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都痛得快肿起来,他竟只是随手一打就医好了,岂有这种道理?沁飞柳冲到桌边,拿起铜镜一看,果然又恢复成玉树临风的自己,他笑得咧开了嘴,刚才的满脸红斑早已不知去向。他一回头,阴狠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沁飞柳心想,既然已经医好了,那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所说的道歉,当然要全部收回来;再说,看看这肺痨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知道他铁定活不过几个月,自己为什么要向他低头?思及此,他态度立刻嚣张了起来。&ot;死肺痨鬼,我知道你羡慕本王爷的俊美容貌、出众风采,今日本王爷毒不死你,可是你给我小心一点,我一定会杀掉你这个得罪我的肺痨鬼,这一巴掌的仇我记下了!&ot;沁飞柳撂下狠话后掉头就走,突地一道阴阴寒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听得他鸡皮疙瘩直冒,全身宛若结冻,霎时竟无法举步。&ot;我为何要羡慕你长得比我好看?&ot;忽然间,有一只冰冰冷冷、骨瘦如柴、满是粗茧的大手,抚上沁飞柳白嫩的面颊,他全身为之一颤。那个死肺痨鬼明明就躺在床上,他再怎么快,也不可能马上站在他背后,但是那一只手就像勾魂使者的手般从他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更可怖的是,他话语中那种冰冰寒寒的口气,听不出恶毒,但却比恶毒更加毒辣,还带着诡谲的意味。&ot;我只要让你比我难看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我又不是做不来。&ot;无争的声音再次响起。嘴巴就像被冰冻住了一样,连张开都是那么困难,沁飞柳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在他心里有某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毁掉他的容。&ot;你、你别乱来。&ot;&ot;害怕了吗?&ot;无争冷冷的口吻带点邪气,沁飞柳发现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忽然靠近自己,那香味沁透心脾,而那低沈的声音就像在念咒语般的在他耳边低语。&ot;我想想看,先毁掉左边的脸,再毁掉右边的,然后是下巴,再来是额头,丝毫都不能马虎。&ot;沁飞柳破口大骂:&ot;你这死肺痨鬼!&ot;感觉到对方的冰冷指甲像刀一样的划过他的左边脸颊,几滴血就落在他的衣衫上,沁飞柳怒吼道:&ot;住手,你这死肺痨鬼,我饶不了你!&ot;那力道似乎随着他的怒骂变得更重,使他右边的脸颊感觉更疼痛,然后是下巴,再来是额头,就像无争讲的不能马虎,所以每一道都割得非常的慢。&ot;住手,你给我住手!混蛋,我要杀了你!&ot;沁飞柳大叫出声,气愤的流出泪水,痛恨的情绪更是油然而生。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死肺痨鬼的错,自己想要损他、毒死他,根本一点错也没有!&ot;你敢毁了我的容,我跟你拼了!&ot;虽然是讲拼了,但是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似的,连动也不能动,怎么跟人家拼?沁飞柳难过的哭了起来,他的脸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若是变得比这肺痨鬼还丑,那他绝对要撞墙自尽。&ot;这样就哭了?根本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嘛。&ot;轻叹了一声,无争剧烈的咳了起来,他咳出了一些血丝。感觉身后的香味往后一飘,沁飞柳觉得自己的身体自然又变得能动了,他泪流满面的说:&ot;我要杀了你,你竟敢毁我的容!&ot;无争挡住了沁飞柳想要痛打他的手,他用力的将他推开,那力道之大,让沁飞柳跌坐在地。无争一发出剧烈的咳声,门马上就被打了开来,阿狐急忙的拿着小木盆进来。无争不停的吐血,沁飞柳没看过人可以吐出这么多的血,他怔楞的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连被毁容的事都忘了,满室只听得到无争剧烈咳血的声音。&ot;主人,你没事吧?你好久没吐这么多的血了,我去拿药过来。&ot;阿狐急忙地打开了一个柜子,小心翼翼的端出玉盘里的花儿。那花儿有许多花瓣,也有浓郁的香味,沁飞柳在鬼界住久了,且他又是王族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花。