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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同事们关电脑的关电脑，拎包的拎包，笑呵呵地边调侃边走出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顿时空旷了起来。陶然呆坐了一会儿，只好慢吞吞整理了起来。田苏苏的办公室们也开了，看到只有陶然一个人在，不由得惊讶地问：“小陶，你还没有走吗？”陶然期盼地看着她，问：“田经理，今晚要加班吗？还是有什么饭局要我陪你去？我不要加班费，你捎上我就行了。”田苏苏笑了：“你躲冯征程啊？”陶然顿时泄了气：“你也知道了吗？田经理，你能不能和他说说啊，叫他不要整我了。”“有人追你还不好？说明我这个秘书好啊，”田苏苏安慰她说，“他这个人，也就热闹一阵子好了，等他过了这个劲就没事了。”“那得多久？”陶然嘟起嘴，“我就快受不了了。你说我可不可以去警察局报案说有人骚扰我？”田苏苏笑着摇摇头：“你这样，他更不会安生了。”陶然叹了一口气，忽然灵光一现：“对了，我可不可以去检举他贪污受贿啊，你看他，把钱不当钱，还开了一辆这么拉风的宝马跑车，一定有问题！”田苏苏怔了一下，沉下脸来，低声说：“小陶，这话你在我面前胡说可以，别人面前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到时候我都帮不了你。”陶然吐了吐舌头，捂住了嘴巴。田苏苏看她有点后悔的样子，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他花钱再大手大脚都没事，他哥以前到美国去创业，后来又跑回内地开了很多家分公司，冯征程在里面有将近一半的股份。他大学毕业被他爸逼得一定要在n市工作，几年后刚调到n市银行，银行就上市了，光原始股就不得了。”陶然不禁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居然有这么好命的人？”“羡慕吗？羡慕那就当他女朋友呗。”陶然愤愤地哼了一声：“哼，羡慕啥！我那是愤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田苏苏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心里暖暖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好了，所以你就慢慢地享受一下被追求的过程吧，等他的新鲜劲一过，你就自由了。”说着，往电梯口走去。刚按下电梯开门键，她回过头来，只见陶然还呆在原处，在揉刚刚被捏过的脸蛋，依旧一幅气鼓鼓的样子。田苏苏犹豫了一下，说：“记着，小陶，他的话，听听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真往心里放。”陶然在办公室呆到七点钟，实在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再想想，冯征程知道她的办公室在哪里，这么晚还没有上来，估计等不住回去了。走到公司大门口，门卫见她这么晚下来，笑着打招呼说：“小陶，加班吗？这么晚，你男朋友等急了。”陶然只觉得轰得一声，脸都红了，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和门卫大伯怎么解释？在他们那一辈的心里，每天送花给你，等你下班，那不是男朋友是什么？她无力地分辩了一句：“大伯，你搞错了。”说着，逃一样地走出了大门。大门口空空如也，没有那辆惹眼的跑车，陶然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往旁边的公交车站走，身后传来冯征程的声音：“陶陶。”陶然的身子僵住了，幻听，一定是幻听，她重新迈步往前走。一个人影出现在她身旁，彻底打破了她的自我催眠。“陶陶，等等我啊，看在我等了这么久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无情啊。”冯征程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陶然停住了脚步，许多话一起涌到了脑子，争先恐后地要出来，可是可能太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哆嗦着挤出一句：“你，你没有上来找我，难道不是走了？”“陶陶想让我上来找你？那好，我到你办公室等你下班好了。”陶然瞪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泄了气，说：“冯行长，你行行好，别整我啦，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直说，别捉弄我，行不行？”“陶陶，你就这么污蔑我的一片真心？”陶然嗤笑了一声，说：“那好，你说你是真心的，我相信你。但是，我有拒绝你真心的权利，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你都没有深入地了解过我，怎么可以这么肯定地说不喜欢我呢？”冯征程很认真地盯着陶然，眸色深邃，让人不忍心拒绝，“给大家一个机会，了解过了以后再谈喜不喜欢？”陶然抬头看着他，可能上天真的很眷顾冯征程，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侯对他的印象不好，可是相处了几次以后，发现冯征程站在那里，隽秀挺拔，即使脸型稍显狭长，嘴唇稍薄了点，眼睛稍小了一点，但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协调，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尤其是他浅笑的时侯，眉梢眼角会稍稍挑起，带着一丝微微的痞气，让人心痒痒的。这种男人，一定是清纯女生和良家妇女的终极杀手。可惜，陶然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种男人，一看就知道花心的男人。“好，那大家都给个机会彼此了解一下，但是我有条件。”冯征程心里一喜，问：“你有什么条件？”“第一，彼此了解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搞到我们全单位的人都知道。”陶然实在是怕了那每日的玫瑰和跑车了，想使个缓兵之计先拖一拖。“第二嘛，我们约定个时间，到了这个时间要是我还是拒绝你，希望你也能有点君子的风度。”冯征程微微笑了，“你说多久？”陶然沉思了片刻，她很想说一天，但深怕冯征程翻脸，于是咬咬牙说：“一个星期？”冯征程依然笑得如沐春风，却一言不发，陶然被他笑得心里直打鼓，“那两个星期？”冯征程悠闲地四处瞧了瞧，并不接话，陶然气急败坏，又不敢在公司门口呼喝，只好压低嗓门咬牙切齿地问：“那你说多久？”冯征程噗嗤一乐，抬起手来，亲昵地刮了刮陶然的鼻子，悠然道：“我看那就了解个十年吧。”这边漫天要价，那边就地还钱，直到陶然和冯征程敲定一年的期限以后，陶然这才恍然大悟：凭什么她要答应这个一年的期限？她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冯征程以后，一败涂地，从来都没有占过上风。坐在这家西餐厅的高背椅上，她仍不肯放弃，一个劲儿地和冯征程唱反调。“你了解每一个人都要花这样的大价钱？”陶然盯着眼前的菜谱和菜价，嘲讽地说。“你不知道吗，我穷得只剩下钱了。”冯征程淡然地说，“刚刚和你凑成一对。”陶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嘲笑自己没有钱兼带调戏自己，不由得暗自咬牙。“前菜吃什么？蔬菜沙拉？意大利海鲜汤？”冯征程问。“什么是前菜？我不要吃生的菜哗啦哗啦拌在一起的，难吃死了。”陶然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冯征程抬起头看了看一旁的服务员，那个年轻的女孩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那主食呢？松坂雪花牛肉卷？新西兰考羊肩？还是澳洲龙虾？”“你说的都什么东西，我听不懂，我想吃水煮牛肉，沸腾牛肉，稍微辣一点就好了，你们这里这么高档，这个总有吧？”陶然很诚恳地看着服务员，心里乐翻了天。服务员无助地看了看冯征程，冯征程继续问：“配个鱼翅还是燕窝吗？”“燕子的口水吗？我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陶然继续捣乱。冯征程似笑非笑地说：“我能理解，你当然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别人的被他加了重音，说完还冲陶然挤了挤眼睛。陶然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顿时脸变得绯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冯征程欣赏着她羞窘的样子，三下五除二，把菜点好了。接下来进餐陶然很安静，看来还是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冯征程也深知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就没继续调戏，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陶然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弄她，可能是最近实在太无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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