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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你紧张成这样?”
“司空大人的远房表妹阮星璇,倾慕咱家大人许久,隔三差五就来望,倒也不怎么打扰大人公务,就在旁边守着伺候笔墨。”
“那不挺好,你躲什么?”
“别提了,娇滴滴的,她一个人伺候大人,得配十个人伺候她!受得了吗?大人最不喜周遭闲杂,不过碍于是司空大人的亲戚,留些薄面罢了。”
没想到那个厌女症腹黑男居然还有小白菜主动惦记,倒是刷新了宋微尘的认知。
“话说这姑娘上他什么了,上他冷脸臭脾气?上他腹黑不讲理?还是上他暴力又多疑?”
吐着槽往前走的宋微尘发现丁鹤染没有跟上来,狐疑地转头寻他,却发现他有些愠怒的着自己。
这样的男人,整个寐界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她表哥若没有走火入魔肯定算一个,孤沧月性情难测勉强算一个,听说近两年幽寐之地出了个手眼通天的商贾巨富也勉强算一个,但这几个比起来,还是眼前的男人最优质,性情也最稳定,这也是阮星璇愿意来反复示好的原因。
阮星璇不情不愿的走了,竟被她浪费了这些时间,下次定要跟她表哥好好说说,少让她来我这儿虚耗。这么想着,他闭眼捏了捏眉间,将心里那个女人的影子驱逐,拿起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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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花园里,丁鹤染的司尘府科普课还在继续。
“别怕,我虽不及司尘大人能力万一,但我会竭尽所能在办案时护你周全。”
“我真的很忙,你好生回去休息,送客!”墨汀风耐心尽失,明着下了逐客令。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从很久之前就如此,无论阮星璇如何施展,墨汀风都不为所动,不仅面上如此,内心也半丝赫动都没有。换句话说,因为心中无情,所以若他愿意,反而不用顾忌禁制反噬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所谓万花丛中过,走肾不走心。
“汀风哥哥,你都没有人家。”
他身旁站着个身穿水红色纱裙的姑娘,纤纤玉指正在研墨,不过是研个墨而已,却一副疲累的模样,间或还抬起手轻扶额角好似擦汗,顺便故意蹭了点墨在脸上。
“司尘大人!您,您怎么来了?”他紧着站起来行礼。
快速瞥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我还有要事。”
“咳,世人皆知咱们大人品格高洁心地宽厚,鹤染你与大人品行如此相仿,更不会把我刚才的玩笑当真对不对?咱们大人可是开得起玩笑的人!”
“轻些,你弄痛我了。”姑娘温温柔柔地埋怨。
也是邪门,从小到大她一在背后说人坏话就准要被当事人抓包,这不马上现世报了么?哪儿还用别人来寻仇啊,就他这腹黑小心眼,不知道有多少双小鞋等着她伸脚,她在心里哀嚎。
“大人品行有口皆碑,文韬武略更是无人能及,且正因为有他驻守,寐界才能存续安宁。若非鹤染敬您是代理白袍的身份,否则就凭刚才的话,足以割席!”
“我可不信你了。”姑娘娇嗔,转身凑近墨汀风,“汀风哥哥,你帮人家?”
此刻太阳将要落山,夕照透过树梢给丁鹤染身上镀了一层暖绒绒的橙光,他起来就像圣使般温柔。
吓得宋微尘一激灵,“他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咬着牙用最低的声音质问丁鹤染。
原来这阮星璇古琴谈得极好,早前还给境主的长公主做过一阵子琴艺先生,她自幼被整个宗族娇惯着长大,从未被忤逆过心意。在她的认知里,天下怎么会有人能拒绝听她弹琴,天下又怎么会有男人可以拒绝她,却唯独这墨汀风油盐不进,倒愈发激起她的好胜心。
宋微尘赶紧舌灿莲花夸了一通墨汀风,又捧又立,很快把丁鹤染的毛捋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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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殿议事堂内,墨汀风拿着卷宗许久没进去一个字,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却克制着一语不发,旁边做事的破怨师也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几乎坐成雕像。
宋微尘一听脑袋都大了,“这像话吗!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去找前任啊,找我这个备胎寻仇不合适吧?”
“姑娘恕罪,奴婢手笨,这细皮嫩肉的可仔细别伤了。”说话间丫鬟作势上前观察。
旁边丫鬟见,紧着过来给姑娘擦,擦着擦着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一声哎呀呼痛,姑娘轻捂住了脸。
搞得宋微尘心里挺纳闷,这人怎么回事,说别人不好他变脸,说他好也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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