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腿里没劲,身上无力,还是往前走。云千秋把黑蛇管绕在脖子上,被切那头还流着血。向何处?是向山峰的方向,还是山口?两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也许翻过这座大山,那边就能见到村庄,但今晚不行。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他们必须找到干草、枯油松枝。他俩碰见了一条干枯的小涧,紫紫嫣红说;“原来它流水,现在不流了。往下应该是流进‘秦海’,往上或许碰到水。”
云千秋“嗯”了一声说:“亲,言之有理,判断正确,我同意你的看法。”涧边长着些细矮的芦苇,还有簇长的荒草和灌木,愈来愈高处走,树木愈少,树也愈小,间隔愈大,阳光愈足,应该可以碰见枯草、干枯树枝。
还有一个问题,怎样发火?如果没有专门培训过,此时很难想出办法。他们看见一簇干草,紫紫用手试试,有点软韧,应该可以生火。仅这还不行,还要干树枝两截。再往前走,一面紫紫看看包里也没有火柴、打火机之类,全部倒在地上也徒然。
没有火,今晚没法过夜,她试试打司马南、伊莱龙手机,不通,不在服务区。真的要饿死在荒山?紫紫想不可能,云千秋也想不可能。他们找了两块鹅卵石,在一起摩擦起火,一点火星都没有,它不是火石,就是火石,也不是一擦就着。
只有一样欣慰:他俩是情人、是互相真爱的情人,能在一起死,对死亡的恐惧相对而少,他俩心里很平静,面对死神一步步临近,谁也不提‘死,’即使不能走了,到最后时刻,他俩会相拥而死,但这时候不行,他们还可以走,还可以垂死挣扎。
人的死亡,都是无可奈何的,一种是老死,人不得病死,称为自然死亡,人体科学家说;人自然死亡的寿命是120岁。大部分人是病死,无论得什么病死,死前都受病折磨。
而在牡丹花下死、或者和和牡丹花一起死的人,很少,从死亡角度看,应该是幸福的。不幸的是地震、车祸等的孤独的死亡。他俩绝对不会缩手待毙,只要有一线生存的可能,他们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紫紫向后面看了看,那两只豹子再一次出现,在凅涧边树林间,为什么时见时不见?它俩是在寻找时机?以两只豹子,对付两个人,轻而易举。那么,这两只豹子为什么迟迟不出击?是怕人的豹子?还是病了?也像他俩一样饿的走不成路了。
他们生火后第一件是就是烤这蛇肉,真是的,拿着菜刀找菜刀。手里有刀,脖子挂着吃的,难道这蛇肉生的不能吃吗?云千秋向紫紫嫣红发出了询问。
但紫紫嫣红所以要想办法生火,就是想吃这熟的蛇肉,他们野外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人就到山洞里打了蝙蝠、打了蛇烤熟了吃,即使现在马上找到干树枝,把蛇烤熟,还要1个小时。到那时,还能不能有力量支撑身子,难说。
云哥哥说:“你刚才说蛇毒主要在头,头已经剁掉,它身上没有毒,这肉应该可以吃。”
“我的爱,这我想了,可是它的头破碎了,这毒会不会走到血里?人吃了还会中毒。”
云千秋说:“你说的有道理,血残留在肉里,我认为就是烤了,也一样中毒。蛇肉生吃,我想比蛀虫好吃,死活就此一举。”在荒山野岭,没有现成的食品,吃没有吃过的食物,对人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就像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样,吃这生蛇肉,同样是生死考验。如果黑蛇没有被金鸟袭击,被他一斧剁掉脑袋,可能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云千秋拿下挂在脖子上的蛇,要削蛇肉,紫紫说:“你把它皮扒了再说,从斧口开始。小心刀划破手,如果那里有毒,也是致命的。”
女人通常比男人细心,想的周到一点。千秋手上没有多少劲,他扒这个比较吃力。韧性,还是女人比男人持久一点。紫紫叫他放手,就一扒到尾,所有的肚肠都连在皮上,全部扒掉。
但云哥哥在开始切肉时说;“我吃了以后,你不要马上吃,过一个小时之后再次。我死,我不希望你也死,那太自私。我希望你活下去,我和你好了多少次,心心相印,说不定已经造出后代,我希望你不死。”
“不,”紫紫坚定地说:“我不想苟且偷生,心爱的人死了,我也要死,后代没有出生,不为罪!”两人再此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并且发誓:不死,一定要报加害人的仇。
于是,云哥哥再此叫紫紫嫣红慎重考虑,惩罚加害人同样重要,为什么不做?紫紫嫣红说:“你把刀给我。”云千秋没有给,就割了一块蛇肉,放到嘴里吃咽下。
“你听着,云千秋,我和你生死不能分离,仇,人不报,天报!把刀给我!”云千秋说:“亲爱的,我比你差不多大十岁,你才二十六岁,风华正茂!你死太可惜,你还有上千亿的家产!”
紫紫嫣红笑道:“家产,有人继承;就是无人继承,也带不走。住茅房和住别墅都是住,住茅房还可锻人!住别墅,不是烦死,就是孤独死。我要和心爱的一起死!”
两人就吃这生蛇肉,肉到肚子里,他们心里等待着死亡,如果不死,他们就过了饥饿关,他俩所遇到的,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再往前走,他们腿上愈来愈有力量,信心也越来越充足,至少,这条一米多长的黑蛇肉,是救命的肉。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有一只黑豹出现在他们的右前方,它跃过干涧跳到他俩前,斧子是紫紫拿着的,她另一只手里握着电击棒,她把斧子扔到云千秋跟前,自己两手握住失效的电击棒。
无论虎豹如何凶恶,遇到的人不退缩、不逃跑,迎着它上,或者站在原地不动,虎豹不敢随意发起攻击。刚才,黑豹所以跃过来,是因为紫紫见到黑豹时,向后退了两步,准备要跑,被云哥哥喝住“别跑!”她才停住。但黑豹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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