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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人的抗击能力都是越击越强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的,被苏念刻薄讽刺的次数多了,程熹微竟然习惯了,也习惯不管说什么,他都随便“嗯啊哦”了,于是那一个小时,为了避免冷场的尴尬,程熹微只能尽量的说说说。
说什么呢?大到中国国情,社会民生,她白天看到的离奇新闻,小到她小时候和班上同学打架,程妈妈领着她去给同学道歉,想到什么说什么,谁知道到时候口语考试的题目会不会是讲几件童年有趣的事呢?
这样地狱式地突击之后,程熹微自我觉得,似乎……是有提高的?
至少她对着苏念*语一点都不紧张了,而且大概是她讲的内容太无聊,苏念为了避免睡着,她用错词的时候,都会“好心地”纠正她,又因为苏念每次纠正她说的话都能让她心塞一顿,让她的记忆格外深刻,一般不会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了。
“‘门’是不是。”苏念无法忍受地说了中文,“程熹微你再犯这种白痴错误,不要和我说话了。”
程熹微不服气地争辩:“又是la又是le的,明明是你们法语莫名其妙的,非要给名词分个阴阳性,‘门’为什么是阴性的啊?‘门’也分男女的吗?你们凭什么说门是阴性,是‘女的’啊?那‘床’又为什么是阳性的,床是‘男的’吗?那么多名词非要分个‘男女’出来,让人怎么记得住。”
苏念“呵”地笑了一声:“谁告诉你阴阳之分就是男女之分?”
程熹微其实只是想发泄一下,心虚地撇开眼,又说:“还有‘把我赶出门口’,这个动词,为什么要用‘mettre’啊,这个词不是‘放置’的意思吗?把我‘放在’门口就是赶走了?根本就说不通嘛。”
“你为什么叫程熹微?”
程熹微一愣,她爸妈取的名字,就叫程熹微啊,还有什么为什么。
“你如果无法怀着认同的心态学习一门语言,用这门语言来考虑问题,非要把中文套进去,那你还是滚回你什么都合情合理的中国,别赖在法国了。”
程熹微托着下巴垂着眼,没有反驳。
她承认她总是把中文套进法语,总在从中文的角度来给法语挑刺,还有她忍了一万零一次的变态动词变位,一个动词,随着不同的语境,不同的主语,不同的时态,写法都不同,每一种形式都要生生记下来,一个动词一种时态6个变位,平时会用到的时态最少最少也有5个,于是记一个动词,得记30个变位!
变态!
不过,对于母语为罗曼语族的人而言,学中文也一样会碰到很多问题吧?程熹微抬眼悄悄看苏念,他那一口流利的中文,就是用他刚刚说的心态学好的吧?他才16呢,自己比他大6岁,却那么浮躁,还比不上一个少年。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们换个话题。”程熹微默默下定决心,苏念学得好中文,她也一定学得好法语!
圣诞节眼看就来了,新年也越来越近,程熹微发现,坏脾气的苏念,貌似人缘还是不错的?每天邮箱都被各种贺卡塞满,还有各种包裹得粉粉嫩嫩的包裹送上门来。
“苏念,你不去看爱玛太太,也不回去和父母团聚吗?”程熹微潜意识觉得,苏念应该不是巴黎人,只是在这边读书,否则不用住在爱玛太太的房子里面。
圣诞节之于法国人,就像春节之于中国人一样,是全家团聚的大日子,程熹微看街道上店铺全都关了,连行人都没见着几个,虽然她也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圣诞大餐,还是忍不住问他,她都不敢去想两个月后的春节她该怎么过,肯定想死家里了。
苏念如往常那般,吃着饭,没搭理她。
程熹微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没再多问。
元旦前夕,找程熹微的人又多了起来。
杜若又约程熹微出门,说有个留学生聚会,可以去玩玩,顺道一起跨年,程熹微想到她出去了,苏念年末最后一顿晚餐都没得吃,也就拒绝了;陆子衡也发来信息,“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了程熹微?”,上次见过一面要了程熹微的手机号之后,他又要了她的qq,两个人聊过几次,挺聊得来的,程熹微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今天有约了,下次吧!”
连林蜜都给她打电话:“熹微姐姐,你不会把我那件事忘了吧?”
之前林蜜已经问过她很多次,程熹微都以还没跟苏念熟悉为由拒绝了,现在搬进来也将近一个月了,她和苏念关系也算有所缓和,想着总是逃不掉,明天又是元旦,就答道:“小蜜你明天有安排吗?没有的话就来我这边玩一玩啊。”
林蜜听了高兴地大喊:“没事没事!明天啊,说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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