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郁础一离开,沈莫归鬼鬼祟祟拉过林退,眼睛朝郁础的方向偷瞄,压低声音问林退,“你要搬走跟郁础住”
林退一怔,继而摇摇头,“没有。”
沈莫归挑眉向林退,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
林退说,“没有骗你。”
沈莫归指了指卧室里的郁础,嗓子压得很低说出来的话全是气音,“那他最近总把你的东西往他那儿搬干什么”
“有吗”林退顺着沈莫归手指的方向去,他并没有觉得对方在搬他的东西。
房间内aha打开了玩具柜,把格子第三排的玩具全部拿了出来,上面那两排已经空了,是他昨天跟前天收拾走的。
郁础把玩具放到纸板箱子,然后打开林退的衣柜,他拿了两套衣服叠好放进纸箱,床头柜上的电子表也没幸免装箱的命运。
郁础抱着纸箱从卧室走出来,开口问林退,“现在走吗”
林退了一眼他手里的箱子,难怪每次睡到郁础宿舍,第二天早上对方总能给他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不仅只有衣服,他的电子牙刷跟漱口杯,现在好像也在郁础宿舍的卫生间摆着。
沈莫归从林退眼前飘了过去,背对着郁础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还用口型说你确定你不搬走
林退无言以对,如果不是沈莫归提醒,他压根没发现郁础这些小举动。
前几天郁础还是拿袋子装东西,今天明目张胆开始用硬壳纸箱了,他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把林退的东西往他宿舍倒腾。
沈莫归走到冰箱,背对着郁础险些要竖中指了这个心机绿茶aha
林退倒没觉得郁础是在搬家,他应该对同居没什么意识,毕竟他俩现在跟同居没什么区别,不是一块住在他宿舍,就是去郁础那儿过夜。
前者是单纯睡觉,后者可能要少儿不宜些。
在沈莫归失去舍友,独守空房的幽怨目光中,林退换上外出鞋跟郁础离开了。
这几天天气转暖,不过夜风还是有些凉。
林退和郁础从路灯下经过,黑发缀了几缕橘色的暖光。
“你打算把你这些玩具都放回你宿舍”林退打破两个人的平静。
对于郁础拿他的衣服林退能理解,因为他们隔一两天就会去郁础宿舍过夜,所以放几件他的衣服跟日常用品很正常。
只是不知道好端端的郁础为什么要把他的玩具搬走,他俩大多数都是待在林退这儿。
郁础提一个让林退始料未及的问题,“你要搬过来跟我一块住吗”
林退懵了下,“怎么突然想起让我搬到你这儿住”
郁础莫名道“因为春天到了。”
林退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春天是到了春天到了怎么了”
郁础向林退科普,“春季是动物交配的季节,包括犬,现在是我的发情期,我们应该住在一起。”
林退怔住了,停在原地愣愣地着郁础,他张了一下嘴要说什么,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林退反应迟慢半拍地缓缓转过头。
昏暗的灯色中,柏原迈着长腿走过来,他气息有些许不稳像是一路跑过来的,黑色呢绒衣摆翻飞。
林退记不清多久没见柏原了,最后一次见还是在酒店走廊,郁础跟他打了一场架,那之后他就没再见过这人。
着越来越近的柏原,林退目光透出警惕,怀疑他是来找茬的。
柏原走到林退面前,路旁高大的树影在他身上画下斑驳的阴影,他低喘着向林退,眼眸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林退。”柏原动了动唇,低哑着叫了林退一声,“我”
他想说很多,但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一道挺拔的黑影挡在林退面前,冷漠地着他。
柏原眼眸里的温情柔软迅速消散,刮起十级飓风,他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滚开”
郁础没浪费口舌,放下手里的纸箱,然后一拳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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