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见状,似开玩笑地说:“将军好像对小游挺有兴趣?”
凌修宴直言道;“是有点兴趣,青莲肯割爱吗?”
青莲笑容卡顿,随即尴尴尬尬地说:“将军,这奴家做不得主的。”她看了眼房门,“外面还有个龟奴,是专门看着她的。”
她的意思很明白,虽然“小游”现在在楼里只是个丫鬟,可想把小游要走,还是得老鸨同意才行。
青莲她一个花魁,哪还能插手楼里姑娘的事。
凌修宴闻言,勾起嘴角就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就道;“本将军只是觉得,一个新来的,又这么巧的巴在你身边,总得小心点不是。”
青莲一听,果然谨慎了起来,目光略有探究地看了游小浮一眼。
游小浮;“……”
好在青莲虽然被凌修宴带动得有些怀疑起游小浮,但略微思索后还是说道:“今晚楼里忙,她本就在到处帮忙,在奴家舞完时,也被喊过来伺候奴家,我俩才有机会聊得投缘,应不是故意接近奴家?”
凌修宴却仍只是勾了勾嘴角,没再对此事做出什么看法,随性地歪着身子靠着一边,眼神跟调戏一样看着游小浮:“那她应该挺会伺候人才对,怎么连斟酒都做不好?”
游小浮被提醒,赶紧上前给他空了的酒杯重新满上。
做完后她就打算撤了,就听到凌修宴呵了声:“就这样?”
游小浮顿在原地,不知道大将军还有什么要求,是她的酒倒得不好吗?
凌修宴斜眼瞥了下自己的肩膀:“过来。”
游小浮最强的功夫就是忍功,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情绪,“乖巧”地走到凌修宴身后,准备给他捏肩。
凌修宴却不满意:“你到那去能做什么?”
这大榻做得宽敞,后头的榻背也做得高,凌修宴又歪靠在炕桌上,要他动弹往后头靠显然是不可能的。
游小浮很快就明白凌修宴的意思,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凌修宴明显是要她到榻上,就夹在他和榻背之间,缩在他的身后给他揉按——可真会享受呢,来这春满园里,怕是没少找女人这么跟他调情吧?他的红颜知己还在他对面坐着呢!
游小浮都不敢看青莲了,就怕她以为她要抢她的男人,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她也不敢跟凌修宴叫板,顺从着些,或能减少些麻烦。
她知道自己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潜伏在春香园里调查,而不是为了这点气性,破坏了自己的目的。
指甲在掌心里掐了掐,游小浮面上胆小不敢拒绝地上了榻。
她跪在凌修宴身后,都快被他宽阔的背挡得严严实实的,起码除了她探出的头,和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外,青莲应该看不到别的什么。
所以——
“听闻你最近新谱了首曲子,弹来听听。”凌修宴状似随意地说。
青莲诧异道:“将军不是不喜欢音律?”
凌修宴总是自称粗人,听不得那些文雅的曲子,主要是他也没耐心就坐在那,听一首在他听来冗长的曲子。
“今儿兴趣好,突然想听听。”凌修宴抬眸,打趣地看着青莲,“怎么,本将军听不得?”
“自然不是,奴家这就去给将军取琴。”
在青莲起身,往旁边放琴的地方走去时,凌修宴的手朝身后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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