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支春花予少年》全本免费阅读
程彻答应同她一起上山,却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见她边走边摇扇子,额头冒出细汗,还是开口说:“热吗,外套脱了吧。”
“拿在手上也好累赘。”林时初再次懊恼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加这件衣服。
“我帮你拿着。”
于是,两个人到达山顶时,程彻臂弯里搭着她的外套,旁人一眼就认得出那是件女生的衣服。
一男一女,两个人赶在最后拖拖拉拉磨蹭着上山,他还帮她拿着衣服。
青春期的同学们对这时候任何一点男女关系都格外敏感,在短短一天内,冯斯文就听到了关于林时初和程彻的谣言。
当然,也同步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冯斯文拆了包零食,少不了要八卦:“我今天就一天没在,你和程彻,什么情况啊?”
“哪有什么情况。”林时初从她袋子里拿了片薯片,不着痕迹地别过脸去,“就是他帮我拿了一下外套而已。”
“嗯?”冯斯文不信,拖腔带调的,“真的这么简单?”
林时初笃定说:“就这么简单。”
事情描述起来,确实如此。
冯斯文真心感觉今天没去登山,错过不少:“你知道吗,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先下山的同学过来问我,问我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有,别瞎说。”
林时初耳根有点热。
就是这些话,程彻应该也听到了吧。
“你见到程彻了吗?”她看了眼冯斯文。
“在前面院子里,四层的天台,我刚刚看见他了。”
长庭岩山间的夜景很好看,昏黄灯光,繁星点点。
林时初走上天台时,就程彻一个人站在那儿。
他微弯着身,胳膊松松搭在红漆围栏上,暗调的灯光勾勒出少年脸上英气的轮廓。
铁门“吱呀”一声,程彻回头,漫不经心地递去一眼。
林时初还是如往常那样叫他:“程彻。”
他目光沉沉望着她,冷不丁冒出一句:“别再靠近我了。”
“嗯?”忽然这么一句,林时初不明白。
程彻默了一瞬,又说:“适当的距离,对谁都好。”
“是你听到别人说闲话了吗。”
程彻只是沉默地看她,没再吭声。
他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两句闲话。
在长久的沉默里,姑娘点了点头,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了下衣摆:“好,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林木匠独自坐在天台望着星星,忽然有些失落。
在青春里那个暧昧四起的谣言之下,他说:
别再靠近我了。
——小狗永远奔向你。
秦修洗完澡出来,程彻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秦修拿毛巾擦着头,调侃他:“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还以为你和林时初在一起。”
程彻坐在床边,心不在焉地点着手机屏幕,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某个对话框里点进去,退出来,来回切换:“这种谣言,以后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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