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太阳出来了,俺的心情却跟早晨的阴雨一样还阴郁着,因为俺心里还在想着俺姐的事情。俺知道,俺整得这一出,只是起到了暂时压制的作用,并没有根本性解决问题,要想彻底解决,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俺姐夫彻底服气,再不敢有造次的念头,而这就要不断地壮大自身的实力,靠实力来说话。这方面看起来就将实现。王现斌一点儿也不理解俺,一路上都在复盘,讲到忘情时,在后面左摇右晃,脏话不断,就像跟俺出来做了件多漂亮的事似的,兴奋得都不知道他是老几了。直到俺把电驴子停在了该往村里去的路口上,他才像发现了啥新事物一样,发现俺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武周,你咋啦?还生气嘞?”“你姐被打成那样,你生不生气?”俺没好气地怼他一句。“咳,你看你说哪儿去了,你姐不是俺姐,好像俺跟外人一样。”俺看了看时间,要去见枣花就得抓紧时间,“俺马上得去高疙瘩一趟,你自己回去吧。”“你去高疙瘩干啥?”“俺去干啥还要跟你汇报吗?”“好好好,不用汇报,那你就去吧,到时候可别说俺有啥事瞒着你。”“咋啦?”“咋啦?你不去啦?”“别啰嗦,有啥赶紧说。”“昨晚上去找你就想跟你说这事嘞,”他好像不知道话该从哪儿说起,挤鼻子弄眼连连叹气有一会儿,忽然说道:“枣花定亲了。”“定亲了?跟谁?”“具体跟谁俺也说不清楚,光知道对方是县城的,老子是个局长。”“你听谁说的?”“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有这回事就行了。”“啥叫别管了,俺不问清楚是谁跟你说的,俺咋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嘞。”“俺听香艳说的。”秦香艳是枣花最要好同学,她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俺脑门嗡嗡的,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到枣花,把事情问清楚,于是,启动了电驴子。“你等等,”王现斌叫住俺,“你这样慌慌张张的,跟没头苍蝇一样,能办成啥事?”王现斌跨腿又坐在了后座上,“俺告诉你,首先,这件事不是急的事情,你要先弄清楚对方到底是啥人;其次,你也要看清自己的情况,条件够不够,听说人家那边可是拿了五万块钱的彩礼,你能拿出来吗?”“等一等,俺肯定能拿出来。”“这是等的事情吗?”他拍拍俺肩膀,“走吧,你去见见香艳,听听她咋说。”“俺去哪儿见香艳?”“俺这不是带你去见她的嘛!”“你俩?”“俺俩在处对象。”“你?”说实在,俺听到他俩在处对象还是感到很惊讶,抛开别的不说,单说秦香艳那人俺就没法接受,整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入她的眼似的——女人家得了这症候,得倒贴钱才能嫁出去——反正俺绝对不会要她当媳妇的。虽说王现斌家的经济条件不如她家,但孬好他家在俺村也是数得着的好条件,找不到太好的,找个差不多的总是没问题,咋就找了她。“咋?不中?”王现斌说。“中,可中,”俺真想挖苦他两句,“俺真不明白,你看中了她啥?”“俺看中她有思想、有内涵。”“啥球思想内涵!”俺觉得他在跟俺胡说八道,“那东西顶吃还是顶喝?你不会是老二不老实,把人家上了,让人家讹住你了吧?”“去你哥那蛋!俺们现在连嘴都没亲过嘞。俺们的关系是纯洁的,俺们的爱情像日月一样神圣,俺们……”“中咧!你啥心思俺知道。”俺想说他就是为了省彩礼钱,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你知道啥?”“反正俺知道。”俺说。“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懂得爱情,不懂爱情有多么伟大、多么精妙,更不懂什么叫精神,不懂得精神追求才是人生最美好的最值得享受的东西;因为你想要的都是那些表面的东西,那些低级趣味的、腐朽的、不能长久的东西。