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冷冷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一日未定乾坤,万物皆有变化。”
鹿溪芸上前作揖道:“周员外,我表哥话急,请莫见怪。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妹妹和老夫人相伴一个月。妹妹能得到老夫饶怜爱,是妹妹的福气。老夫人闻之我要带妹妹走,我明白老夫饶心情。还望周员外带我去见见老夫人。”
周员外听了后脸色缓解一下,道:“还是鹿姑娘深明大义,请随敞人来。”
走了一段路,来到老夫饶院子里。只见几个丫鬟在扫地,整理茶几上的食物。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位穿着绸罗衣服的女娃。
女娃挨在老夫饶怀抱里,双握着大手,奶声奶气的道:“奶奶,莫生气。生气就不可爱了。苓儿给奶奶唱歌,好不好。”
鹿溪芸看见女娃时,情不自禁唤了一声:“苓儿。”
苓儿听见有人唤她,她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鹿溪芸,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她的脸上从迷茫到开心,她从老夫饶怀抱里挣扎下来,扑向鹿溪芸,抱着她的大腿,喊着:“姐姐......姐姐.......”
老夫人见到鹿溪芸脸色一变,喊着:“苓儿,快回奶奶这里。”
苓儿抱着鹿溪芸的大腿不愿意松手。鹿溪芸蹲下来,摸了苓儿的头发。看着她一张娃娃脸红红润润的,苓儿在周家过得甚好。
她抱着苓儿坐在老夫饶对面,微笑道:“周老夫人,女子十分感谢您对苓儿的疼爱。家母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被奶奶卖到府里。家母不得不承受骨肉分离之痛,这种锥心之痛的无力感,只能日日夜夜以泪洗脸。
苓儿尚幼,在贵府里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血缘的纽带,刻在骨髓中的亲情是永远不变的,她更需要亲情的陪伴。女子恳求老夫人成全,让苓儿回到亲生母亲的怀抱郑女子保证,会给苓儿一个健康有爱的成长环境。”
周老夫人看着苓儿安静地靠在鹿溪芸的怀抱里,长叹了一声,道:“也罢了,苓儿有你这样的姐姐,老身也放心一些。只是你有空时,要带苓儿来探望老身这个老太婆。在老身心中,苓儿就像是老身的孙女一样。”
鹿溪芸没想到周老夫人这么通情达理,开心地道:“周老夫饶成全,女子十分感激。有空时,女子一定会带苓儿来拜访老夫人。”
苓儿跑过去,伏在周老夫饶怀抱里,奶声奶气地:“奶奶,您永远是苓儿的奶奶。苓儿会让姐姐带苓儿来看奶奶的。”
周老夫人眼眶隐约有泪珠,她摸着苓儿的头发,道:“苓儿乖,有空要来看奶奶。”
鹿溪芸等周老夫人平复心情后,帮其针灸。并详细为其做全身检查,发现有一些老人病,幸好问题不大,开了一些药方给老夫洒理。
周员外等鹿溪芸为其母亲开药方后,拿出了苓儿的卖身契递给她。
鹿溪芸接过卖身契,感激地:“周员外,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是略懂一点医术。他日,如果府里有医术上的问题,我一定尽力相助。”
周老夫人让丫鬟收拾苓儿的衣服,足足有三个大木箱。
临别时,苓儿拉着老夫饶手,奶声奶气道:“奶奶,苓儿要回家了。奶奶要保重身体嘞。”
周员外让府里的马夫用马车送鹿溪芸回家。
几人刚上马车,马夫准备要走时。
突然,一个男孩从大门跑出来,焦急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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