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阳:“那就对咯,建国,怎么样,你不生我气了?”
龚建国:“我还跟你处。但是……”
“什么但是?”
“但是,我必须跟宋建英搞对象,你不能和她耍朋友。三角恋爱很烦,太伤害感情。”
“我和宋建英?”孙朝阳哈哈大笑:“我这人你知道的,怕麻烦。再说了,你和宋建英的姻缘是天注定的,老天爷最大嘛。”
两个一起长大的青沟子小伙子在路边哈哈笑着说着,各自吃了一根三分钱的奶油冰棍,这才散去。
孙朝阳想起老娘每年秋天都有秋燥的毛病,喊胸口热心里慌,要吃冰糕才压得住,便买了两根朝家走去。
“妈,收拾行李,我去省城,过几天才回来。”孙朝阳把冰棍递给母亲,吩咐她快点吃,不然就化了。
下午两点有一趟公共汽车去省城,孙朝阳大小伙子一个,也没什么行李。也就一条内裤,一条长裤,一件衬衣。外带口杯、毛巾牙膏牙刷。他扒了一辆运砖的拖拉机进了城,到邮电局将手绢还给李红。
“要去成都见编辑啊?”李红听他说马上要走,问什么时候一起吃饭。
孙朝阳:“吃饭多大点事,有空再说。去省城要紧,正如沈从文先生说过的,这次我离开一个小世界,去到一个大世界。”
李红嘀咕:“有空再说,有空再说,你最喜欢骗人。”
从仁德县去省城不到五十公里,五十年后,全高开车也就半小时,但在八十年代初却是痛苦之旅。路太窄太颠簸,巴士要走两个多小时,除了把你一身都震散了,还糊你一头一脸灰尘。
这时候,路上的新津和双流县城还小,到处都是农田,不像后来,已经和省城连成一片。
农田到处都是农田,一环外就是城郊。在新南门车站下车后,看看河里的鸭子,看看堤坝上种的红油菜,风景很是不错。
孙朝阳又换乘了一路公交车,在北新街胡乱找了一家旅馆住下,这里距离《青年作家》编辑部不远,明天睡美了,走着去也不麻烦。
他路上实在太累,一睡就睡过头,直到被饿醒。问服务员,才知道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
退了房,在街上的小饭馆胡乱吃了点东西,孙朝阳又去买了五斤桔子,这才跨进《青年作家》编辑部所在的民国样式的青砖碧瓦小楼,找到了自己的责任编辑肖轻云,一个三十多四十岁戴眼镜的短女子。
肖轻云看到孙朝阳很惊喜,说,这才写信没几天,你就来了,动作真快。
孙朝阳将桔子塞她手中,道,肖姐你是欢迎我呢还是不欢迎我呢,如果欢迎我的话,吃橘子,吃橘子。
肖轻云见孙朝阳年纪轻轻竟然毫不怯场,心中不禁大起好感,请他坐下,介绍了社里的情况,道,这一片是省里文化机构所在地,附近好几家刊物的编辑部都在这里。比如《草地》比如《四川文学》又比如大名鼎鼎的《星星诗刊》。
星星那边的主编,文学界的老前辈牛沙河就经常过来串门,一坐下摆龙门阵就摆半天,你还得请他吃饭。
青年作家社才成立一个月不到,所有人都被他敲过竹杠。
社里像她那样已经成家的中年人还好,小年轻可就惨了,恰好月底,请老前辈吃过饭,月底就要挨饿,弄得人人都怕他。
孙朝阳听完:”那肖姐你可得把这桔子给藏起来。“
肖轻云扑哧一笑:“不用不用,我办公桌靠窗,他在楼下我就能看到,来得及。“
二人笑了一气,孙朝阳问起读者来信的事,问信在哪里,自己过两天回家正好带回去。
肖轻云突然一笑:“三石,你真要把信带回去吗?“
孙朝阳感觉她的笑容带着揶揄,便好奇地问:“我自己的信,难道还不能带走?肖姐,我不明白你的话。“
肖轻云指了指墙角的十几个大档案袋:“呶,都装里面,全是你的,你先挨个看完,挨个回信。至于带回家,还是不用,太重了。我们帮你上过秤,有六斤。“
孙朝阳大惊,挨个回信,杀了我吧?
孙朝阳的《棋王》红了,收到读者来信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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