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上午来找我,说你背着亡夫,与人勾搭上了,说,那个人是谁?”赵村长铁青一张脸,满脸阴郁。
“她放屁,我要是外头有人,早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还会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马婶可不怕赵村长,丈夫公婆死得早,她当初嫁来之时,一直被村里的娘们欺负,隔三岔五就闹到赵村长那儿,所以她不怕,“她就是嫉妒我买了新衣穿,她不是一直炫耀,她丈夫对她有多么多么好,怎么临近过关了,连一双新鞋子都不给她买啊?”
“马玉芬,你不要狡辩,如果你外头没人,那你跟你孩子身上的新衣裳,还有厨房里那些吃的,都是哪里来的?”
“那都是我买来的,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买吗?”
“马玉芬,你还在狡辩,你家里什么情况,我比你都清楚。”马玉芬的丈夫,是赵村长看着长大的,是个踏实又勤奋的孩子,可惜外出干活之时,不慎从高处摔落死了。
“赵村长,反正马玉芬回来了,不如你下令搜她的屋子,我猜那个野男人一定偷偷留宿过,肯定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说话的是平时一见面就要跟马婶吵架的吴氏。
“吴翠花,你个贱货,等我自由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听到马婶骂人,赵村长更加坚定,她在外面有人了,他指着从家里带来两个婆子道:“你俩给我进去,仔仔细细地搜!”
“不行,你们不准进我的屋子。”
马婶喊得撕心裂肺,可惜没用。
一炷香的功夫,两个婆子就出来了,其中一个手中拿着个小木盒“村长,这是从床底下搜出来的。”
赵村长看到小木盒上还有锁,问马婶:“钥匙呢?”
马婶头一扭,拒绝回答。
“砸开!”
“是。”
婆子拿起小木盒,就往地上狠狠一甩。
院中有不少人,都死死盯着,心想那么小的木盒,马玉芬还上了锁,那里头肯定是奸夫给她东西。
“啪!”
小木盒掉在地上瞬间,摔成四分五裂,吴氏眼尖,看到有什么金闪闪的东西,掉了出来。
忙伸手拾起来,就着烛火一瞧:“呀,这莫不是金子吧?”
“金子?”
赵村长一怔,猛地站起来,从吴氏手中一把抢过,对着烛火反复观看。
最终确定,这的确是金子。
“马玉芬,看来你外头那个男人,可真大方。”
“赵村长,这金子是我自己挖到的,根本就不是男人给的。”
“胡说八道,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安溪村,地里有时候连庄稼都长不出来,怎么会有金子呢?”
“不是在安溪村。”马婶摇头,着急解释,“赵村长,您应该记得,靠近云来村有一块荒田,那里有个小院,曾经住着一个大学者,后来他死了,院子跟前面的地都荒废了,这些年大家不是一直说,那边闹鬼,所以鲜少有人过去,我那天上山本来是想找点吃的,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那荒田里了,看到有不少枯草,想着找不到吃的,砍些枯草当柴烧也是好的,结果我不小心挖到一小块金子。”
“马玉芬,你编造谎言,也要讲究事实,如果那地方有金子,早就被云来村的人挖走了,还轮得到你?”吴氏不信。
“赵村长,木盒里的金子原本是打算,等到过年之时,我带着两个孩子上您家拜年,赠送给您的,顺便跟您说说那荒田能挖出金子的事儿,想让您拿个主意。彩凤他爹在世之时,就一直跟我说,要不是有您关照着,他早就饿死了,哪怕是他临死前,也嘱咐我,忘了谁,也不能忘记村长您的恩情,结果我没想到您就凭别人三言两语,就信了我外头有人的谎话,我被污蔑我认了,可彩凤他爹呢,若他泉下有知,那他该有多伤心啊。”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赵村长感觉手中的金子,成了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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