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舅母说的话,我拉起板车就走。
“你说的话,你要记住,我也会记住。”我忿忿的想。
我推着板车一路急奔,因为推车走我能看着车上的东西,即便是掉下,我也能看到。
在途经一处庄子时,几只大大小小的土狗欺我弱小,脚跟脚的围着我一阵狂吠。有的甚至想扑上来撕咬我,我拽着车把快地来个o度大旋转,退的慢狗子被撞翻在地,仿佛没觉到疼又继续向前扑咬。
我扫视一圈,看那一张张对着我呲牙咧嘴的狗脸,一个个肆无忌惮的熊样儿,就像一张张嘲笑我的脸!
仿佛它们也在咒骂我:扫把星去死吧!
又或者是众志成城摇旗呐喊:咬死他!咬死他!
我的双手紧攥着车把,用力再用力,我手面的青筋暴起,我心中的怒气达到沸点,我知道此时是可以出气的时候!
我停下板车,抽出那根一米多长十分趁手的木棍,一阵狂追猛打,我舞不出少林棍的罡风!我也舞不出收音机里的说书人刘兰芳演讲的〈杨家将〉中的烧火丫环杨排风,手持烧火棍舞出虎虎生威的霸气!
我却能把几只狂吠的狗子打到狗腿瘸,虾着腰,夹着尾巴昂昂昂叫不停地四处逃跑。
妈蛋!
老子今日终于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真是心爽!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老子不威,连恶狗畜牲都追赶着欺负我!
追赶打狗蹦跳也是一件力气活,不觉意间肚子咕咕的叫,我饿了。
打开花生口袋抓了一把,我没有吃棉袄口袋里炒年货,回到家中我要把它们上交。
我把剥掉壳子的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谁知一把花生下肚,竟然又口渴了,这会子我才觉我走了两家亲戚竟然连一口水都没喝!
推起板车继续往家走,终于在暮色四合的时候,能看到我所在的庄子,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向我走来,看那急促的样子,不用猜,除了我姐姐,还能有谁?
还未走近,姐姐就问:“然然,你怎地到这晚才回来?姐姐都担心死了!
姐姐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做好了晚饭就出来迎你。
从小你就不喜在别人家过夜,否则会闹腾一夜,让别人都不得安生!”
我想辩解:“姐,那不是我闹腾,那是别人私下里没有一个人给我好脸色看!我宁愿在家里喝稀饭也不愿去别人家吃肉!”
但我忍了,我不能怼我姐,她是除了阿娘之外,唯一一个愿意对我好的人!
“来,把板车给姐姐拉着,你上车,姐姐拉着你。”
听到姐姐这样说,我满心里的感动!阿娘走时的嘱托,姐姐没有违背阿娘意愿,处处都想着我、关心我、照顾我!
我想,如果要是没有姐姐的呵护与疼爱,十八个月大的我,能不能存活?都很难说!
“姐姐是我最亲的人!”
“姐姐是我最喜爱的人!”
我在心中默喊。
我把板车的把手让给姐姐拉着,我跳上了板车,躺在两口袋花生之间,一口袋花生做枕头,一口袋花生做脚垫,看着天上冉冉升起的繁星,它们都向我眨着眼睛,是那么的友好,纯洁。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我梦见了阿娘,她站在繁星之间向我招手,“好孩子,你很勇敢!要听姐姐的话,好好读书,阿娘每天都在天上看着你呢!”
梦里的阿娘笑的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和善,那么的可亲!阿娘的双眼就如那天上闪闪亮的星星。
我看到的是最美丽的阿娘,乌黑的长,编成一个长长的麻花辫子垂在身后。中等圆润的身材,白皙的面庞上,秀气的五官,随着一颦一笑,显露出腮边浅浅的两个梨窝。是那么的好看,是那么的温柔!
渐渐的阿娘的影像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躺卧在病床上瘦骨如柴的样子,那秀气的五官已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额头不再饱满,双眼深陷,皮肤腊黄……
看到此情此景,我、人虽在梦中却禁不住大喊出声:“阿娘!阿娘!我愿以我之命换你回来可好?可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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