这是鬼界的宝花,一百年才长一次,因为花瓣的颜色非常奇特,是那种淡淡的粉红,又带着馥郁的特别香气,所以几乎都是王族用来献祭祖先的。虽然曾传言这种花可以医病,但是历任的御医也不知道这花能医什么病,所以医病倒变成一种遥远的传说。擦去无争嘴角的血丝,阿狐扯下一瓣花瓣,恭敬的递给无争;无争将那片花瓣含进嘴内咀嚼,他那病黄的面容在霎时蕴藏了无限的痛苦。见状,沁飞柳觉得心头一阵刺痛,无争突地望向他,那锐利的眸光有如月光冷冽,却照得他满头大汗。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活不久了,自己干什么还坏心的再三毒害他?一时之间,他好象见到自己不够成熟的那一面。&ot;你现在倒比刚才好看多了。&ot;无争睨了沁飞柳一眼。经无争这么一说,沁飞柳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被他毁容。这肺痨鬼只不过吐了几口血,自己就同情起他,沁飞柳抚着自己的脸,恨意跟怒火又再次窜上心头。阿狐惊呼一声:&ot;你这个丑鬼怎么变漂亮了?一定是主人帮你弄的,是不是?&ot;沁飞柳冷哼一声,这小孩的审美观本来就有问题,他们两个一定是联合起来嘲笑他,算了!反正打不过别人,撂下狠话来总没错。&ot;你们给我记住,我不会善罢罢休的。&ot;沁飞柳一回到自己的宫殿,就急急忙忙的拿起铜镜,这一照,镜中的人哪有被毁容,他还是原来的他。只不过他的容颜变得更加丰润、白里透红,原本他就是个俊俏的男人,现在的他更有着非凡的仪表。他仔细抚摸自己的脸颊,原本还以为是错觉,但是就连摸起来的触感也大不相同,他的皮肤细致得比女人还好摸。&ot;这个死肺痨鬼究竟在干什么?本王爷的脸又没怎样,竟敢骗本王爷说毁了我的容,害我……&ot;他尴尬的说不下去,一想起他那时泪流满面、痛苦哀号的样子,简直就不像个男子汉,若是让别人知道他那样哭过,铁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思及此,他摔下铜镜,又跑回冷香殿。一路走来,他越想越气,一脚就踢开了门。&ot;你这肺痨鬼,别以为你没有毁我的容我就会感谢你,老子现在就站在这里让你毁容,不用你卖我什么烂人情。&ot;&ot;我累了,阿狐送客。&ot;无争就像没看到他一般,躺在床上的他看来才刚吐完血,身体还在不适之中。阿狐恭敬的点头。&ot;是,主人。&ot;走向沁飞柳,阿狐轻声说道:&ot;我家主人要休息了,请王爷离开。&ot;&ot;你给我走开!这个冷香殿我爱来便来、想走便走,谁也赶不了我。&ot;他拉近与无争的距离,毫不客气的斥喝:&ot;你这死肺痨鬼,给我起来,我限你一个时辰内毁完我的容。&ot;见他大吵大闹,阿狐原准备要开骂,此时无争出声了:&ot;出去。&ot;&ot;我就是不出去,怎么样?&ot;知道他的蛮横无理,无争摇了摇头,向阿狐使了个眼色。阿狐点头道:&ot;是,主人。&ot;阿狐轻声的关上门,房内一片静寂。忽地,无争冷冷的说!&ot;要毁你的容其实很容易,只要你自己拿起刀子划个几刀便好了。&ot;&ot;我就是不要你卖我人情,动手吧!&ot;商对他的无理取闹,无争只是直盯蒋他。那凌厉的日光像火炬一样的炽热,凝聚在沁飞柳的身上。&ot;要我毁你的容也很容易,只不过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你若肯等一会儿,那就晚一点再说吧。&ot;&ot;不行!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况且你这肺痨鬼说不定下一刻就去见阎罗王了,我不想多等。&ot;听沁飞柳声声咒他快死,无争的目光瞬间变沈,他嘴角一弯,整个瘦黄的面容变得阴阳怪气的。沁飞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摔上床的,只知道自己下一刻便已跟这病瘦的肺痨鬼一同睡在床上,连他怎么做的也没看到。无争那双枯瘦的大手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的贴在沁飞柳的脸上,使他不禁全身颤抖。这时,无争低沈、含满恶意的声音缓缓响起。&ot;王爷,你纵欲过多了,脾肾都不太好,怪不得火气挺大的。&ot;&ot;你说什么?那是因为我受女人欢迎,才不像你,哇!你干什么?给我住手,住手!&ot;沁飞柳气愤的叫喊阻止不了无争的动作。无争的一只手盖住了他的脸孔,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下巴而下,慢慢的、慢慢的滑至他的锁骨。沁飞柳发觉自己锁骨触及一片冰凉,绝对是那个肺痨鬼将他恶心万分的手伸进他的衣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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