爱情是伟大的,精神是永恒的,你不懂,你也不懂俺,俺也不需要你懂,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是一路人,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但丁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显然俺的话刺激到了他,他嘟嘟啦啦说了一大套让俺听了就是从《情书大全》上抄袭来的屁话的东西。俺不知道但丁是谁,但俺能猜出来那肯定是个大人物,不然,他也不会拿他的话来压俺,于是,俺不无调侃对他说让俺也认识认识这个但丁,交个朋友。“神经病!”他痛斥道。“俺神经病?俺看你才是神经病!娶媳妇是过日子嘞,又不是过精神嘞,如果爱情能当饭吃,还下地种粮干啥,还出门打工干啥?躺在家里睡大觉好咧,睡醒后就你情我爱的,饿了就搲一勺‘爱情’就着‘精神’吃,吃饱了再睡,睡醒了再吃,这日子过得多痛快!”那会儿俺就觉得他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就是神经出了问题,要么喝了迷魂汤,昏了头了,“做人就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弄那些‘爱情、精神’的东西装扮门脸,俺看,跟脱裤子放屁是一回事。”俺的话令他大为恼怒,一连声说:“你咋是这人咧!你咋是这人咧!”俺看他动了真气,于是改口说:“中咧!俺理解你。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好,是吧?”“不对,绝对不对!”他说着就要从车上下来,俺紧忙拉住了他:“中中,你对,咱不说这些了好吗?俺真服了你咧!”“俺还服了你咧!”秦香艳是高疙瘩镇上的人。路上王现斌告诉俺,秦香艳现在闲散在家,她为他牺牲了继续求学的机会,他很感动。俺问他她到底是为了他,还是自己就不想学?王现斌在俺腰眼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进到高疙瘩镇,俺在王现斌的指引下,左拐右拐走过一段像迷宫一样的巷子,最后冲过一个浅水洼,来到秦香艳家的门口。水花溅在了秦香艳家的青石台阶上。俺如法炮制在俺姐家门口的做法,猛轰了几下油门,意图给王现斌装面子,没想到,他却拍着俺的肋骨,责问俺想干啥嘞,催促俺赶紧熄火。秦香艳家不但有围墙也有正经八里的院门,青砖翘脚门楼、黑漆大钉榆木大门很是气派,不看别的,单看这一点就知道他家的经济条件要比周边的几家都好,当然也比俺家、现斌家要好。秦香艳他爹在城里企业上班,她娘在邮政上,有固定收入,吃的是商品粮,就凭这,想差都差不了。“现斌你咋来咧?”这时,秦香艳出现在院子里,“呦,这不是王武周嘛,你不是在城里吗?今天回来了?”秦香艳长得枣核脸,皮肤黝黑,在俺班女同学里算是长相平平的那种,但她很会收拾,普普通通的衣服总能穿出样式来,吸引了不少男同学的眼球,以前不记得她是啥样的发型,这次梳的却是城里才开始流行的齐刘海运动头,瘦脸,很有精神,顿时令俺刮目相看。她的嗓音里也多了一份之前从不记得有的娇柔,酥酥软软的,叫人头发晕。俺关掉发动机,拔掉钥匙,坐在电驴子上以一个潇洒的注目礼加微笑回复了他的问候。事后,秦香艳只用了三个字来形容俺这样子:“帅清咧!”她也因此而极力向枣花推荐俺。王现斌猴急地下了电驴子,三步两步上了台阶,一脚跨进门槛才想起来回头招呼俺,一头回应秦香艳,一头叫俺赶快下车,去家里说话,那口气就像是在他自己家一样。“去去去,都在这围着干啥嘞?都去一边儿玩去。”秦香艳迈前一步,下了一级台阶站在了王现斌前头,对一进村就跟在电驴子后头跑来看稀罕的一群小孩子呵斥道,之后又安排他的兄弟和妹子帮俺招呼好摩托车,别让孩子们乱动,这才腾出空来招呼俺,那热乎劲儿就像迎接什么了不得的贵客似的。王现斌讪讪地站在了一边,赞赏的目光在秦香艳身上流动。秦香艳独占一间厢房。秦香艳把俺们让进她的屋里,王现斌便对秦香艳使个眼色,叫上她去了外面,两人在院子里叽叽咕咕地连说带比划不知道说点啥,俺猜想,肯定是说的俺的事情。这哥们儿,办事真尽心。俺头次进女孩子的闺房,感觉很新奇,忍不住四下乱瞅起来:几张崭新的五子闹春、金鸡报晓、松鹤延年、电影明星的年历画装点在进门的土坯山墙上,花花绿绿,很是热闹;墙角处应对屋门立着一个城里人才有的当时最时兴的捷克式三开门大立柜,门上贴了两个大大的福字,看上去也应该是新贴上去的,浆糊都还没有变色;一张带蚊帐的大床,一床被褥揉成一团堆在床上,床下放着一双白球鞋,一只红袜子搭在上面;一个老旧的三斗桌紧靠在窗户下面摆放,三斗桌上插着一束塑料花,一本笔记本打开着,一支钢笔没盖笔帽放在上面;有股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萦绕在屋子里。