,他在风雪的包裹中扑身上前,对这种凶猛的动物,除了一击击中要害外,其他办法都是枉然。
雪狼死在他的穷追猛打下。他剥下它白色的皮毛,这可以在客栈老板那交换衣食。
这是他一直谨记的告诫:永远不要接受任何施舍。
从客栈往回走,他第一时间现后面有人在跟随。这是一种感知危险的直觉。靠着这种直觉,他多次躲过了野兽的扑杀。
他领着身后那人,走到了平时安放陷阱的地方。只凭他一人,无法与之抗衡。
那人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呵呵笑了一声,走出了白色包裹的范围。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苍茫的雪地里,声线竟有几分熟悉。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飞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时间有些恍惚。但即便是她的声音轻柔好听,有着熟悉的感觉,他还是没有转头,抿着嘴往前走。
“阿飞?”
他心头一颤,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她。
那张美丽带笑的容颜让他微微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她是不同的。回忆中的身影常年病弱,每次说话都伴随着强烈的咳嗽声。而眼前之人,跟他曾经见过的雌性雪狼十分相似,神秘,睥睨,而眼底又带着母狼面对狼崽时特有的温柔。
常年在野地生存,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没有恶意。但也仅止于此。他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找了块石头坐下。那人和他做了一样的动作。漫天的雪花飞扬,毫无要停下来的意思。而天色渐渐暗淡,她终于受不住离开了。
感觉到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气息,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刚才藏着狼身的地方。这是他后面几天的食物来源。怀里还带着刚才换来的馒头,他拿了一个出来,咬在嘴里,馒头冷冰冰的,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慢慢咀嚼着。
回到住处的时候,隔壁刚搭好的木屋已传出了米饭的清香。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的情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还知道她叫林诗音。那天在雪地上巧遇她之后,翌日他走出木屋,竟然看见她带着另一个女子笑意盈盈地站在屋前,朝他温柔一笑,问:“阿飞,天气真冷,能让我进去喝杯茶吗?”
他没有说话,但是“砰”的一声,木门毫不客气地关上了。
翌日,隔壁传来敲打木桩的声音,他皱着眉头出去,看见她正指挥着几个人在搭木屋。他瞪她,试图用那种雪狼遇见侵犯了它的地盘时的那种眼神盯着她。谁知她眨了眨眼,眼中露出那种比刚出生的雪狼还要无辜的神色,说道:“你只说不让我进你的木屋,没说不让我搭啊。”
他一直没有跟人有太多的接触,所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女人让他头疼不已的举动。后来,他才知道她那样叫厚脸皮……
那女人一住下来,似乎并没有要搬家的打算。至少,他没看出来她有要在这个冬天搬家的打算。阿飞考虑过搬家,食物的香味引来了很多猛兽,他虽不畏惧,也不希望时时都保持在战斗状态。可这里是他和娘亲住了几年的地方。他多少有些不舍。
很快,那个女人解决了这个问题。在他持剑杀了一只闻香而来的老虎后,她在周围种了一些他说不出名字的植物,猛兽们竟都不敢靠近了。
每年的冬天,她总会到这里住一阵子。她说她是娘亲的故人,跟讲故事一般说了很多有关娘亲的旧事,而他总是会静静听着,娘亲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除了教他出海找寻父亲外,她从来没有提过以前的事。
她提了几次要带他一起离开,他拒绝得毫不犹豫。但是每年,她只来这里过冬天,一旦冬天过去,她就会离开。
每次她冬天离开之后,他都以为她下一年不会再来了。谁知在下一个冬天还没到来的时候,她又早早地带着红姨过来了。她经常会教他一些东西。她说,那些在江湖上排名前列的高手没有一个是文盲;她说,不会点穴的人没有资格行走江湖。于是他开始考虑识字,视线也经常流连在她送来的人体穴位图上。
她是个奇怪的人,在他练功的时候从不吵他,但平时,总喜欢抿着嘴角,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他记得红姨说过,这个女人懂医术,但是每年冬天,她总要生一场病。她生病的时候,会披着紫色的滚毛披风跑到他屋前,脸色苍白,微哑着声音笑问:“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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