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笑,“这可是第二个问题。”
慕容天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之前师傅让自己去的庄园分明是个陷阱,自己离开之后却就烧了,为什么要烧?掩饰证据?谁烧的?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五颗!”
“小忆不知道,没人提起。”李宣回答得分外干脆。
慕容天几乎吐血,眼睁睁看着李宣把外袍扒了,露出里面月白亵衣,微觉尴尬,只得转开头去不看,心中好不郁闷,明明是他脱衣,为什么难堪的人反是我呢?
“再来。”李宣仅着亵衣,不觉失礼,反坦荡伸手。慕容天也有些叹服,瞥眼看他。此时李宣浅色亵衣帖身系带,和平日那种华袍裹身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似乎换了个人一般,黑发有几分散落,垂在颊边,居然显出几分清秀俊雅。慕容天脑子里突然冒出‘人淡如菊’四个字,然后醒悟过来,不禁对自己分外唾弃,李宣用来配着四个字……,着实是太糟蹋这个词了。
那贝子击在瓷壁上的清脆声音再响起,慕容天听了听,无奈叹道:“……九颗。”
李宣倾倒瓷杯,缓缓松手,白子哗哗落在桌上。他用手指一个个点开,“一,二,三,四,五,……”慕容天依在床头,懒懒看他,心中很是懊恼,他再脱下去可真要光溜溜了,这可怎么办。
那边却还在慢吞吞的数着,“六,七,八……,九……,十!!”
……十?十!
慕容天猛然抬眼,吃惊看他。
怎么可能?那声响自己前后共算了三遍,每遍算出来都是一个数字,分明是九。
李宣似乎看出他的疑问,抬眉笑一笑,“是十颗,你听错了。”
他做了手脚!
这是此时慕容天脑中唯一的念头。
怎么做的慕容天却没看出来。
李宣将子倒在桌上之后,他的眼便一直没离开过那双手,却丝毫也没看出李宣出千的端倪。
真是阴沟里翻船,慕容天暗恼,自己原该更仔细些的,这人是只老狐狸。
抬眼看李宣,正笑嘻嘻等着看他解衣,贼眉鼠眼的似乎是老鼠偷到了腥。
罢罢罢,愿赌服输,他恨恨暗道,心知此时越是尴尬扭捏,反越显狼狈,倒不如学学李宣之前的那般洒脱,大大方方不当回事。想罢,伸手到腰间解那带鐍,就当这屋内无人吧。
李宣把嘴角扬了又扬,已经快裂到耳根上去了,他平日话语不少,此时却故意一丝声响也不出,只死死看着他。
慕容天解开腰带,看了李宣一眼,李宣双手一摊,抬了抬,意思是继续继续,慕容天大恨,自己方才手下留情,可真是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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