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清楚,夜风呼啸起来,是如此的无情。就像瑟瑟秋风扫着残破的落叶,风一直肆意地吹着,一直为所欲为地不懂地上落叶的伤悲……
可这是凉爽的夏日啊,为什么她不会觉得这是夏日,冷的好似冬天。
她狼狈地奔跑在马路上,她的鞋子跑坏了一只,早就不知了去处,脚踩在冰凉不平整的路上,她终于是停下自虐的脚步。咬着唇闭着眼睛轻轻摇着头默默落泪。
一切那么突然,突然的无法承受。
颤抖冰凉地手指捂着心口的位置,那么疼,那么痛,呼吸都在疼菌。
一股气压在鼻子里,她近乎窒息地颓然坐在马路边缘。
仰头晕眩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曾经谁说过人死后会变成一颗颗星星绽放在天空,来守护他们在世上最爱的人?
她曾觉得那么不真实,这是愚昧的人说的,可愚昧的初衷何尝不是因为人脆弱?因为脆弱,所以总是愿意去愚昧给谁看,更给自己看。这一刻她也希望人死后变成星星这是真的棠。
仰起头,斑斑泪痕的小脸白皙透明,泪水在脸颊上泛出晶亮的光,如果妈妈和爸爸在天上,请带她走,请一定要带她走,那边的世界是否很宁静安逸?
是她想要的,可想念爸爸妈妈的同时也不舍她爱的男人和至亲她的骨肉。
心底这种绝望和失望的双重折磨,让她很无力,更加希望这黑夜一定要长,长的再也不要让她见到白昼。
她就这样流泪到眼睛干涩,嘴唇一张一合祈求地看着天空,时而慌张害怕地看着一辆车都不经过的道路,她自己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双手捂着耳朵,这一刻,心里装着太多的人和事,又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
这一夜,纪典修或者张建的车,不止一次从她身边经过,咫尺,却发现不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又是在哪里跌倒不起,满腔的悲凉只想闭着眼睛沉淀,沉淀到并不强大的内心最底处……
“修,怎么办?”张建的车和纪典修的车在路口交汇,摇下车窗问他。
无边无际的黑……
纪典修嘴唇怎样忍都是颤抖,他靠在那里将一支烟放在唇边,“找到她!她很怕黑……帮我找到她……还能给我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低垂着疲惫不堪的眼眸看着唇边的这支烟,手抖的连打火机都打不了,最后双手攥拳,打了两下,打火机才燃了那支烟。
袅袅白色烟雾中,张建看得清纪典修的害怕。
不知是烟熏的,亦或是怎么了,他往日漂亮清润的双眸,此刻眸底潮湿。
怕失去,怕失去……
所有机场火车站都有人在严格把守,他不会放任谁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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