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兰姨拿着从妇人手腕上脱下的镯子,用手帕擦了擦,勉勉强强地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开。
男人还躺在地上,胸脯微弱地起伏,女人愣愣跌坐在他的身边,大点的孩子只觉得害怕,躲在母亲身后不敢出声,小些的却还懵懂,爬到那摊黑水旁,盯着半截手指瞧。
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孩子“咯咯”笑起来,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
“嬢嬢、嬢嬢。”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是恐惧到了极点出的嘶吼,极其尖利。文弃儒走在兰姨旁边,回了一下头:“怎么了这是,还有人附身了么?”
“你问俺干啥,你问他们做了什么好事啊!”兰姨满不在乎道,“俺就是路见不平、赚点小钱。”
见生和他们走在一起,心想,方才兰姨将檀香插入男子天顶之后,的确有团人形的雾气,趴在他的背上。
丝丝缕缕,浑浊不堪。
是天道么?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兰姨,都情不自禁露出敬畏的神色,纷纷避让。他们的身后,人群之中,忽地探出一个小小脑袋来。
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眨了眨,紧紧盯着兰姨,小动物一般,偷偷缀在他们身后。
兰姨将镯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嘴里嘀嘀咕咕,一脸不满意,见生道:“兰姨,你平时就靠这事赚钱么,可会觉得……不适?”
毕竟是吞个邪祟进去,想想也是令人毛。
兰姨:“有啥适不适的,从小就干这个,早习惯了。”
见生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你这样的本事,在玄都道也足以生活无忧,为何一定要做去记相?”
背上的瞎子呼吸轻缓,不时拂过他的颈后,将碎吹起又落下。他想,记相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做了记相才能进帝京的内库!”兰姨说,“俺要找个方子,都说是内库才有。”
“方子?”这次轮到邵化辰惊讶,“你要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生忽然道:“谁?”
说话间,桃枝剑从他手中甩了出去,正正扎住跟踪之人的衣角。
“救命!”
那人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衣角刺啦一声撕破了。
是个半大的女孩子,脏兮兮的脸,脏兮兮的衣服,稀少枯黄的头随便扎了两个辫子垂在身后,满是疮疤的小手捂着脸,惟有眼睛是黑白分明的,透过指缝怯怯地看过来。
几人已经快走回客栈前,周围人不多,那女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立在路中央,十分醒目。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见生问。
“我,我……”她支吾半天,终于跑到兰姨面前,双手在衣襟里摸索半天,取出一个破旧的布袋,打开来,里面是十几枚铜板。
“你是神婆对吗?”她仰着头,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你要钱是吗,我这里有钱,你能不能、能不能……”
邵化辰冷酷道:“不能。”
女孩子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他有些不忍,解释了一句:“我们要赶路,明日就走。”
“明日走,就不能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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