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你以后别跟我扯没用的,若不想绝交,就当同学、当兄弟处;若想断交从现在开始,此时此刻立即绝交!”
林媚怔愣几秒,错愕地干笑几秒,“齐天盛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说胡话呢?你是不是都不认识我是谁了?你是不是疯了?”她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绝交!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
齐天盛用力抓抓头,转身大步走了!他不知要往哪走,更不知路在哪,他只是机械地迈着腿。
齐天盛身后传来女声撕心裂肺的一声呐喊:“啊,齐天盛我恨你!”
……
月号中午,肖湘一个人去机场登上即将远离故乡的飞机。她准备关机时,收到了桑迈的信息:飞机落地,我在接机口等你。
肖湘没回直接关机,飞机向上攀升时,她从小窗向下看,莲池洲还没褪去冬天的颜色,那苍凉冷白的色调尽显冷冽,这里的春天一直来得迟,这里的气候不宜居,这里再也没有妈妈没有家了。日后,莲池洲就成了回不去的故乡。
……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肖湘和桑迈在北京的音乐项目做完,桑迈因占用了劳动节小长假,给团队全员放假一周。他以洽谈业务为由,邀肖湘陪他去海南,两人去机场的途中,肖湘收到妹妹转的新闻链接。
大标题有噱头:o急诊医生的命谁来施救?
肖湘点开新闻想粗略看:医大一院急诊医生陈达在煤气泄露现场救助伤者时突爆炸,献出了年仅岁的生命……
肖湘看到“陈达”二字,立刻定睛再读短讯,再看那浓烟滚滚的现场和o急救场面配图,消息布于小时前。
肖湘盯手机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拨辛飞老师的电话。第一遍电话响到忙音没人接听,她再打第二遍,有人接听了,“喂,辛老师。”
“我不是辛老师,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肖湘?”
肖湘没听出对方沙哑的声音是谁,她能说出自己名字必然不是外人,“你好,我是她的学生肖湘,我刚刚看到滨江新闻……”
“肖湘。”对方说出她名字哽咽几秒才再声,“我是陈达的妻子,过年时咱在我婆婆家见过。你看那新闻,是我家陈达。”
肖湘木僵好几秒,艰难地声,“嫂子节哀!你们在哪,我想过去,方便吗?”
“在滨江你来吧,我婆婆刚晕倒,在陈达医院的急诊病房,我家里还有孩子得照顾,大圣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眼下我确实需要人帮忙照顾婆婆。”
“好,我尽快。”
肖湘挂断电话,把新闻转给桑迈,边和他解释突状况边查机票。
桑迈听言,“你放心回去,海南那边我先初步去了解了解。”
三小时后,肖湘落地滨江机场,打车直奔医大一院,她到病房找到达嫂魏佳佳,达嫂拉着辛飞手,把她交给肖湘,“妈,让肖湘在这陪您,我去接小豆子幼儿园放学,我爸妈也快到了。等我把小豆子交给她们,和大圣把殡仪馆那边事情料理完,再过来。”
肖湘看着老泪纵横的辛飞,紧攥起她手心也抽痛起来,“辛老师,我一直在这陪您,我不走。”
辛飞哑涩地应声,“好。”她又叫儿媳,“佳佳,你忙完别来医院了,回家陪小豆子!让肖湘跟我在这就够,我就是血压高没大事儿。”
“知道了。”
肖湘陪着辛飞没坐半小时,护士来拔针,还在旁边劝辛飞,“阿姨,您老别太难过,陈医生也不希望您就这样垮掉。”
辛飞颤颤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护士还没走,又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急诊科主任,“辛老师,院领导听说您醒了,特意来慰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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