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重新掌握回主动权的他傲慢地回道:“迟了!”
他原本也只想蹭蹭油水,抒发情丝,谁知道她竟胆大包天到戏弄他!在她面前,他已经变得那么虚张声势好欺负了吗?!
越想越是恨意绵绵,想着再放两句狠话,结果对上秦慢的眼神他反倒愣住了。
那双眼睛是多么的纯澈天然,无所畏惧啊,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么躺在一个男人身上是危险至极的一件事。他真不知要为她的英勇无畏喝彩,还是为她的单纯无知而窃喜嘲笑,他沉声道:“你还有没有别的想说的?”
秦慢呃了下,她想了想,往纱帐外看了眼,眼巴巴地瞅回来:“是不是该吃早膳了?”
“……”
她无端充满信任的眼神击垮了雍阙最后一丝理智,他五雷轰顶、怒不可遏,她究竟对他的身体有多放心??他为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而感到可卑可叹,无处发泄的愤怒只能一股脑地冲向了她。
被拉扯回床榻深处时秦慢犹自不解,等雍阙阴冷地注释着她,和个精致的厨子一样慢条斯理地卸着彼此身上的束缚时她方慌了,慌得不着天不着地,脑袋像冲垮的堤坝,完全无法阻止他汹涌而来的情潮。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督主,你不是……”
他默不作声,握着她的手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究竟是不是如她想象得一样无能。
触碰到的那一霎,秦慢彻底陷入了茫然与震惊中,她迷茫地看他,蠕动着嘴唇:“你,你……”
那眼神令他满意,也令他心满意足,他是个新手,故而探索得格外缓慢与用心,生怕哪里唐突伤到了她。
他掌控着她的身体,可她却是占领着他的每一寸神魂灵台,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声呜咽都让他心悸颤抖,次次濒临失控。
被他得逞之时秦慢小小地叫出了声,疼,可是又远没有那时候服下画堂春般的生不如死。
这种疼痛,像是另一种新生,宣告着另一种人生另一个人的到来。
她忽然竟是惶恐起来,神魂在忐忑中颠簸,令她禁不住摸索到他的臂膀,没想到那张比女人还婉媚的脸庞下会有这么一具结实有力的身躯。她战战兢兢地抱住了他,像寻到羁绊的船舶终于找到了停息的港湾,她细细地吞咽着他的名字:“雍阙……”
那一声入耳,使他险些癫狂。
云消雨散,帐暖生香,鸟啼婉转,日光清许。
劳累过后囫囵补了个回笼觉,再醒时已快至晌午。
秦慢睡在床榻里头,长发半遮着她的脸,看不清到底是醒是眠。
雍阙心里头恍惚,惭愧又自责,她的身子并不多好,经着这么一折腾无意雪上加霜。
想到方才种种,他竟是不敢去面对她,然而不敢面对还是要面对的,他伏小做低地倚在她身侧:“慢慢?”
秦慢倏地拉起被子遮住了脸,雍阙心里一咯噔,就听见她在里头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这个骗子!!”
“……”他理亏在先,骂他是骗子已经是轻的了。秦慢之所以毫无顾忌地由着他亲昵,大半是看在他是个不能成事的太监份上,如今成了事气急败坏并不意外,不过愿意与他说话就是个好兆头,他涎着脸献媚道:“慢慢~时候不早了,该饿了吧。我吩咐了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你是起来还是我端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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