俺想象着枣花的闺房的样子,目光又转到院子里,看到只有王现斌一个人还站在原地没动,手里夹着一支烟,不时吸上一口,有股洒脱劲儿,就在俺琢磨他从哪儿来的烟的时候,秦香艳出现在门口,挡住了视线。她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白瓷茶缸。她招呼俺赶紧坐了,之后就像是发现啥问题似的,放下缸子,用那种超常还又夸张的速度合上笔记本,收起钢笔,锁进抽屉里,还问俺偷看她写的笔记没有。俺说看了,谁让你打开着嘞,打开着不就是让人看嘞。秦香艳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紫红色,她指责俺不道德,不经允许就偷看女孩子写的笔记,俺这才解释,是故意吓唬她的,其实根本没看。“你让我咋相信你嘞?”她轻轻拍着胸口说道。“俺向王母娘娘保证,若是偷看你写的笔记了,出门掉沟里。”俺说。“你自己啊,别拉着俺们现斌。”她嘿嘿一笑说道,然后似乎意识到那乱做一团的枕头被褥有损形象,急忙去到床边收拾了起来。她一边收拾,一边跟俺唠闲嗑,唠了两句,话题就转到了枣花身上。她坐在了床沿上。“这事吧,也不能说你没有机会,因为几天前她才来俺这儿哭过一场,说相不中那个家里给她找的对象,说她如果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啦!那男人来学校找枣花,俺见过,咋说呢,条件也不是很差,除了口齿笨了点儿、看上去有些木楞外各方面都还能说的过去,但肯定没法跟你比了。要是你俩站到一块儿,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现在最难办的是那彩礼钱,枣花家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不说人家愿不愿意让退回去了,单说她爹恐怕就不愿意,因为枣花家就这一个闺女,下头三个弟弟,就靠着这笔钱给弟弟们娶媳妇嘞,退回去,下来的事情该咋办?唉!所谓红颜薄命,说的不就是枣花嘛!”秦香艳叹了口气,指指茶缸,“你喝水。”俺心里想着怪不得她不给俺回信,原来是收了人家的彩礼啦,把俺王武周已经放到一边儿去了,行啊枣花,你既然看不上俺王武周,对不起,俺王武周也不会把你当回事,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走着瞧吧,不信你没有后悔的那一天。俺气恼地
咽了口吐沫,“算咧”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因为俺想到那和尚给俺算得那一挂,如果这个“女”字上不成,下来还有十年蹭蹬,也就说俺放弃了枣花就意味着俺所有的事情都可能做不成,那么,俺就必须把她弄到手。况且,俺也不是轻易言退的人。“不渴。”俺咬着牙说,“你能现在去学校把她弄出来不能?俺想当面跟他谈谈。”“能,可是能。”秦香艳撇着嘴说道,“不过,你今天最好不要去见她。因为这事我一直没有好好跟她聊过,她心里究竟是啥想法我也吃不透,等我这两天找她聊过后你再有的放矢,岂不是更好。再者你也回去冷静一下,看看这事值当下劲儿不值当,如果真觉得值当,你也动动心思,看从哪儿下手为好。记住,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俺摇摇头,苦笑了一声。“王武周,你相信爱情吗?”秦香艳坐得笔直,双手合抱一本书,目光越过俺,直直地看着门外,像是跟门外的什么人说话,但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老公鸡带着两只老母鸡在咯咯哒哒地觅食,她总不会是跟它们说话的吧?在路上,俺才为“爱情”跟王现斌绊过嘴,此刻她又提起,简直令俺别扭到了极点,“俺啥也不相信,俺只相信俺自己。”俺说。“不,爱情,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相信爱情的伟大,相信她能带领你越过一切艰难险阻,到达幸福的彼岸。”她铿锵有力地说。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让你们尝尝没钱的滋味儿,看还把“爱情”挂在嘴上不。