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知韵真切地关心,兰姨也直说道:“我瞧那潘教谕着实严肃,瞧着心里都抖。还有他的夫人也就离世一年,就这般急着托人来问,看样子也不是个长情的。”
果然如此,许知韵之前总觉得兰姨没表现出对潘教谕的喜欢,但总能从邱掌柜嘴里听到几句有关二人眉目传情的话来。
邱掌柜的确存了心思,想让兰姨与潘教谕喜结连理,这样她的绣坊就能更加安稳,又多了一个靠山。
“兰姨不喜潘教谕,可若是回到龙口镇,邱掌柜想必会为潘教谕保媒,那时兰姨该如何应对。”既然不喜欢,那许知韵就将话说明白些。
“啊,怎会,我与邱掌柜提过的,并不想成家的。”兰姨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确实找邱掌柜提过此事,也拒绝了,但邱掌柜却说一个人不容易,让她再好好想想。
绣着兰花的帕子快被兰姨搅烂了,风韵犹存的一张脸扭在一起。
“我们留在绸缎庄,不回龙口镇,这婚事就能躲过去了,也不会与邱掌柜闹得不愉快。学了好些新针法,回头绣些好东西捎回去,我们与邱掌柜的情义也还在。如此可好。”扶着兰姨坐下,许知韵轻生细雨地道。
兰姨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笑着说好。
许知韵前世就想不通,兰姨是被父母娇养长大的,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她也会被夫家娇养到老。
可就是这软绵的性子,这是下定多大的决心,才决定独自一人将孩子养大的,这其中受了多少苦。
心思还如此单纯,几句话就能稳住她,唉,也不知该不该欢喜。
无雪的正月,从小生活在北边文兴村的许知韵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记得漫天大雪的文兴村,雪花飘落,犹如梦境。一场雪后,整个村子白花花地晃人眼。
明儿个就是元宵灯会,绸缎庄东家允许绣娘们晚些时候出门看花灯,得了信的绣娘们立马激动起来,便张罗着寻衣裳饰,好好打扮一番。
响午歇息时,孙绣娘站在槐树后,紧盯着进了屋的许知韵。
绣娘们都聚在一起商量着明晚去哪看花灯,偏许知韵这个小丫头偷摸地回了屋。
看看她到底有何事,平时贬低她就跟听不见似的,反倒是自己像个疯婆子一样在那乱叫。
原本还和她一起嘲讽许知韵的几个绣娘,看到她只是安静做活计,无论说多难听的话,她也没甚表情,就像打到棉花上,无趣地紧。
渐渐地,大家伙儿觉得许知韵年纪小若能留在绸缎庄是个好出路,这般小的年纪有这样的打算,是有先见之明。话锋一转,就开始夸她沉稳懂事。
也就几日的功夫,她许知韵的风评就变了,从忘恩负义到勤勉踏实。
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孙绣娘是看不过去的,凭什么她想来南临,就能抢了原就定好的位置,凭什么她又想留在南临就能留下。
眼瞧着许知韵匆匆走出屋,四下无人,孙绣娘大着胆子进了许知韵的屋里。
与自己的屋里差不多的格局,床铺整洁,可枕头下有一块露出来的帕子。
孙绣娘小心地拿出来瞧,匆忙地捂住嘴:“呀,这是”
日落西山,垂花门旁的影子也渐行渐远。
元宵节这日,吃过汤圆的绣娘们,赶忙去整理绣品,上交好布料,便赶回屋里穿衣打扮,晚些时候就出门看花灯。
珍贵稀有的布料,大多是蔡管事整理,若有需要才会登记放,用多少还回来多少,都是有定数的。
今日大家伙儿着急,可专管绣娘们布料的蔡管事迟迟未露面。平时早早地等着绣娘们理好料子,接着再道一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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