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李斯年确实是传说中的那样,整日里招鸡斗狗,无所事事,但是这半年来已经大为改观,但是他可不能承认。
李斯年知道大概是徐智摩与李雅琳的表姐张幼仪的离婚触动了这个女孩敏感的神经,让她连带着对自己也充满了不信任,没办法只好出卖损友徐智摩了,反正二人也是相互出卖惯了的。
李斯年说道:“我和老徐可不一样,他这个人朝三暮四的,作为朋友我也是经常批评他的,上次收到你的来信说他和表姐离婚了,我还写信痛骂了他一顿,要和他割席断交,没看我刚才一见面就嘲讽他么?就是给咱们表姐报仇的。”
李雅琳听他说“咱们”这个词时,心说一句不要脸,但是她又想了想,确实如此,刚才李斯年和徐智摩似乎没那么亲密啊,殊不知这正是男人之间相处的方式,只有最佳损友才是最佳挚友,不像女孩子,闺蜜之间表面亲亲热热的,结果背后四个人八个群,各有小心思。
李斯年巧舌如簧,继续解释道:“我平时经常去酒吧也是有原因的,我性格内向,也交不到太多的朋友,一个人在国外很寂寞的,想家的时候都只能借酒消愁。”他说完还略显惆怅的叹了口气,一副世人误我太深的模样。
李雅琳被李斯年的诡辩绕了进去,暂且相信了对方,但还是倔强的说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不信。”
李斯年又借机揩油,上去抓住她葱白的小手不放,问道:“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啊?”
李雅琳在他抓住自己手把玩的时候,脸蛋红得像个苹果,她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都快拽秃噜皮了也是纹丝不动,只好又啐了一声:“无赖!”
这句骂声听在李斯年耳里却像仙音一般,骨头都酥了。
李雅琳眼珠一转,问道:“你还会写小说啊?叫什么名字?”
李斯年骄傲的说道:“当然会写了,你没看见那个洋鬼子都说我写得好么?我的这本小说叫《乱世佳人》,我打算写个长篇,至少一百万字,现在还没写完呢,不过我在回国的邮轮上还写了一个中篇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有时间我都拿过来给你看看。”
“《乱世佳人》”,李雅琳随口念叨着,心想:“嗯,听名字应该是一本很美的爱情小说,生在大洋彼岸的爱情故事么?那位也叫做斯嘉丽的姑奶奶真的有那么传奇么?”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正是鸳鸯蝴蝶派小说在华国文坛的全盛时代,随着帝国主义的侵略和租界的开辟,沪上等通商口岸出现了畸形展的都市生活,于是描写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的这类小说便泛滥充斥于市场,满足了此时市民阶层的阅读需求。
尽管鸳鸯蝴蝶派小说在“五四”前后的文学革命中受到新文学界的批判,但其影响深远,甚至对现代文学的展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作为一名怀春少女,李雅琳平时也没少看这类言情小说,《玉梨魂》、《江湖奇侠传》、《广陵潮》这些作品她都拜读过,最近还在读徐枕亚的新作《刻骨相思记》。
李雅琳把李斯年写的小说也归到了这一类里面,略显期待的答应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会写诗么?”
这倒把李斯年给难住了,他最开始写小说时也是赶鸭子上架,直到现在才多少抓住点头绪,写诗还真没试过啊,不过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于是他又自吹自擂的说道:“当然会了,格律诗、现代诗我都写过不少的。”
见他这么说,李雅琳说道:“渣男,你听着,那个徐智摩就会写诗,你要是能写几诗送给我,我就考虑原谅你。”说着李雅琳又羞红了脸,
她又往回抽了抽手指,还是没抽回来,对方似乎玩儿上瘾了,都说腿玩年,手指也是这样么?
李斯年想到,这是让自己写情诗么?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别的诗自己还真不敢保准,但说到情诗总是会那么一两的,实在不行就去找人捉刀好了。
李斯年近身上前,李雅琳刚想躲开,又被对方环住腰肢,李雅琳霎时脸更红了。
李斯年凑在她耳旁轻声缓缓念道:
初次的相遇如梦般美妙,
你的笑容照亮我心房。
如花般笑颜,青春又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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