俺想起娘娘庙算命和尚对俺说的话,于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需要那东西吗?”“需要,一定需要!”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俺,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像是鼓励俺一样。俺摇头苦笑了一下,再去看她时,发现她还在盯着俺,像是在等俺的答复。可俺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你说啥就是啥吧。这时,王现斌端着两大海碗韭菜鸡蛋捞面条出现在门口,“你说你王武周,跟你办事,连顿饭都没混上,还得俺管你,你心里过意得去不能。快接住,这可是俺婶子的手艺,吃着美得很,跟你家的醋莜糊涂面不相上下!”他把多的,几乎要溢出来的一碗塞到俺手上,还要说点儿啥时,目光扫过秦香艳,便愣住了。秦香艳呆站着,不用说,还在等俺的答复。“咋咧?”他问。“不咋,吃你的面。”秦香艳又坐回床上。“你俩吵架咧?”王现斌问。“胡扯,俺俩有啥吵的。”“那……”王现斌又看俺。“你别看俺,俺可没惹她。”俺说。“看人家干啥?是你惹了俺!”秦香艳说。“俺咋……”王现斌看看手里的面条,说。“你咋,你清楚!”秦香艳语气很严厉,面上却绽开了笑容。“也不知道是逗俺干啥咧!”王现斌嗔怪地嘟囔了一声,便挑起一筷子面条填进嘴里,随着一声清脆流畅的吸溜过后,便呼噜呼噜地吃起来了,那没成色的样子,就连招呼俺都忘了。俺也动了筷子,呼噜出的声响不比他小。“咳,看你俩那出息,吃个饭快赶上猪吃食咧!”秦香艳咯咯地笑了起来。王现斌对俺做了个鬼脸,俺回他了一句:“信球!”“这学期上完,她也就不再上了,因为结局已经定了,再上下去一点儿意义也没有。”秦香艳在一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跟俺唠叨枣花的事情,也就是还剩小半碗面的时候,听他这样说道,“女人呀,咋就活得怎么难!”就是再听不懂人话的也能听懂秦香艳这话,把她自己也捎带了进去。俺看看王现斌,这小子就像没听到一样,低着头,仍旧大快朵颐。秦香艳白他好几眼。“这不是结局。”俺说,“因为这结局要由俺说了算。”“王武周,我可提醒你,你可不能胡来啊!”秦香艳说。“你看他是胡来的人吗?”俺没吭气,王现斌倒是接过了话去。“我看你倒像!”听口气,秦香艳像是生气了,但当俺看她的时候,她的眉眼却是俏笑着,又像是开心的样子。再看王现斌也是这个样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红晕。俺觉得俺没法再在屋里待下去了,正好碗也见底儿了,于是,放下碗,不顾王现斌还在吃着,跟秦香艳告辞。秦香艳也不挽留,送俺出门时对俺说,让俺下周回来一趟,一准给俺一个说法。在院子门口,王现斌像主人一样站在了那里,没有要跟俺走的意思,俺用目光询问他,他说他还有事情跟香艳说,让俺先回去,到时候他自己回去,回去后去家里找俺。俺心里骂着他没出息,启动了摩托车。晚上十点,俺都昏昏沉沉睡一觉了,王现斌却摸上了门。俺俩千里走单骑,勇闯北卢庄的事迹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提前传回到了村里,半个下午到晚上,村里人只要开口说话便说的是这个事情,明着暗着都在夸赞俺俩。这事虽然是俺俩去办的,但却是西寺凹村集体的荣耀,因为人们从这件事上得到了启示:只要俺村的人在外面受了委屈,村委会就会为他们出头,帮助解决问题。人们给王现斌的夸赞,甚至超过了俺,之后的事情也证明,王现斌确实具有处理这类事情的天赋。王现斌找俺却不是为此,而是来跟俺分享他的浪漫和快乐:他和秦香艳亲嘴了。他说他跟她亲嘴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腾云驾雾似的,就像进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天上飘落着花雨,耳边唢呐声声。他说,这就是爱情。“新鲜两天你就不新鲜啦!”俺心里酸溜溜的,于是就给他泼了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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