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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3章 宁远大捷（第1页）

丁卯大捷后，东江镇伤病员大都因为缺医少药死去，很多老弱也饿死，皮岛负担大减，通过数月海外贸易终于缓过气来，有了一些积蓄。孔有德提议去寻孙元化来皮岛铸造枪炮。

毛文龙道：“瑞图呀，你久在关内尚不知道孙元化已经今非昔比。

宁远大战的时候他指挥火炮射杀敌人无数，立下功勋。得他老师徐光启提拔已经成为山东登莱巡抚，负责练兵铸炮。以前咱们没有银两，现在有了，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他采购。”

孔有德大喜，道；“孙大哥当年何等落魄，没有想到他短短几年连升数级，可喜可贺。他所铸造大炮威力无比天下第一，经过这几年展一定更加犀利。”

孙元化看着手中信院中银，扬天大笑道：“皇恩浩荡苍天有眼，孔有德终于重出江湖再临战场，第一口就吃掉近万满洲狗。对照他以前的歼敌度，满洲狗撑不过两年。来人呀将我铸好的九十门虎踞炮，两万炮弹，一千杆火枪，十万铅弹，五万斤火药都给我送皮岛去。等孔有德来日平定边防扫荡东虏，单凭我孙元化给他铸造武器一项就能加官三级流芳百世。”

管家道：“老爷，那些武器是给关宁锦各城所铸，您直接卖与皮岛，只怕关宁锦各城太守心生不满。再者，皮岛的银子买不下这么多东西？”

孙元化道：“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关宁锦诸城师老兵疲，上下官兵士气凋零闻虏色变，甚至有些官兵为图避战弄死自己的战马，毁坏自己的兵器铠甲。我的火器放在他们手上纯属浪费，明珠暗投，只有放在皮岛孔兄弟那里才能挥出它们的威力。

我孙某人铸造武器花费的是朝廷的赋税，生产出来的武器归国家所有，谁能用我的武器保家卫国我就给谁。皮岛银子不多可也不少，我只需要向上提高火炮的造价，就可以从关宁锦手上扣银子弥补这个窟窿。”

管家道：“老爷深明大义，小的万分佩服。”

“丁卯之役”大败而归，早看阿敏不顺眼的皇太极趁机难，将他拿下关入监牢。皇太极再一次回想起孔有德的恐惧，来自大海的威胁。为给自己增加威望以便加强中央集权，他决定拿下关宁锦。面对那个敌人自己顶多不会赢，绝对输不了。

毛文龙的地下工作极其到位，立即知道后金国的打算。依照惯例东江镇要等皇太极大军出征后趁虚而入，这一次毛文龙不打算那么干。

一来，“丁卯之役”伤亡太大，物资消耗殆尽，精锐老兵所剩无几，根本无力出动大军。

二来关宁锦对东江镇见死不救，毛文龙本想你作初一，我作十五，对袁崇焕被皇太极围殴袖手旁观。奈何他们朝中无人，最后为了防止朝廷说自己纵敌长驱，他不得不打。

孔有德建议他现在就出战，在皇太极聚兵之前动手。出动小股部队袭击昌城、辽阳，这样可以攻其不备。

东江镇多是新兵，素质低下，装备破烂。毛文龙不敢重兵出战，以免被一网打尽，遂下令数万大军化整为零，铺满海疆轮番出战。百十人一队四处狙杀放牧的满洲牧民，不求有多大收获只求不让满洲狗好受。

不少心理阴暗又贪生怕死的皮岛士兵受此启声称要兵不血刃报仇雪恨：他们在满洲牧民的牧场上放毒毒杀牛羊马匹；在交通要道埋设地雷伏击过往行人；到农田里放火焚烧庄稼，令满洲农民颗粒无收。

花样之繁多，手段之无耻，令出关的孔有德叹为观止。为支持士卒战斗，孔有德亲自动手给他们配置慢性毒药，设计新型地雷，采购火油，甚至观测天象预测天气情况，全力帮助他们行事。

其它部队在同八旗兵交战中吃过亏后见样学样。皮岛在不知不觉中从游击战变成破袭战。

皇太极每天都接到牲口毒死，农田被毁，多人踩到地雷遇害，某个部落被袭牛羊被劫的报告。伤亡损失不是很大，耐不住积少成多，更可怕的是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原本老实认命的汉奴胞衣在无处不在的皮岛内奸煽动下居然认为后金灭亡只在顷刻，开始蠢蠢欲动。不是正在逃跑，就是准备逃跑，其中胆大者杀掉主子再逃跑。

为阻止事态继续恶化，皇太极亲率大军围剿。大部分皮岛游击队立即撤回海上，等满洲大军撤退后再上岸搞破坏。精锐小分队根本不交战，利用辽东地广人稀的特点同八旗兵赛马，将其诱入事先埋下的地雷阵。用毛文龙的话：“说打不过还跑不过，跑不过还死不过。”

战斗力举世无双的八旗精兵就像是狮子王遇到蚊子群。赶不走，驱不退，扑死几个不显少，扑不死的接着咬，直咬得皇太极焦头烂额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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